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女友山村老家,丈母娘递来的土酒让我浑身发软。
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邻居警告我快逃。
当晚我假装喝下丈母娘特制的水,半夜惊醒发现她正爬向我的床。
女友冷笑: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付出点怎么了
我连夜逃回城里拉黑了她。
一个月后门铃响起,大门打开,竟然是她们……
………………
1,女婿上门
望溪村,我女朋友顾晨曦的山村老家。
我和顾晨曦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留在了同一个城市。
我们相恋三年,到了要见家长的时候。
于是趁着五一假期,我开着车带着顾晨曦,来到了她的老家。
妈!
刚把车停好,顾晨曦就飞奔下车,投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怀抱。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些许的紧张感,也连忙下车,从后备箱拿出礼品。
哎哟,小陈是吧可算到了!路上辛苦了吧
女友顾晨曦的母亲林如婉很是热情。
她直接越过挽着她胳膊的顾晨曦,几步上前,一双粗糙但力气很大的手不由分说就接过我手中的礼品。
你说你们来就来,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你们在大城市,也不容易!
我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犯暖,连忙说道:
阿姨您好,我是陈默。
知道知道!晨晨天天念叨你!快进来快进来,外头有湿气!
林如婉脸上堆满了笑,那笑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每一道皱纹都极力向上弯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亲热劲儿。
她一手提着礼品,另一只手竟熟稔地拉着我的胳膊往里走。
饭菜我都准备好了,你们都饿了吧!
院子不大,地面坑洼不平。
正对院门的堂屋门敞开着,泄出更亮一些的光。
堂屋里只点了一盏度数不高的白炽灯,光线昏暗,勉强照亮中央一张油腻发黑的方桌。
桌上摆满了碗碟,堆叠得几乎要溢出来。
浓郁的肉香、酱香混杂着某种辛辣的草药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靠墙立着一个斑驳掉漆的老式碗柜,角落里堆着些农具和杂物,墙壁被经年的灶烟熏得一片黑黄。
坐坐坐,别站着!小陈,快坐!
林如婉几乎是把我按在了桌边一条看起来最结实的条凳上。
都是些粗茶淡饭,山里没啥好东西,别嫌弃啊!
顾晨曦挨着我坐下,递给我一个印着褪色红双喜字的搪瓷缸子:
喝点水,你开了半天的车。
林如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走向角落那个阴沉的碗柜。
她拉开柜门,在里面窸窸窣窣摸索了一阵,再转回身时,手里赫然多了一个坛子。
来,小陈,第一次上门,喝点!
她不由分说地打开坛子,给我倒了满满一玻璃杯。
妈,默哥开车累了,要不……顾晨曦开口,声音不大。
哎呀,土酒,没有度数的,漱漱口嘛!解乏!
林如婉笑着打断女儿,语气斩钉截铁。
作为新女婿上门,我也不好直接拒绝:
谢谢阿姨。
杯口凑近鼻端,一股浓烈的麦芽发酵气味下,似乎隐隐有些土腥和涩味。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晨曦,她正低头摆弄着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林如婉则站在桌边,双手在围裙上无意识地搓着。
她脸上那热情的笑容纹丝未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手中的杯子,亮得灼人。
无奈,我仰起头,几口就将杯中的酒喝下去大半。
好!爽快!
林如婉立刻拍手,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来来,多吃菜!这笋干焖肉,我腌了一冬的笋干,香着呢!
她拿起筷子,不由分说地给我夹了满满一碗的菜。
饭菜的味道确实很好,但是我刚吃完饭,就感觉头有些犯晕。
林如婉注意到了我的变化,立即关切的问道:
小陈,你怎么了,不会是醉了吧
我闻言立马说道:
我平时酒量还行,今天可能累了,有点晕乎。
林如婉眼睛一亮,随即关切的说道:
可能你不习惯我们这种土酒,既然有些晕,那赶紧去休息!
晨曦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忧虑:
妈,默哥他……
没事儿!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
林如婉的声音听起来异常亢奋。
快,搭把手,扶小陈过去……
说完,她就起身架着我一旁,让顾晨曦架着我另一边,朝旁边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就在西屋……干净着呢……
……累了一天……是该好好歇着了……
昏黄的灯泡照亮了西屋。
一张挂着发黄蚊帐的老式木床占据了大半空间,床板看起来硬邦邦的。
我被安置在床上,身体接触到粗糙的、带着凉意的床单。
林如婉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我却听得模糊不清。
然后,灯被拉灭了,我也陷入了昏睡之中。
2,身体不适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无数破碎、扭曲的影像,还有巨大狰狞的山影,那山影靠近之后,赫然是林如婉那蜡黄脸…………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
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尤其是腰背,酸胀僵直几乎无法动弹。
我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依旧是那间简陋的西屋。
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土腥气从破旧的窗棂缝隙钻进来,外面传来几声公鸡嘶哑的啼鸣,还有隐约的、劈柴的沉闷声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顾晨曦探进头来,脸上带着关切:
默哥,醒啦睡得怎么样
我揉着酸痛的后腰,眉头紧锁:
床是有点硬,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我顿了顿,感受了一下被掏空的身体说道:
不只是硬,感觉……特别累,像干了三天重活。
顾晨曦走进来,眼神飞快地在我脸上扫过,随即漾开一个安抚的笑容:
山里湿气重,床板是硬点,刚睡肯定不习惯的。
说着就来拉我:
我妈早熬好粥了,快起来洗把脸,吃点东西就好了。
我借力下床,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腿肚子一阵发软。
早饭在堂屋。
依旧是那张油腻的方桌,摆着一大盆熬得稀烂的白粥,一碟黑乎乎的腌咸菜,还有几个煮鸡蛋。
林如婉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听到动静转过身,脸上又挂起了热情的笑容,看上去脸色比昨天好很多。
小陈起来啦昨晚睡得香吧
她一边用抹布擦着手,一边给我盛粥:
来,快坐,喝碗热粥,暖暖胃!
她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在桌边坐下。
白粥寡淡无味,咸菜齁得发苦,勉强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林如婉坐在对面,自己吃得很少。
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我,时不时劝我再多吃点。
顾晨曦低头小口喝着粥。
偶尔抬眼看看我,又看看她妈,眼神有些闪烁。
阿姨,我吃好了,出去透透气。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
腰背的酸痛感依旧明显。
哎,好,好!村里转转也好,空气新鲜!
林如婉立刻接口,笑容不变:
别走远啊,中午回来吃饭,阿姨给你炖野山菌!
走出家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草木的清冽,总算冲淡了些胸口的滞闷。
山村在薄雾中苏醒,几缕炊烟懒洋洋地升向灰蒙蒙的天空。
土路泥泞,两旁是低矮破败的土坯房。
偶尔能看到老人沉默地坐在门槛上,目光浑浊地望着我这个外来者。
空气里弥漫着牲畜粪便和柴火烟混合的、原始的气息。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村中唯一一条水泥走着,试图活动一下酸痛的筋骨。
后生!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一丛灌木丛后面传来。
我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头正在那里捡干柴。
他放下手里的干柴,朝我勾了勾枯瘦的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几步。
老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城里来的顾家那丫头的对象
我点点头:
是,大爷。您有事
他凑近了些,
听我老汉一句……赶紧走!天不黑就走!
我的心猛地一沉,连忙问道:
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没有多说什么,捡起地上的干柴,背在背上:
别问,信我,你就赶快走!
话音落下,那老头也不再理我,径直的走了。
我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等回过神来,也没有了继续逛的心情,扭头朝顾家走去。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静悄悄的。
灶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还有林如婉哼着不成调的山歌的声音。
午饭的甚至比昨晚更丰盛。
林如婉热情得近乎谄媚,不停地给我夹菜,嘴里念叨着山里没啥好东西、多吃点补补身子之类的话。
顾晨曦坐在我旁边,显得有些沉默。
她偶尔给我夹点菜,低声说:
默哥,多吃点。
只是她的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想起之前那老头的话,再看现在的场景,总感觉怪怪的。
吃完午饭后,我借口身体不适,回到了房间,并锁上了门。
我脑中不断回忆起从昨天晚上到刚才所有的画面,想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但不知是不是太困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我一惊,连忙起身,走出房间,堂屋里已经再次摆满了饭菜。
林如婉看到我,眼中闪过惊喜:
哎呀,小陈啊,正说要去教你,你就醒了!
正好,晚饭都准备好了,快来吃!
我心中有些不安,连忙说道:
阿姨,我中午吃多了,胃有些难受,晚上就不吃了!
林如婉一愣,随即说道:
多少吃一点,再喝点酒提提神!
当看到林如婉再次走向那个阴暗的碗柜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她又抱出了那个装着土酒的坛子。
昨天自己就是喝了这个土酒,才会醉的。
仅仅是喝了一杯!
这不符合常理,自己的酒量可没有这么差!
阿姨!
我猛地出声,声音有些发紧,但异常坚定:
今天真不喝了!昨晚那酒劲儿太大,现在头还晕着呢,实在喝不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林如婉转过头,目光飞快地投向顾晨曦。
顾晨曦的脸色也白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默哥,就一杯,陪我妈喝点嘛,你看她特意做了这一大桌子菜……
晨曦,我真不行了。
我打断她,语气坚决,目光直视着林如婉:
阿姨,谢谢您的好意,心意我领了,这酒,今天真不能喝。
堂屋里一片死寂。
远处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林如婉端着酒瓶和杯子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许久之后才重新挂上笑容:
不喝……也好。年轻人,爱惜身体是好事。
她把酒坛放回去,然后拿着搪瓷杯给我倒了杯白水:
不喝酒,那就喝点水吧,这可是山泉水,甜得很!
说着,她把那杯水放在我面前,杯里的水清澈见底,微微晃动着。
谢谢阿姨。
我端起杯子,凑到唇边,做出要喝的样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林如婉和顾晨曦都紧紧盯着我的手,眼神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一股冰冷的寒意再次爬上脊背。
这水有问题。
咳咳!
我佯装咳嗽,然后对顾晨曦说道:
晨曦,我可能有些着凉,你帮我拿件外套!
然后又对林如婉说道:
阿姨,你家有感冒药吗
有,阿姨给你拿!
看着两人离开,我连忙把水倒在一个角落里,然后把中午喝剩的矿泉水倒进水杯里。
片刻之后,我当着他们的面,把水给喝了。
至于感冒药,则被我藏在手心中,随后塞进衣兜里。
林如婉见状似乎轻轻松了口气:
吃了药明天就好了,来多少吃点!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林
如婉不再劝菜,只是沉默地吃着。
顾晨曦也低着头,偶尔看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桌上丰盛的菜肴失去了所有吸引力,只剩下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沉默。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再次将山村彻底浸透。
远处不知名的夜鸟,偶尔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尖鸣,划破死寂,显得更加阴森。
西屋内,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平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体僵硬,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黑暗中,我瞪大双眼,死死盯着低矮、模糊的屋顶板。
时间像凝固的沥青,流淌得极其缓慢。
我强迫自己放缓呼吸,耳朵却像灵敏的雷达,捕捉着门外院子里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
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3,半夜爬床
吱呀……
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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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惊醒,但随即就闭上了眼睛,只留下一条细微的眼缝,死死盯住房门的方向。
一个模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随即反手将门轻轻掩上。
黑影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似乎在适应黑暗,又似乎在确认床上的动静。
片刻之后那黑影动了,它缓缓来到床边,一只粗糙的手摸上了我的脸。
随即顺着我的脸缓缓下滑,经过胸口,肚子,小腹……
我身体瞬间汗毛林立,猛地开口:
谁!
说话的同时,我直接拉下了床头那根连接着昏黄灯泡的拉绳开关!
啪嗒!
一声脆响。
昏黄、摇曳的光线瞬间充满了这间狭小的西屋。
那个黑影也出现在了亮光之下!
是林如婉!
她上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几乎透明的旧汗衫,下身是一条同样破旧的大裤衩。
阿…阿姨!
我强忍着震惊,大声喊道:
大半夜的,你……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我……我……
林如婉脸色发白,她迟疑了片刻,才说道:
我听见……听见你屋里……好像有动静……以为……以为你睡不好……就……就过来看看……
她说着,就连忙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心中发寒。
怪不得我昨天醒来就浑身酸疼,腰肢发酸!
原来………原来……
深吸一口气,我提起行李箱,拿起手机就冲了过去。
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出了院子,拉开车门,我开着车就出了村子,朝镇子的方向赶去。
叮铃铃——
刚驶出村子,手机就响了。
我低头一看,备注是‘宝贝’。
挂了电话,我继续开车,可是手机却再次响起。
几分钟后,我把车停在路边,接听了电话。
那边立即响起了顾晨曦埋怨的声音:
默哥,你怎么突然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怒火问道:
晨曦,你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机对面安静了片刻,然后就听顾晨曦疑惑的说道:
默哥,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
我低吼道:
那你问问你妈,三更半夜,爬我床上干什么
默哥!
顾晨曦立马大声喊道,似乎是被刺激到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妈是担心你睡不好,你别瞎想好不好!
我瞎想
我也吼道:
顾晨曦,我是成年人了,是担心我睡不好,还是有别的企图,我还分不清吗
默哥!你……你真误会了!
顾晨曦的声音平静了下来,还带有一丝难得的温柔:
我妈她……她真是担心你!山里晚上冷,又怕你不习惯,你赶紧回来,我好好给你解释!
不用了!
我直接拒绝:
你们前天晚上给我喝的酒是不是下药了,还有昨天的水
你要是不说,我就报警了!
陈默!
我话音刚落,手机那边就响起了顾晨曦刺耳的声音: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会害你吗
你要体谅体谅我,体谅体谅我妈妈!
我妈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让你付出点怎么了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
轰——!
听到这话,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顾晨曦那句冷酷到极致的话。
你又不吃亏!
这说明,从头到尾的这一切,顾晨曦都是知道了。
甚至这里面还有她的参与
那顾晨曦把我当什么
男朋友
还是后爹
那他们这三年,算什么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把手机挂了,关机。
然后开着车在黑夜中狂奔。
到了镇上,我停在公安局门口,打开车门,抽了一根烟。
等烟抽完,我打开手机,上面是来自顾晨曦的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数条未读微信。
我点开微信,最上面几条是语音,我直接划过。
看向下面是文字信息:
默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妈她是糊涂了!她太苦了!她只是想……想好受一点……
陈默!你说话啊!你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男人!
最后一条,是十几分钟前发的。
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和理所当然的指责:
陈默!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就这点事,你至于吗!
体谅这点事至于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
我接受不了。
分手吧。
发送。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拉黑电话,拉黑微信。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车门上,望着远方逐渐亮起来的、灰白色的天际线。
半个小时后,我重新发动车子,缓缓驶离。
我没有报警,算是最后的体面。
回到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公寓。
锁上门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的安全感才迟钝地包裹上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
冰冷的水流从头顶浇下,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记忆。
然而,有些污秽,似乎不是水能洗掉的。
一天天滑过。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
从那天开始,我和顾晨曦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以为事情就会这样彻底结束的时候,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就在一个月后,我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一晚,我公寓的门被敲响了。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赫然是顾晨曦和她的母亲。
4,我妈怀孕,你的
陈默。
顾晨曦冷冷的盯着我:
我妈,怀了你的孩子!
轰——!!!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瞬间在我脑海中炸响。
顾晨曦……你疯了!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
顾晨曦也吼道:
那天晚上,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妈好心去给你掖被子!结果你……你酒后乱性!对我妈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放屁!
我目眦欲裂,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让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根本没碰她!是你妈!是她半夜爬到我床上!是你给我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证据呢
顾晨曦直接打断我:
空口白牙,谁信你我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铁证!
她猛地提高了音量:
陈默,我给你两条路!
第一,娶了我妈!名正言顺,给孩子一个爹!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第二,如果你敢不认账,敢推卸责任……
我就去你公司!去你公司门口拉横幅!告诉所有人你陈默第一次上门,就抢了丈母娘!
我还要去报警!告你强奸,让你坐一辈子大牢!
林如婉此时一只手护住肚子,然后打量我居住的公寓,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等下,我脑子很乱!我需要……需要想一想!
想一想
顾晨曦狐疑地眯起眼,审视着我:
行,我们今天就在这住下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若是还没想好,我就报警!
说完,顾晨曦也不再理我,而是带着她母亲参观我的公寓。
我拿着手机踉跄的走出家门,如同孤魂野鬼一样在外面游荡。
直到深夜,我打开通讯录,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
陈昊。
大学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城市打拼。
他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倾诉的对象。
电话几乎是秒通。
喂默子这么晚了……
昊子,我……
………………
一个小时后,我家附近的一个酒吧。
陈昊看到我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走来,连忙上前扶住我:
默子!怎么回事你他妈见鬼了!
陈昊扶着我坐在卡座里,二话不说直接倒了一杯酒:
拿着!灌下去!
天塌下来,先他妈喘口气再说!
我一口气喝了三杯酒,情绪竟然诡异的平复了下来。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我看向陈昊:
昊子……我……我完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快速的说了一遍。
陈昊一直沉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眼神也越来越冷。
操!
他低吼一声,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
这对疯婆娘!真他妈的不是人!
默子!你给我听清楚!这是不能慌!
她说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只要孩子不是你的,她们就算告你强奸,也没有证据!
陈昊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弄清楚,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我也是昏了头,听陈昊这么一说,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昊子,你路子广,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默子你放心,我有个兄弟就是私家侦探……
说完,陈昊就去一旁打电话了,片刻之后回来说道:
三天!默子,你给我撑住三天!三天之内,我让老张把她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底裤都扒出来!
………………
接下来三天时间,我没有回公寓,也没有出现在顾晨曦面前。
她一直给我打电话,给我下最后通牒。
但是我知道,她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娶她母亲,并非是让我去蹲大牢。
于是在我虚以委蛇之下,终于是挺过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不是电话,是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未知。
我心脏猛地一缩!
哆嗦的打开邮箱,附件里静静地躺着几个压缩包。
第一个压缩包:照片。
解压,打开。
一张张略微模糊的照片瞬间占满了屏幕。
照片的主角,毫无疑问是林如婉。
照片里的林如婉,穿着打扮远比在望溪村时鲜活甚至招摇。
廉价的亮片短衫,紧绷的劣质牛仔裤,脸上涂抹着粗糙浓厚的脂粉。
她的身边,无一例外地依偎着不同的男人。
这些男人形象各异,有穿着油腻工装的工人;
有敞着怀露出肚腩、脖子上挂着廉价金链子的乡镇混混;
甚至还有几张是在光线暧昧的发廊门口,她和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染成枯黄色的年轻男人拉拉扯扯……
每一张照片右下角,都清晰地标注着时间和地点。
时间都是一个月前,也是我去望溪村之前。
第二个压缩包:录音文件。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第一个。
滋滋的电流杂音过后,是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人声音:
林寡妇你他妈少来这套!肚子搞大了就赖老子
谁知道你跟多少野男人睡过!滚远点!再敢来老子家闹,打断你的腿!
第二个录音,是一个带着不耐烦的年轻声音:
林阿姨,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
孩子别开玩笑了!谁知道是谁的种
你自个儿想办法吧,打掉呗!几百块钱的事,我最多……
啧,给你凑个打胎钱!多了没有!
第三个录音,声音苍老浑浊,喘着粗气:
如婉啊……我……我这把老骨头了……你这不是要我命吗……孩子……生下来谁养
我那几个不孝子知道了,还不把我这老屋都掀了
你……你找别人去吧……就当可怜可怜我……
录音文件一个接一个地播放着,内容大同小异。
看完这些,我沉默了许久,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
当天,顾晨曦和林如婉就被警察带走了。
随后我也换了工作,换了房子。
然后我打电话给陈昊:
谢了,出来喝酒!
挂了电话,我看向外面的灯红酒绿。
噩梦终于过去了。
新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