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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陆砚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答应。
随后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才对,乖乖把这件事处理好,过两天我就请假回家陪你。”
我语气平缓,一字一句:“我说的是离婚,我同意了。”
“离婚协议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话落,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顺便拉黑。
另一边,陆砚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脸色铁青,想再打过去时才发现被拉黑了。
宋婉靠在他身边,眉眼染上担忧:“哥,嫂子还是不肯相信吗?我已经发过消息解释了。”
“没事,不用管她,等过几天气消了我再哄两句就好了。”
毕竟在他们心里,我当初不顾父母同意执意嫁给陆砚,这么多年事事以他为先,早就爱惨了他。
也正是我以前的纵容态度,才让他忘了自己的地位身份。
第二天,陆砚带着宋婉来了医院。
我正被医生推着准备去做一个腿部的手术。
陆砚直接拦在了我面前,将手里的纸张扔到我脸上。
“姜时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离婚报告,语气平淡:“昨天不是说过了吗,签了字离婚吧。”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哥呢。”
宋婉猛地扑了过来,跪在轮椅旁。
原本就受伤的腿被她用力压过,疼得我脸色煞白。
“我哥辛辛苦苦去救你,你不仅不感谢还怪他让你没了腿,可当时时间紧迫,能救回来一条命就很不容易了。”
“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却一声不吭,不想让你担心。”
宋婉边说边哭,话语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配合着陆砚那副深情又沧桑的模样,让很多医护人员都有些不忍。
我却不为所动:“让开。”
两人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再拦。
直到手术时,我才发觉不对。
医生没给我打麻药就准备开刀。
我询问后,手术的那个医生眼神闪躲:“麻药没有了,你的伤情不适合打麻药,要用痛感刺激神经才行。”
可我明明记得,先前预约的主刀医生不是他。
想起手术室外的两人,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不等我做出反应,一股锐痛从小腿炸开,如同有人将锥子锲进骨缝,每一下都带着撕裂肉体的痛苦。
“唔…”
我咬紧牙关,忍住脱口而出的痛呼。
冷汗很快浸湿身上的病号服,指甲嵌入掌心。
等被推出手术室时,我冷汗津津的躺在运转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陆砚和宋婉等着护士将我放在病床上,离开后。
才冷眼看向我:“你要想好好养伤,就想办法把我和婉婉的名字从调任名单上去掉。”
“这次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免得你还有余力作天作地。”
“对啊嫂子,你这才哪到哪,我哥执行任务哪次不是死里逃生,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你怎么不能体谅体谅他呢。”
说着,宋婉还拉起陆砚的袖子,露出那条十几厘米的长疤。
那是一次任务中,陆砚为了救我而留下的。
那时的他将我保护的很好,我受一点伤都能心疼内疚死。
可现在,面对我满身伤痕,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