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
“阿冬”
姬淮疆在旁边握着拳,看着景和帝轻轻拍着苏砚冬的后背顺着气,感觉不顺气了。
在他姬淮疆的地盘上,姬淮疆的面前,景和帝和自己的发小亲近着。
可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这种无力感
大概只有现代的那种片子的老公能够共情吧?
姬淮疆不懂那些片子,他只知道现在他想把景和帝和苏砚冬拉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可他不能,一则会给自己和苏砚冬带来杀身之祸,二则会让苏砚冬扯到伤口。
“砚冬,好些了吗?”
景和帝的声音像是怕碰碎在他心里像是玻璃人的苏砚冬一样,每一个字都轻轻落下,倒没有刚刚迫人的气势了。
你们要是出去,我马上就能好。苏砚冬在心里腹诽着,她这般咳嗽,一是因为情绪激动呼吸过猛扯到伤口了,二是因为要避免回答刚刚那两个致命的问题。
你跟我,还是跟他?
这两个她都不想选啊!
她只想在慈安院养着的江南美人的怀抱里,吃着葡萄,喝着葡萄酒,然后看美人唱戏跳舞,过上从未体验过的奢侈生活。
那些半路截胡的美人是别人的特工,但是自己人啊。
“陛下厚爱,砚冬没齿难忘,只是”苏砚冬顿了顿,“砚冬身子不好,若是要报效朝堂,也需过些时日。”
“况且砚冬已答应阿疆,往北疆去给将士们出出主意,实在是难以抉择,可否容砚冬养好身体再好好想一想?”
遇事不决装病拖字诀,苏砚冬知道景和帝性子虽然隐忍坚韧,但还是带着皇帝的傲气的,此时硬碰硬并没有好下场。
姬淮疆,我最后再护你一次,在封建社会和皇帝硬刚,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要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景和帝笑了一下,并不是威严庄重的端着的笑,而是有些冬雪初融般温暖的笑,“那朕在金銮殿殿等着砚冬。”
最好是在金龙殿也等着。
众所周知,金銮殿是上朝的宫殿,而金龙殿是皇帝休息的宫殿。
景和帝迫于朝堂局势,到现在后宫仍然空无一人。
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躺上龙床,景和帝看着怀里可怜可爱的苏砚冬,脸上显现出微微倦色,知道该离开了。
“朕等着爱卿。”
留下最后这句话,景和帝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们走了。
姬淮疆在房间里面,看着苏砚冬半阖双目,有些欣喜又有些担忧。
“阿冬,你答应我了?”答应和我去北疆了吗?
姬淮疆的眼睛太亮,苏砚冬不忍心才怪,她不忍心什么,当初在朝堂上势同水火的也是他。
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你高兴什么?”
“我就算是回江城老家,也不会和你走的。”
姬淮疆刚刚扬起来的一丝笑意瞬间倒塌下来,苏砚冬刚刚是为了应付景和帝才谎称答应了自己吗?
苏砚冬又补了一刀,“比起北疆艰苦的环境,我这身体留在京都的可能性更大,你不要想了。”
若是受刑之前,去北疆慰问一下边疆战士,给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条件,顺便想一下应对北疆游牧民族散打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苏砚冬明显感觉到精力不足,明明才二十六的年纪,才睡醒一柱香时间,身体机能就不足了。
还是要去江南水乡疗养比较好吧?
于万三,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