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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雨幕中,两人的视线有短暂片刻的对视。
许知鸢刚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他搂进了怀里,江槐安的声音在颤抖。
“我就知道!你只是生我气了对不对?”
“你不见的那些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一直在不停地找你!”
许知鸢回过神来,一把将江槐安推开。
在爱尔兰的这些日子,她特意练了女子拳打,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不再被男人的力气束缚。
江槐安一脸疲惫,似乎是连夜赶来的,揉了把脸,声音有些嘶哑。
“我在江北市,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爷爷告诉我你的下落。”
“老婆,回来吧!小砚和小眠都很想你。”
许知鸢冷笑一声,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语气冷漠又生疏。
“想我?他们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对。”
“以前明明是他们不想要我做他们的妈妈,现在我离开了,对他们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心脏发出一阵酸痛的感觉,江槐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砚小眠毕竟是你的亲生孩子,母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
许知鸢眼底溢出一丝讽刺,突然觉得他可悲又可笑。
“江槐安,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我想,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逼我走的人是你,现在劝我回去的人还是你。”
“我特意为你和骆明雪让出了位置,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婚内出轨、让小三怀上私生子,好处全让你给占了难道还不够吗?”
江槐安被戳到了痛处,扯了扯唇,自以为理直气壮。
“这件事难道真是我做错了吗?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玩得这么花,我只不过是随波逐流了而已,哪个男人能保证自己是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我对骆明雪一开始只是恻隐之心,等她生下孩子,我就会抛下她重新回归家庭的。”
“好了,闹的差不多就得了,跟我回家!”
许知鸢忍住胃里的恶心,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江槐安,我们已经离婚了,你难道没有看到那封离婚协议书吗?”
“从现在开始,我许知鸢与你、与那两个孩子、与江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立马向当地警察报警!”
不远处,买完奶茶的明珠跑了过来,牵起许知鸢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江槐安。
“坏人!你要对我的妈妈做什么?”
江槐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称呼的问题。
“你你叫她什么?”
“许知鸢,你别再找人骗我了,我们只不过是分开了三个月,你怎么可能会凭空多出来一个女儿?她的年龄差不多跟小砚小眠一样大,你骗鬼呢?”
许知鸢却是冷静地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小明珠的手。
“是不是亲生的、有没有血缘关系重要吗?”
“我说她是我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女儿,你管不着!”
沈谦南看到眼前这一幕走得飞快,手里拎了一份外带餐盒,声音温柔地与许知鸢交谈。
“知鸢,你最爱吃的菠萝包买回来了,我们回家?”
小明珠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手牵着许知鸢,一手牵着沈谦南,幸福极了。
“爸爸,你终于回来啦!”
江槐安彻底愣住,只觉得心如刀绞,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死死地盯着许知鸢,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许知鸢,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
当着他的面,女人与沈谦南十指相扣,模样温柔贤淑,望向他时眼神却冰冷无比。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我的爱人。”
“我既然选择定居在爱尔兰,就是要与你、与你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槐安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江北市,心里既赌气又失落。
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似有似无的电话交谈声。
“那两个孩子?我才不管他们呢,吵吵闹闹的烦死我了!”
“江槐安啊,他就是个傻子,我把他当备胎还乐呵呵的。”
“只不过他要是知道我虐待他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电话那头的塑料小姐妹佩服道。
“明雪,你真的太厉害了!不仅能制造火灾现场,还能多次冤枉给许知鸢,生日宴上裙摆里的钉子也是你动的手脚吧?”
“现在你怀了他的孩子,成为江太太指日可待,只是千万不能事情败露了!”
门外的江槐安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了,拳头用力地捏紧,发出咯吱咯吱响。
里面的人没有察觉到一墙之隔有人,仍然在继续说。
“放心,许知鸢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不能开口说话,至于江槐安那个蠢货”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江槐安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连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大力推开门。
“晚了,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