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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他有些震惊，连忙抬头看向女配，将人拉进了怀中。
女人以为他是在服软，娇哼一声：“罢了罢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等你好了，就赶紧把封后大典给我补上听到没？”
顾晟没有说话，只将人越抱越紧。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讨好李清月，连忙屏蔽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
可在他们离开后，顾晟却满眼呆滞，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好似要着急证明什么，他不顾身上的伤把人拉上榻，吻急切的落下。
李清月一直都很喜欢顾晟的脸和温柔不羁，所以没有拒绝。
刚想回应，就见男人直接推开了她，眼底满是阴霾。
他确定，自己对李清月，再也没了之前的心动。
就好像，她只是他低谷时期记在心里的一丝执念。
得到了，就不在意了。
瞧着那张依旧艳丽的容颜，以为的冲动却消失殆尽。
他不明白，他之前是怎么喜欢上李清月的呢？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李清月在是前朝公主时就嚣张跋扈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更是后院男宠无数，甚至白日宣,。
再后来，甚至强抢民男，哪怕是官员家的公子也不放过。
就连他，也没被放过。
他记得，自己被抓进来时，女人恶劣的踩着他的脸，逼迫他折下一身傲骨去伺候他。
明明不甘不愿，甚至恨她，却在一次次折腰中，对此产生了快,感。
也许男人都是贱的，他爱上了这种刺激的，隐秘的欢愉。
更是不再讨厌她，为她坦荡荡恶毒和明媚而心动。
等等明媚？
顾晟开口呢喃，眼前的迷雾好似被拨开，亮出锋利的匕首，狠狠朝着他的心哇了下来。
尖锐的刺痛阵阵传来，他忍不住弯腰，没顾李清月还在期待的眼眸。
一口血再次被呕出，带着撕心裂肺。
他狼狈的握着床头咳嗽，引的跪在殿外的太医连忙冲进来为他针灸。
“陛下，您的伤很重，暂时不适合行,房，还望陛下保重身体。”
周边嘈杂，顾晟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眸底，是一片赤红。
是了，他喜欢的不是李清月，而是她的明媚。
因为，这是他在遇见江婉时第一眼时就发现的。
因为家庭原因，他自小沉默不言。
所有人都说他清心寡欲，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在黑暗和安静的祭坛呆的太久，对一切都没了兴趣。
所以，他在看到江婉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明媚的阳光。
他渴望那样的阳光，所以拼命追求，把她深深刻在心中。
他太爱江婉明媚的模样，所以，他没有意识到，在来到古代后，他开始嫌弃她的阴郁和满身血腥。
哪怕，她是为了她才背负这样重的责任。
这十三年，他自认为他爱江婉，心疼她的付出，更是每日夜里都摸着她身上的伤疤落泪。
却在隐秘之中，把对明媚的渴望的转移，甚至错认成了爱。
他以为自己变心了，所以他逼迫自己认清内心，开始为李清月一步步盘算未来。
不惜伤害算计自己一直所爱的人。
他自认为是个冷漠薄情的人，也有许多次，在李清月折磨江婉时，他想，就这么死了也好。
可每一次，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去阻拦。
他舍不得她死，也不愿意放她离开。
他像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两边都没法割舍。
却在此刻才意识到，他爱李清月的，是江婉身上缺失的明媚。
因为那么明媚很像，所以他将李清月当做江婉的一部分去爱。
从始到终，他对李清月，从来都不是爱。
如今，他终于想通了一切，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是江婉。
他想要挽回，抱着江婉说，他爱她。
可在这片王土，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因为，她对他失望，甚至不要他了。
想到这里，男人胸口一片酸涩，喉口的话呜咽到说不出来。
心口的悲痛，比起先前李清月消失不见时还要来的汹涌。
他微微闭眼，李清月连忙上来，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关心，却很浅薄。
“顾晟，你怎么了？”
她想向从前一样靠着男人，挨着他，却再次被男人挥开。
嗓音也漠然如冰寒。
“别碰我。”
“还有，龙卫去拿圣旨。”
“先皇后江婉战功赫赫，遭奸人陷害才被废后。”
“从即日起，复其后位！”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愣。
跟着李清月的丫鬟更是因为先前顾晟在李清月面前的纵容和卑微，直接质问。
“陛下要让江婉继续做皇后，那我们娘娘呢？”
她问，满眼倨傲，却紧接着变得慌乱。
因为，顾晟看她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死人。
“朕没记错的话，先前给李清月出主意让她躲起来的人，是你吧？”
“婉婉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罪，那你，便以死谢罪吧。”
轻飘飘一句，决定了宫女的生死。
“李清月是前朝公主，与朕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是什么娘娘。”
“至于先前准备的封后大典，让礼部直接取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