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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又如何?你终究是个野种!”
沈家父母扑上来想抓我,被我躲开。
嘴里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白眼狼。
沈玉莲疯了,嗓音刺耳。
“沈金盏!你抢走沈家又怎样?”
她指着我,脸因嫉妒而扭曲,“你骨子里就是个下贱的野种!”
周围死寂。
回廊下,连看戏的萧辰星都挑了挑眉。
我笑了,是真
觉得好笑。
我从袖中拿出纸和碎玉,像摊贩亮出货品,一一展示。
“姐姐,说的是这个?”
我拈起玉佩,指着崭新的断口。
“这切口,新得能划手。你们找的玉匠,手艺不行啊。”
我又抖了抖供词。
“还有这王婆子,一会雨夜一会晴天。一百两买的记性,就是不好用。”
沈玉莲的尖叫卡在喉中,脸上血色尽褪。
看着他们僵住的脸,我笑意更深。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自己不是沈家亲生的吧?”
“我早就知道,林全是你的人,方子是你漏的,这场骗局,主角是你们。”
我走到他们面前,看着瘫在地上的三人。
“我陪你们演戏,不是为了自证清白。”
“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把你们这身狗皮从我身上剥下来。”
“把你们给我的恶心,一次性还回去。”
“我不是要证明什么,我是要你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买单。”
真相,捅破了最后的遮羞布。
沈家父母张着嘴,像被抽了魂。
沈玉莲的美梦、算计、楚楚可怜,全碎成了笑话。
她看我的眼神,从怨毒到震惊,最后只剩空白。
我收回视线。
失败的货物,不值得再看一眼。
我转身,迎上回廊下萧辰星探究的目光,走出这座牢笼。
身后,是沈家的彻底崩塌。
擦肩而过时,我朝萧辰星露出一抹商人式的和善微笑。
他眼底的玩味,却悄然凝固,变成了更深、更危险的占有欲。
沈家倒台后,我在京城商圈,已无人敢惹。
昔日帮我的妇人,如今跟着我入股,个个赚得盆满钵满,成了京中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我听说,萧辰星旁观了我拔除沈家的全过程。
我不在乎他怎么想,他最好离我远点,别耽误我赚钱。
这天,我正在账房对账,外面锣鼓喧天,震得我算盘珠子直跳。
我皱眉出去,被眼前的阵仗惊住。
半条长街被清空,铺满红玫瑰,皇家仪仗队从街头一直排到我店门口。
萧辰星,那个九皇子,就跪在这片花海中央。
他身着王爷常服,捧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眼中只有我,声音响亮:
“沈金盏,嫁给我。”
我沉默了。
在满街抽气声中,我拨开人群,从袖中摸出我的紫檀木算盘。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开始计算。
“皇家仪仗队,三百人,日薪三百两。”
“西域玫瑰,铺满长街,成本五百两。”
我敲了敲他手里的夜明珠。
“东海夜明珠,顶级货,市价三万两。”
“但有价无市,变现周期长,风险高,我最多给你算两万五。”
“还有封街造成的客流损失,以及品牌因与皇家牵扯带来的潜在风险”
我算得飞快,全然忘我。
萧辰星脸上的深情,寸寸龟裂。
他看我的眼神,从震惊到茫然,最后他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
他干脆丢开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捂着额头,笑得浑身发抖。
“哈哈哈哈沈金盏”
他长叹一声,笑里全是认输的无奈。
“我输了。”
他止住笑,眸光却变得更加危险,一字一顿地问:
“那么,沈老板,这笔失败的投资,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指了指自己。
“比如,把我这个人,折价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