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买瓶水?”魏延见状立刻说。
“好,谢谢,要常温的。”阮清梨忍着咳意补充,她生理期,不能碰凉的。
魏延很快从对面小卖部回来,手里拿着一听可乐,面露歉意:“抱歉,水都是冰的,只有可乐刚送到,店家还没来得及放冰箱。”
不远处的傅斯雨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前几天是谁义正辞严地声称自己是有夫之妇要避嫌?
对着别的男人就温言细语,对他却竖起满身尖刺。
呵,挺会玩双标。
他心头无名火起,迈开长腿,几步上前,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故意重重地坐在了阮清梨的斜对角,就是要膈应她。
阮清梨接过魏延递来的可乐,刚想对他温婉一笑致谢,视线却不期然撞进了傅斯雨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他眸底含笑,那笑意却像淬了冰,毫无温度。
他穿着淡蓝色丝质衬衫和亚麻色西裤,气质矜贵逼人,属于上位者的无形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让原本轻松的餐桌气氛陡然凝滞。
他看似随意地舒展长腿,锃亮的皮鞋鞋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帆布鞋。
阮清梨受惊般猛地缩回脚,立刻埋头,专注地用筷子戳着餐盘里的饭菜,心跳如擂鼓。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这个念头刚闪过,那只扰人的皮鞋又伸了过来,带着点警告的意味,鞋尖不轻不重地蹭过她的鞋尖。
她愕然抬头,只见傅斯雨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魏延,随即牢牢锁在她脸上,眼神冰冷,带着不容错辨的警告。
阮清梨这下彻底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找茬!她虽顶着傅斯祁妻子的名头,难道连和异性吃顿工作餐的权利都没有?
何况对方还是她的新主管,不过是食堂偶遇罢了。
傅斯雨管得未免太宽!
她心中憋闷,不想理会他这无理取闹,便装作很忙,低头用力去掀可乐的易拉罐拉环。
“噗嗤!”
只听一声闷响,褐色的液体猛地喷薄而出!
不偏不倚,尽数浇在了傅斯雨那张如玉的俊脸上!
黏腻的可乐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蜿蜒而下,汇聚到线条清晰的下巴,再滴滴答答地落在他昂贵的丝质衬衫上,胸襟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褐色的污渍。
傅斯雨闭了闭眼,大掌狠狠抹了一把脸,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密的水珠。
他向来温润如玉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唇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阮清梨:
“你、故、意、的?”
阮清梨吓得咽了口唾沫,天地良心!她哪知道这听可乐被人剧烈摇晃过!
“对对不起!”她声音发颤,“要不您把衣服换下来,我马上帮您送去干洗?”
一旁的魏延也连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歉意解释道:“傅总,这可能是汽水在运输途中受到撞击导致气压不稳,跟清梨应该没关系的。”
傅斯雨本来怒火中烧,一听魏延这明显维护阮清梨的话,心头的邪火更是“噌”地一下窜得老高。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衬衫,再抬眼时,声音冷得能掉冰渣:“我的衣服,只穿一次。”
阮清梨:“”
魏延内心os:说好的傅总最体恤员工呢?这
—
下班后,阮清梨直奔商场。
傅斯雨的衣服向来是顶级手工定制,她只能挑了一家高档成衣店,选了一件淡蓝色细条纹衬衫,面料和剪裁都属上乘。
刷卡时,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数字,心头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翌日,阮清梨将精心包装好的衬衫盒交给总裁助理姜江。
姜江接过盒子,目光落在她脸上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阮棠?你是阮棠吗?”
傅斯雨插着裤兜从外面走了进来,步调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