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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司炸开了锅。
我刚进去就听见同事们津津有味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江影昨天在饭局上又出事了！”
“据说聊到一半她就开始说胡话，还砸了包厢里所有的东西。
把李总的女伴都吓哭了！”
“人家李总本来都同意再给一次机会，结果当场就报警了。
说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我路过老板办公室时，听见里面传来咆哮声。
“江影，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都警告过你一次了，居然还来！
不想干就滚！”
江影的声音带着哭腔。
“老板，我真的什么都没想”
“放屁！”老板暴怒。
“李总亲口说，你上一秒还正常，下一秒就开始发疯。
如果不是你脑子有问题，难道是客户脑子有问题吗！”
江影顿时哑口无言。
她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做，脑子也会不受控制。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为了挽回公司的损失，江影开始更加疯狂地工作。
她几乎不眠不休地联系客户，试图弥补庆功宴和饭局上的丑态。
每次经过我工位时，她都会压低声音威胁。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这些天我连一秒钟都没敢构思。
看看你的大脑还能撑多久！”
我抬起头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没有回答。
她冷笑一声，扫过我手里的杯子，眼里全是轻蔑。
她大概以为我这么多天没崩溃，全靠咖啡续命。
可江影没注意到，我眼中的血丝正在渐渐消退。
为了防止大脑再次失控，江影开始用物理方式让自己放空，每天戴着眼罩和耳塞上班。
就这样撑了几天，症状果然没再出现。
江影松了口气，以为摆脱了我的诅咒。
可就在当天，江影再度出事了。
这次和之前格外不同。
她是在一个重要的国际广告节上，当着全球直播的镜头出了问题。
据说江影约了广告节的评委会主席私下见面。
但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去酒店开了个房。
正到关键时刻呢，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混乱的幻觉让她彻底失控。
“噗通——”
她竟然直接把评委会主席推下了床。
当时客户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之前就听说你精神有问题，没想到你来真的！”
江影蜷缩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偏偏在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摄像头直接对准了床边的江影。
“就是这个贱人勾引我丈夫！全给我拍下来！”
江影这才反应过来，是主席的老婆来捉奸了。
她下意识想逃跑，可脑中的剧痛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拍下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第二天，她的视频就登上了全球热搜。
视频里，江影眼神涣散地蜷缩在角落，嘴里念叨着无人能懂的疯话。
主席老婆一边打一边骂。
“大家看看，这就是金麦奖得主！说什么创意天才，其实靠的都是陪睡！”
评论区里一片哗然。
“这不是上次庆功宴上的那个疯子吗？还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之前还吹嘘什么灵感无限，笑死，原来是睡出来的灵感！”
“这公司是不是专门培养这种人才啊？怀疑老板也参与了。”
事情传到公司，同事们这才震惊。
原来江影之前能拿下那么多大奖，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大脑。
而是靠的出卖身体！
只是这一次江影已经没有力气辩解了。
她本身就被精神崩溃折磨得死去活来，又被主席老婆狠狠打了一顿。
当天就直接送进了精神病院。
下班后，我特地去了一趟医院。
看见我，本来目光呆滞的江影猛地扑过来，眼神怨毒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