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警官手中展开一张枯黄色的票据。
那是一张旧日船票,日期:2014年10月18日。
“这张船票证件,是丁东山当年以自己的名义购买的,上面本应贴着他的一寸照,但照片位置被人撕去了。”
“案发当日,这张船票与尸体埋在一起,你确定你不认识丁东山吗?”
我沉默片刻,抬起头答非所问:“王四巧是因为忍受不住虐待,杀死了他们这对禽兽不如的父子。”我强调。
而薛警官不急不慢,仍然拿着那张船票说事:“王四巧,我们怀疑你在隐瞒,当年其实是丁东山杀死了你的养父兄。”
“这张船票也是他买给你的,因为你当年是个黑户,所以他要用自己的名义买票,临了撕去他的相片,打算贴上你的。”
我停顿片刻,看着薛警官,无比认真:“丁东山这个人,就是个禽兽恶魔。”
或许是我骂人的样子震住了调查组,审讯持续了很久,除了我的投案自首,却仍然没有任何新线索被挖出来。
奈何丁东山这个人,早在命案发生前一个月就离开了杨城。
有线索调查出,当年丁东山买了两张船票,从杨城前往海南。
十年前,侦案技术并不发达,许多证据,已经随着年代的久远而消失。
没有人能确定当年丁东山是否真的离开了杨城,前往海南。
而不是蓄意藏匿起来,等着一个月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王四巧的养父兄?
可尸骨的检验报告出来,毒鼠强与农药经过科技手段的提取分析,法医判断是致死量的毒药令王家父子死亡。
调查组深知事情并不简单,我的自首,也没有换来薛警官的结案。
然而对于丁东山的调查,却始终没有露出任何线索。
此人,在十年前就已随着九月船票而失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最终会随着我自首落幕时,案件却出现变机。
在距离挖出王氏父子不远的地方,挖出了一具白骨遗骸。
经过dna比对分析,死者正是丁东山。
根据骨龄分析、尸体白骨化程度,丁东山,王氏父子,死亡时间相近,死亡方式一致——致死量的毒鼠强。
而警方也在我家床底发现了那张我珍藏了多年的少年少女童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