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警官对我身上的疑点仍在探究:“案发时你十岁,是怎么杀了青年的哥哥,跟壮年的父亲?”
“我在饭菜里,给他们拌了耗子药,农村嘛,农药毒药很常见的。”
“吃的他们父子俩口吐白沫呢。”
我娓娓道来,像影片讲述:“我是一个孤儿,王昌绅把我领养回家,是为了给傻儿子当媳妇。”
“从我懂事以来,王昌绅多次骚扰猥亵我,乡村不比城市,民风彪悍,当时,我最大的认知,是将王昌绅的罪行告到村长家。”
“可是没用,王昌绅拎来三斤老酒,五斤猪肉,就把我领回家了,迎接我的,是新一轮的伤害。”
我指着自己的左耳:“九岁的时候,这只耳朵就被养父打聋了。”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理短发,为的就是露出这只聋掉的耳朵,提醒自己,总有一天,我要离开吃人的王家。”
“他们老是欺负我。”我悠悠的讲述:“我那么小,欺负过我的村民,我都记不清楚了。”
“十岁的你,是怎么埋尸的?”薛警官深度怀疑我在撒谎。
而我很平静:“拖拽尸体,挖坑,都很累的,何况当年我只有十岁。”
“不过,如果尸体变成尸骨,就简单了。”
我自嘲一笑:“何况,当时王家的院子里,有个现成的大坑。”
“现成的大坑?”
我抬起头,强调:“是的,那个坑,是当年王昌绅挖的,用来埋得了脏病快死了的小王四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