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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陆砚眼神骤缩，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而宋婉已经吓得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无数媒体蜂拥而至，将两人围的水泄不通。
“请问宋婉小姐，您是因为嫉妒姜小姐才故意设计了这场绑架案，自导自演想要顺势杀害姜小姐吗？”
“以您的水平，是怎么进入拆弹小队的呢？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陆队长，为什么在爆炸的一瞬间，您不去救离炸弹更近的妻子，而是扑向宋婉，您是不是早就和宋婉暗生情愫，出轨了？”
……
一句句提问，像利器一样插进陆砚心里。
宋婉最先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陆砚呆愣在原地，眼神定在屏幕上的那一幕。
直到宣布发布会结束，我要离开时，他突然挤过人群朝我冲了过来。
保镖怕他伤人，将他拦在了一米远的距离。
我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还有事？”
陆砚嘴唇上下翕动，嗓音艰涩：“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从你奔向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不是吗？”
将手上的一打照片扔向他，每一张，都是他和宋婉姿态亲密的照片。
有拥抱，有接吻，有牵手……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兄妹关系，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亲兄妹。
“在你不拒绝这些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出轨就是出轨，别给自己找理由了。”
“陆砚，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车子启动，我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直到车子走远，高大的男人跪坐在散落的照片中间捂着脸哭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在网上闹出的动静不小，警方那边也关注到了。
特意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如果我这边报警起诉的话，宋婉大概率会因故意伤人和谋杀罪进局子。
但我拒绝了起诉。
再有一天，就是他们启程去边境冲突区的日子。
比起坐牢，那里才算是对他们的惩罚。
临出发前，陆砚提出见我最后一面。
可能是怕我拒绝，他让人带话说同意离婚，要将离婚协议亲自交给我。
几天不见，陆砚肉眼可见的沧桑。
眼下乌黑，嘴唇苍白干裂，再也没了曾经的样子。
“离婚协议呢？”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直奔主题。
陆砚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将那张被攥到变形的纸递到了我手中。
“岁岁，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我垂下眉眼，没接话。
陆砚也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
“刚开始我是真的把沈婉当做亲生妹妹，直到无意中发现了她对我的感情，再加上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孩子，爸妈天天在耳边对我施压。”
“我就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借宋婉的肚子生下一个孩子记到我们名下。”
“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识人不清，才让她有机会害你。”
话落，他跪在地上猛扇自己巴掌，直到脸颊红肿布满血丝。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我冷声开口，击碎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如果真觉得愧疚，那就老老实实去冲突地区赎罪。”
陆砚扯出一个生硬艰涩的笑：“好。”
离开时，陆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走，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