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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百三十下打完,林婉儿瘫在地上,人事不省。
那张曾经娇俏可人的脸,此刻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
青紫交加,血肉模糊,比我方才的模样,凄惨了何止十倍。
“拖下去,别污了本宫的眼。”
两名内侍像拖死狗一样,将林婉儿拖了出去。
琳琅阁内,只剩下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沈聿。
“沈聿,”我缓缓开口,“你可知罪?”
“臣知罪。”
我冷笑:“为了一个心肠歹毒、虚伪做作的女人,你断送了你的前程,也断送了沈家的百年清誉。”
“本宫真是替镇国公老将军感到悲哀。他戎马一生,忠肝义胆,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孙子!”
我的话,字字诛心。
说完,转身,在一众禁卫的簇拥下,昂首走出了琳琅阁。
身后,是掌柜和一众看客们,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此起彼伏的叩拜声。
今日的朱雀大街,阳光明媚。
但对镇国将军府来说,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