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家祖。”我恭敬地回答。
“哼。”
红衣常仙冷哼一声：“想不到，他一个半路出家的二神贩子，也能立起堂口，还有你这么个孙子。”
“你身上跟着的两位，有一个是我常家仙吧，还有黄家的小耗崽子，都别眯着了。”
此话一出，常九红立即显出身形。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显出人形，可惜脸上还有蛇鳞，因此并不好看，反而有几分诡异，还真不如蛇形。
常九红对着红衣常仙施礼道：“晚辈常九红拜见仙姑。敢问仙姑名号是？”
红衣常仙却道：“我未曾出马，哪里来的名号。不像你，小小年纪就能出来给人看事了。”
“您说笑了，我也不过是给这堂口的小辈当个护法。”
常九红说完，瞪了黄淘气一眼。
黄淘气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冲着红衣常仙一呲牙：“晚辈黄淘气，拜见常家仙姑。”
这一切我能够看到，但是邹家人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能看见我在那对话，不知道我都跟谁说话呢。
红衣常仙对常九红和黄淘气的拜见，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接着就开始进入正题。
“我早年和王凤山也算有些渊源，既是他的后人，又有我常家的晚辈在，那本仙今天就给你们这个面子。”
“想让本仙饶了这一家子，也行。”
“不过，得答应本仙三个条件。”
我不敢怠慢，赶紧在心里恭恭敬敬地应道：“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第一个条件。”红衣常仙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往后，每逢初一、十五，必须大供伺候。鸡鸭鱼肉，三牲齐全，时令鲜果，一样不能少。香火更是不能断。”
我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邹家。
“没问题，没问题！别说初一十五，我们天天给仙家上大供！”
邹国富抢着表态，生怕说慢了人家就反悔。
对他来说，这都不是事儿，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第二个条件。”
红衣常仙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股子傲气：“本仙在这凡尘俗世受了委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邹家，必须在净月潭的山上，为本仙修一座庙。庙不在大小，但必须清净，让本仙的徒子徒孙，也能有个安身立命、接受香火的地方。”
修庙？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比上大供的开销大多了。
我把这第二个条件一说，邹国富和李冬梅明显犹豫了。
修庙花钱没什么，可这是省会，找个没人管的地方，可不那么容易。
不是东北的可能不知道，这个仙庙，不是寺庙那种，其实也就是床头柜那么大的小庙，真花不了几个钱。
邹国富还是答应下来，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清的。
“最后一个条件。”
红衣常仙说到这，语气变得有些复杂，似乎还带了点期待。
“等你这弟子，日后正式出马，领了堂口。本仙，要脱离这无主香火，改投你王家堂口，位列仙班！”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懵了。
啥玩意儿？
她要跳槽来我们家？
“前辈，这万万不可！”
常九红对着红衣常仙，第一次露出了极为严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