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坐在审讯室。
我浑身都痛痒,面对着身穿警服,目光严肃的警官们。
我有些疲倦,承认道:“十年前,丁东山和王氏父子,都是我杀掉的。”
薛警官问我缘由。
“因为丁东山欺负我,把脏病传染给我,让我痛苦不堪,我恨他,就像恨王氏父子那样。”
“照你所说,那丁东山为什么要帮你买船票?”
我笑了,谁说是他帮我买的船票?
前往海南的船票,是丁东山的妹妹丁彤彤给我买的。
小时候,我挨了欺负,也只有丁彤彤心疼我。
但她也老挨欺负。
我们谁都保护不了谁。
直到,又一次遍体鳞伤的我们,在深夜相拥田间,我对她说:“我们要逃跑。”
“逃跑去城市里,一定比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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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下达命令,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
调查组也加大了搜索力度。
可是当年一同失踪的丁彤彤却始终下落不明。
原因是丁彤彤跟我一样,都是农村的黑户口。
我们都是领养的孤儿。
说起领养,其实确切来说,是拐卖而来。
眼瞅着调查陷入死水,但警官却在我家里找到了转机。
我贴在床底的少年少女童画像被薛警官发现,凭借一张画像,他们开始了新一轮调查。
“王四巧,照片上的男孩是谁?”
我实话实说:“其实,短发的不是小男孩,那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身旁的女警补充:“画中的小女孩是谁?”
我望着她,目光平静:“是丁彤彤。”
我语气带有些讽刺唏嘘:“丁彤彤和我一样,都是被买来的。”
“丁东山根本就不拿她当人看,就像王昌绅跟他的傻儿子对我做的事情那样。”
而黑眼圈硕大的薛警官,忽然薛警官谨慎的看了我的短发一眼。
或许,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