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朱月玲找上门之前就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这几天宋家的其他人每天早出晚归的,这个时间,只有叶西西一个人在家。
他们这才找到时机闯上门来。
就看这小贱人孤立无援的时候,任由自己和母亲拿捏。
叶西西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们还真不愧是母女俩,脸皮比城墙还厚,简直就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朱月玲,你说你一个没名没份的姘头,哪来的资格分房产?这些年你们鸠占鹊巢住在我家,我没跟你收房租,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叶和平那个渣男,别说没和你领证,就算他和你领了结婚证,你也分不了我妈的房子,那是纺织厂分配给她的,叶和平没有份!”
她转头看向朱玉瑶,“还有,朱玉瑶,你想要工作的话有本事自己去考啊,凭什么赖上我?你们两位,就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趁早麻溜儿地离开我家,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像根刺,直直扎进朱月玲的心窝。
她暴跳如雷,挽起袖子就要冲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小娼妇,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你今天不把钱交出来,我们就不走了,赖在这里让大家给我们娘俩评评理!”
朱玉瑶也不甘示弱,跟着往前扑,伸手就去推叶西西,手臂却在半空中被郑向荣抓住。
“玉瑶,别冲动,叶西西现在肚子那么大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后果很严重的!”
郑向荣涨红着脸,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今天说好了过来和叶西西讨要卖房子和工作的钱,出发前,朱月玲还信誓旦旦说只要她开口,叶西西肯定不敢不从。
却没想到叶西西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他进门后,不但不拿正眼瞧过他一下,还气焰嚣张,非但不还钱,还想要他们赔偿踹门的钱。
郑向荣之前一直看不上叶西西,可现如今见到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又失落又发酸。
宋砚洲那泥腿子到底走了什么好运,能娶到这么一个漂亮又勾魂的女人,更别说现在这女人身上还有好几千块钱。
“玉瑶,别打了。”
郑向荣死死拽住朱玉瑶的胳膊,却被对方用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朱玉瑶扭头瞪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怨毒。
“郑向荣!你居然帮着这个贱人?你说,你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说最爱我,非我不可,哄着我把自己给了你,现在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朱玉瑶边骂边伸手朝郑向荣脸上抓去,锋利的指甲直接在他脸上挠出血痕。
这段时间以来,她在郑父郑母身上受的气,比她这辈子受过的还多,本以为郑向荣会偏爱自己,结果他却像个窝囊废一样,一点都不敢反抗自己的父母。
只有在哄着自己跟他上床的时候才会说几句甜言蜜语。
她为了和他在一起,受了多少委屈!
她本来也不是非他不可,若不是两人亲热时衣衫不整被戴红袖章的抓了个正着,她还想着骑驴找马呢!
可现在沪市哪里还有男人愿意要她?
除了郑向荣,她还能找哪个男人当接盘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