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茹指尖飞快点过平板看着上面的艺人行程表,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逼问。
“沈宴白你听清楚了吗?”
沈宴白双手握拳:“听清楚了季姐,我会争取到的。”
“哼、希望你不要再搞砸了…”
“不然你就给我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砰!”的一声
季常茹带着余怒摔门而去,沉重的房车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留下了一室令人窒息的死寂。
楚汐颜打开车,看着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沈宴白,视线被他脸颊上那道被指甲划出的刺目红痕吸引。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似的。
“沈哥…你…还好吗?”
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压抑的沉默。
楚汐颜抿了抿嘴唇,熟练地打开随身的医药箱。
为了不留疤只能舍弃了带颜色的碘伏,只用棉签蘸取少量的医用酒精。
“可能会有点刺痛…你忍一忍。”
满含担忧的目光紧紧锁在沈宴白脸上。
见一直得不到答复,只能蹲下身,动作轻柔地用手中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那道伤痕。
就在要收回棉签的时候瞬间。
手腕猛地被他的手死死攥住!
“沈哥!”
楚汐颜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在抬眼的刹那,被眼前景象钉在了原地。
只见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沈宴白低垂的眼睫下坠落,重重砸在楚汐颜的手背上。
烫得她指尖不由得一颤。
他…哭了?
细密尖锐的酸涩感如同被无数蚂蚁同时啃噬心脏,猝不及防地席卷了全身。
楚汐颜下意识忘记了挣扎,只是目光怔怔地看着的他。
“沈哥…”
你哭了。
“你能懂我的,对吗?”
长时间的压抑和没有得到休息的疲惫,让沈宴白的双眼布满红血丝。
猛地抬起头,用泛红带着疯狂执念的眼睛死死锁住楚汐颜的脸,声音嘶哑到破碎。
仿佛要从她这里索求出某种他极度渴望的认同和理解。
“楚汐颜你告诉我,你能懂我!”
楚汐颜被他眼中浓烈的绝望目光灼痛,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再次开口后,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我懂的,沈哥,我都懂。”
还没成年就一个人出了国,从练习生开始,一路摸爬滚打到娱乐圈现在的地位。
其中的艰难想都不用想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懂?!”
沈宴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眼中却没有丝毫慰藉,反而迸射出更深的怨毒。
攥着楚汐颜手腕的力道大得让她吃痛的皱起眉头。
“芙芙应该明白我的苦心的!她应该懂的!”
楚汐颜强忍着疼,伸出手试图安慰脆弱异常的他。
“沈哥,芙姐她会明白的。”
“她不会!”
沈宴白像被踩了尾巴的凶兽似的,出声打断她的同时、挥手打掉了空中下意识想要落在他头发上的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