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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没死?
可上辈子她的确是死在了床上。
我满脑子疑问,被押到床边听完了整场情事。
结束时,侯爷脸色苍白,根本动不了。
“毒妇!竟然给我跟柔儿下药,还强令我做这般丑事,实在让人恶心。”
沈夫人慢条斯理穿好衣服,冷笑着抬了抬下巴:“我怎么比得上你们恶毒,你跟她合伙设局想杀我,要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现在死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你…你知道了?”
侯爷被戳穿,说话声都矮了好几个度。
我整个人怔住,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
夫人她恐怕也是重生的。
她拿过尖刀,慢慢逼近:“总角之交,年少爱恋,走到如今不死不休,实在可惜。”
“侯爷,你的柔儿已经被我送去地狱,你马上也能跟着她一起去。”
侯爷喘着粗气,眼睛泛红,还是不甘心:“你居然杀了柔儿!你这贱人,早知道就不该听那个老妇的话,娶你进门。”
沈夫人没再废话,狠狠用尖刀扎向他心口。
又像是不解气似地,又扎了好几刀,翻搅出血肉。
等到侯爷不再动作,她才缓缓起身:“柳姨娘与马夫私通,被侯爷发现。情急之下,误杀柳姨娘,后又在与奸夫的争执中,被刺杀身亡。”
她突然转头看我:“林姑娘,你看,这个说辞可好?”
我脸色发白,仓皇地跪在地上:“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她咯咯笑着捂住嘴:“林姑娘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夫人慢慢踱步到侯爷的尸体旁边,语气狠辣:“我本不想杀他,可他想杀我。”
“为了给他那小情人柳柔腾位置,他下手倒是没犹豫。”
“不过,这次,是我占了先机。”
此话一出,我便知道沈夫人是真的重生了。
她轻轻抬手,就有人将侯爷的尸体抬走。
接着,长剑的剑锋就横在我的脖颈上。
稍微偏一寸,便可送我去见阎王,我吓得不敢呼吸。
“夫人饶命。”
我咬着牙,哀求道:“仪式还未成功,留我一命,我可保证您平安生下小世子。”
指尖掐入掌心,心跳快得像要砸断肋骨,我在赌,现在沈薇她跟我一样没有退路。
侯爷已死,侯府二公子远派,她即便能自证清白,膝下无子今后也难立足。
但有了孩子就不同了,侯府有后,而她就是未来侯爷的母亲。
果然,她松口让我接下来去她的院子里伺候。
“你要是敢逃走,或者搞什么其他手段,我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危机还未完全解除,但好歹不用今天就丧命。
我才吐了口气,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柳姨娘的尸体不见了。”
沈薇一惊,连忙让人去找,她眉心紧促,转身看我:“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
我赶忙辩解自己没有能力让一个大活人在侯府消失。
她又盯了我好几眼,我冷汗直流,猜想会不会是妹妹把人藏起来了。
可很快,老夫人那边的嬷嬷来传沈薇即刻去佛堂。
我也被强扭着带去。
到地方,一个熟悉的人正在跪在地上,跟老夫人哭诉冤情。
她一身血衣,脸色苍白。
不就是绣床上的那个女子吗?
“没想到夫人为了独占侯爷的宠爱,对妾下了毒手,若非妾心脏长在右边,此时便只是一具冰冷尸体了。”
老夫人念了声佛号,依旧拨弄着手里的佛珠:“薇儿,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薇笑得凄凉:“我有什么好说的,她惯这般作态,勾得侯爷忘了与我的旧情。”
“逼得我为侯爷,步步相让,还不知足,居然妄想杀我,坐侯府夫人的位置。”
柳姨娘即使失血过多,也没忘记攀咬:“夫人何必还给妾泼脏水,自进府以来,一直对夫人敬重有加,可你却如此恶毒,求老夫人为妾做主。”
老夫人长叹一声:“是我,纵得你不知进退,没了章法。”
随即她点点头,一声“动手”后。
下一秒,勾起笑的柳姨娘就被人割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