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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口施舍，好似顾晟受伤，醒了就好。
男人一怔，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如果，站在他眼前知道他受伤的人是江婉，大抵会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平安吧
他自嘲一笑，却很快把一切抛出脑后。
李清月容颜倾国，哪怕怒视，也是极美的。
同样，江婉也很美，却缺了那股骄纵和不可一世。
他之所以爱上李清月，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是要和江婉分开，他压下心头的悸动，安抚般轻笑，应了一声：“好。”
这下，他总不能难受了吧？
男人这样想，心头的郁气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缠着他，让他头痛欲裂。
回到寝宫后，他逼迫自己不去想江婉，早早歇下，梦里却总是一遍遍梦到两人的曾经。
失去的感觉太过痛苦，让他一夜未能安稳。
翌日，他的病又重了，整个人躺在榻上，浑身无力。
知道顾晟这样，李清月亲自描唇的动作一顿，眼底满身怒火。
气冲冲踹开房门后，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他们知道顾晟偏爱李清月，她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可寒风吹来，男人受凉开始剧烈咳嗽。
脸色更加苍白。
不由得，他问自己，李清月真的在意他吗？
甚至，抬眸时没能压住眼中的冰冷。
从没在男人眼中看过这种眼神的李清月一愣，心中有一瞬的慌乱和害怕。
可随即，便是生气，更是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男人脸上。
“顾晟你什么意思？”
“你答应的事情没做到本来就是你不该，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我的男宠。”
“不可以对主人露出这种眼神！”
李清月知道顾晟喜欢她，所以完全不掩饰眼中的不屑。
就好像，顾晟只是她所有狗里面的其中一只。
不过，从前也确实是如此。
感受着脸颊的刺痛和四周寂静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宫人，他无视嗤笑，眼底满是自嘲。
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明明他一开始就知道，林清月是什么样的人。
他习惯了她的高高在上，喜欢她不顾他是帝王依旧如前般的态度。
他告诉自己他喜欢李清月，却唯独没在意过，李清月爱不爱他。
骤然，他瞳孔收缩，突然想起，从前他爱上江婉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也让江婉对他动心。
如果真的爱，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对方爱不爱自己呢？
他很确信，自己爱过江婉。
那李清月呢？
他问自己，眼底满是迷茫。
渐渐的，他开始回忆过去。
从两人的第一次相遇，直到现在，好像，没什么值得他心动的。
他爱她什么？
他努力去想，脑海里满是另一道身影，连带着，心脏跟着紧缩。
随着身影的主人面容清晰，久违的心跳开始剧烈，是他曾最熟悉的心动。
他明白，他还爱江婉，甚至，盖过他对李清月的所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