傅斯祁携阮清梨现身宴会,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一道道审视的视线聚焦在阮清梨脸上,让她如芒在背。
傅斯祁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热让阮清梨微微一怔。
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绪纷乱。
傅斯祁的手掌宽大有力,属于男性的灼热体温源源不断地透过肌肤传递过来。阳光勾勒着他冷峻的侧颜,柔和了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薄而微红的唇,呈现出与傅斯雨截然不同的英挺气质。
宾客们的目光如影随形。
阮清梨任由他牵着,掌心渐渐渗出细汗。
傅斯祁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别紧张,把她们当成萝卜就好。”
阮清梨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排顶着五官的红皮大萝卜,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傅先生还挺幽默。”
傅斯祁侧目看她,唇角微扬,“你不知道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远处,简月紧握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黏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几乎要将玻璃捏碎。
傅老太太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低语道:“小门小户出来的,也就这点狐媚功夫。斯祁性子倔,你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稍稍低个头,给他个台阶,他自然会回心转意的。”
简月眸色晦暗,心底的嫉妒如同疯长的藤蔓,缠绕得她几乎窒息。
等着吧,阮清梨。
过了今天,你就得滚出傅家。
阮清梨忽然打了个喷嚏。
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本就不惯穿,上台阶时一个不稳,踏空崴了脚。
“咔哒”一声脆响从脚踝传来,阮清梨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死死攥住傅斯祁的手臂,昂贵的西装袖口被抓出深深的褶皱。
“怎么了?”傅斯祁感受到臂上传来的力道,蹙眉看向她。
“脚好像崴了。”钝痛从脚踝处蔓延开,仿佛被小锤反复敲击。
“把鞋脱了。”傅斯祁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在宴会上光脚,太丢人了”阮清梨僵在原地,面露难色。
“裙摆够长,遮得住。不脱脚伤只会更重。”傅斯祁沉声道。
阮清梨依言踢掉鞋子,拎在手中。
傅斯祁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稳稳扶着她,将她安置在近旁的座椅上。
他俯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仔细查看。
白皙的肌肤上,红肿异常刺眼,鼓胀如寿包,他指尖轻轻按压伤处。
“嘶——”阮清梨痛呼出声。
“没伤到筋骨,最近半个月别穿高跟鞋就行。”
他目光触及她后脚跟磨破的血痕,眉头骤然锁紧,“怎么不说?”
阮清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默默垂下了头。
傅斯祁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以后不舒服就说,别硬撑。”
阮清梨用力抿了抿唇,低声应道:“嗯。”
心中也懊恼,那么昂贵的鞋,竟也会磨脚。
这时,傅勒年走了过来,朝阮清梨略一点头,便转向傅斯祁:“斯祁,来一下,给你引见几位刚从国外回来的老朋友,海外的业务你们正好多交流。”
傅斯祁转头看向阮清梨,嘴角紧抿,似有迟疑。
阮清梨强忍着脚踝的刺痛,对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斯祁,你先去忙,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