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今日累了一天了,让你家小姐好好歇歇。”
“你去哪里?”
冷芙似是还没逗过瘾,素白的小手拽着他的袖子,仰头眨了眨琉璃一样干净的眼睛。
标准江南人的长相加上刻意装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朵开在烟雨江南里的花。
“相公?”
一出,顿时引得谢凌衣襟处的皮肤都激动到发红。
艰难地想推开她的手,最终却不舍的抓握在掌心,在察觉到她的不适后,这才松开。
“我我去去就来,你…先歇歇。”
“带路吧。”
“是,公子您跟我来。”
汪俊忍俊不禁,在前头领着谢凌走,
二人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端着水盆进去的白鹊敲门进去,没多久便传来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了冷府短暂维持的平静。
“快来人啊!小姐…小姐她…没气了!”
因为醉得厉害,被安排住在喜房楼下客房里的沈宴白离得最近,酒意上头下,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唔…楼上出事了?”
“谢凌在应该没事,你先睡会,等会我去看看。”
“不!要!我要去看看。”
沈宴白闹着就要下床。
纪寻刚把他按住,下一刻耍酒疯的手挥舞着,无意中被甩了一巴掌。
气的差点就要把快跌倒的他直接扔了。
“得!小爷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纪寻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沈宴白,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顾屿、江弥声也循声过来。
“正好你们也在,赶紧帮我搭把手一起扶着点。”
顾屿手中的折扇在手里敲了敲,指挥着江弥声过去帮忙一起搀扶沈宴白。
“楼上怎么了,大吵大闹的?”
纪寻暗骂一声“麻烦”,已经看出不对劲后,担心他情绪失控出事,只能任劳任怨。
“鬼才知道,这冷家事也太多了。”
与此同时谢凌在门口没有见到人后,等了片刻终于察觉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紧以惊人的速度折返。
等到五人齐聚在布置的一片喜庆的喜房内,目光都死死钉在那张刺目的喜床上。
只见刚刚还好好的冷芙侧躺在那里,身上还穿着华丽繁复的殷红嫁衣,微斜的凤冠下双眼紧闭。
面容平静的仿佛只是沉睡。
可雪白纤细的脖颈上一道深紫色、极其纤细的勒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上面,彻底扼杀了所有的生机。
“呜呜呜…小姐…小姐她死了!”
死寂中,只有白鹊压抑不住的啜泣在角落响起。
“她脖子上有勒痕…”
顾屿蹲下身仔细查看那道勒痕,修长的手指在距离脖子上方虚划了一下。
低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屋子里令人压抑的沉默。
“这么细?能造成这种痕迹的东西不多啊!”
顾屿说着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精准地锁定在了纪寻身上。
“纪寻,我记得你是咱们五人当中唯一一个有初始道具的人吧。”
唰的一下,所有人带着审视目光都聚焦在纪寻身上。
“你说的是天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