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这天,沈棠连扇了我十几个耳光,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羞辱我。
她一把将我推下旋转楼梯,我右腿粉碎性骨折,颅骨凹陷。
我在icu生死一线的时候,她却和许君衍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林时越,你脑子瓦特啦?在我们沈家混吃混喝三年,就想一步登天?”
沈棠声音刺耳,许君衍悠闲地靠在柱子上:
“有些人啊,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棠棠,跟这种垃圾客气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三年真心喂了狗,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她践踏我的尊严,毁掉我的骄傲,还要我感激涕零。
够了,我受够了这种卑微的爱情,受够了她的施舍和轻蔑。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爸,继承财团的事,我同意了。”
1
沈家晚宴,水晶灯刺得我眼疼。
我打开丝绒盒,钻戒闪着光。
“棠棠,嫁给我吧。”
我单膝跪地,只想给她个家。
沈棠的嘴角,向上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林时越,你脑子瓦特啦?”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都听见。
“在我们沈家混吃混喝三年,就想一步登天?”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爆发出几声嗤笑。
我感觉脸烫得能煎鸡蛋。
“我不是”
“不是什么?想说你爱我,不图我家钱?”
沈棠突然凑近,抬手,直奔我的脸。
“啪!”
一个耳光扇得我头昏眼花。
我懵了,耳朵嗡嗡直响。
“啪!”
又一个,力道比刚才还重。
“啪!啪!”
她左右开弓,毫不留情,速度越来越快。
“啪!啪!啪!啪!”
四个耳光,我站都站不稳了。
戒指从我手里滑落,滚到一边。
“啪!啪!啪!啪!啪!”
她还在打,眼睛里全是厌恶。
我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也开始渗出血丝。
“十个够了吗?”
她停下手,冷笑着看着我。
“不够的话,我可以继续。”
她的青梅竹马许君衍,悠闲地靠在柱子上,抱着手臂,像在看一场免费的戏。
“棠棠,跟这种人客气什么?”
他慢悠悠地说。
“有些人啊,就是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沈棠听到许君衍的话,脸色更加不屑。
“说得对,浪费时间。”
她走到许君衍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我看着他们的亲密,心像被撕裂一样。
我顾不上疼痛,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抓住沈棠的手腕。
“棠棠,别这样对我求你了我真的爱你”
沈棠厌恶地甩开我的手。
“滚开!别碰我!”
她用力过猛,我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后退去。
“啊!”
我发出一声惊呼。
身后是沈家别墅豪华的旋转楼梯,高不见底。
我完全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砰!砰!砰!”
我在楼梯上翻滚,重重地摔在地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钻心地疼。
“咔嚓!”
好像是腿断了。
“咚!”
我的头狠狠地撞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眼前一片模糊。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全身都失去了知觉。
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的是许君衍搂着沈棠的腰,转身离开。
“走吧,别看了,影响心情。”
沈棠没有回头,任由许君衍搂着她。
“别理这种垃圾,脏了你的眼。”
2
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轻蔑而冰冷。
然后,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周围的宾客没有一个人上前扶我,只是远远地看着,窃窃私语。
“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是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沈家大小姐也是他能肖想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鲜血越流越多,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听到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但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的世界,渐渐被黑暗吞噬。
沈棠挽着许君衍的手臂,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宴会厅。
“今天真是扫兴,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她娇嗔地说道。
许君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那种人,不值得你生气,只会拉低你的档次。”
“走,我带你去酒吧,咱们好好放松一下。”
沈棠点了点头,依偎在许君衍身边。
“好吧,今天听你的。”
他们走到停车场,坐进一辆豪华跑车。
许君衍发动引擎,跑车发出一阵轰鸣,冲出了沈家别墅的大门。
他们没有回头,没有看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我。
他们的世界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第二天,我刚从麻药劲儿里缓过来。
浑身像散了架,一动都不敢动。
病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带头的面色狰狞。
“林时越,你还活着啊?”
他走到我的病床前,恶狠狠地瞪着我。
“沈总说了,你这种垃圾就该死在楼梯底下。”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他。
“你们想干什么?”
我沙哑着嗓子问道。
壮汉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直接砸在我的脸上。
文件散落在我的身上,上面印着“沈氏集团声明”几个大字。
“自己看看吧,沈总给你的分手费。”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努力地抬起头,看着文件上的内容。
“沈氏集团声明:兹解除与林时越一切劳动合同关系”
3
声明里,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说我心怀不轨,觊觎沈家财产,道德败坏,行为恶劣。
甚至还污蔑我勾引沈棠,试图通过不正当手段上位。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我怒吼道。
“我为沈氏兢兢业业三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壮汉不屑地撇了撇嘴。
“对待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沈总亲自对待?”
“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滚出上京,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沈总面前。”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滚?该滚的是你们!”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会让沈棠后悔的,我会让你们沈氏集团付出代价!”
壮汉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眼里凶光毕露。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病床上拽了起来。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跟沈总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他挥起拳头,狠狠地向我的脸上砸去。
“砰!”
我被打得头昏眼花,眼前一片模糊。
“住手!”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病房门再次被踹开,沈棠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被壮汉压在身下殴打,脸色铁青。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壮汉们看到沈棠,立刻停下了动作,恭敬地退到一旁。
“沈总”
沈棠怒视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谁让你们动手的?”
带头的壮汉低着头,不敢说话。
“滚!都给我滚出去!”
壮汉们如蒙大赦,立刻离开了病房。
沈棠走到我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怜悯,只有愤怒和厌恶。
“林时越,你真是让我失望。”
她冷冷地说道。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她。
“我是哪种人?是为你付出一切,却被你狠狠践踏的人吗?”
“沈棠,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对你不好吗?”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沈棠听到我的话,更加愤怒。
“你对我好?你对我好就是觊觎我的家产,就是想通过我上位吗?”
“林时越,你别再装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经看清楚了!”
“啪!”
她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的头被打偏到一边,嘴角再次渗出血丝。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好歹,妄想高攀!”
“啪!”
她又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丢人现眼,在医院里大吵大闹!”
“林时越,你能不能要点脸?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明白吗?结束了!”
4
我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结束?你凭什么说结束?!”
“三年,我为你付出了三年,你说结束就结束?”
“沈棠,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沈棠厌恶地挣脱我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宠物?你也配?”
她不屑地说道。
“林时越,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一个我随时可以抛弃的垃圾!”
“沈棠!”
我怒吼着,想要冲到她面前。
但是,我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棠冷笑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随你便。”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反正,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
“对了,忘了告诉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
“许君衍已经向我家提亲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到时候,我会给你发请柬的,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说完,她扬长而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愤怒,绝望,和无尽的痛苦。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啊!”
我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在icu躺了整整三个星期。
醒来的时候,浑身插满了管子。
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吊起。
医生说,粉碎性骨折。
脑袋也被纱布缠得像个木乃伊。
颅骨凹陷,差一点就成了植物人。
我问护士,沈棠来过吗。
护士小姐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林先生,你女朋友没来过。”
“倒是新闻上说,她和许氏集团的许少爷,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5
我脑子嗡的一声。
医生查房时告诉我。
“你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险,再晚半个小时,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我生死一线的时候,她在千里之外享受阳光沙滩。
我闭上眼睛,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翻滚。
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想起了父亲在我离家时失望的眼神。
想起了他这三年来,一次次打来电话。
“时越,林氏需要你,家也需要你。”
我以前总觉得他不懂我追求的爱情。
现在我才懂,是我自己蠢。
我颤抖着手,摸到床头的手机。
翻出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边传来父亲苍老又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时越?”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爸。”
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之前说的,继承财团的事。”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