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该怎么办?
真的要独自去大梁吗?
“喜欢就去吧,把子蛊种到他体内,若是哪天他负了你,也有个还手的法子。”老人叹了口气,粗糙的掌心再次触及柔软发丝,叫她眼眶泛酸,手也抱紧了木匣。
“唉,还是走了啊。”看着黄琼逐渐模糊的身影,老人微微合眼,泪水滴落在脚下黄沙之中。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苏衿宁疑惑的看着他,“总不能是王泰禾告诉你的吧?”
“当然不是,”萧行简淡然一笑,“想要知道这些,只需去问一下这里的老人就行了。”
“原来如此,”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不到你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姑娘谬赞,这不过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老将军罢了。”萧行简别开头,他确实是找人问了不错,但纯粹是运气使然,碰巧看到了目的不纯的徐元基。
他这位师父,年轻时便时常四处游历,去过的地方不少,胡族他也去过,只是险些丧命,经过那一遭也就鲜少出大梁。
能从徐元基口中打听到王泰禾的母亲,实属偶然。
“这样一来,他也就有可能会蛊术了”苏衿宁皱眉沉思,若真如他所说,这次怕是不好对付。
“不错,”萧行简点头,“王泰禾有可能学到一些,但我估计他应该和许严朋差不了多少。”
“若是他们联手呢?”她抬眸,认真地看着萧行简,“若是联手,你我有几分胜算?”
他托腮沉思,窗外夕阳渐落,她起身,小心拿起一旁放着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烛火滋滋作响,拉长了他的影子,随着阵阵风动摇曳。
“左右不过七成。”萧行简忽然开口,将昏昏欲睡的苏衿宁惊醒,“你累了吗?抱歉,是我的错,先去休息吧。”
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萧行简起身将她抱在怀中,抬脚便要往榻边走。
“不必了,防我下来,我自己也能走。”苏衿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彻底清醒,下意识揽住了萧行简的脖颈。
布料摩擦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她紧靠着萧行简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只觉浑身发烫,手指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衣领。
萧行简垂眸去看,她薄唇紧抿,眼神慌乱的不知该看向何处,索性直接闭了眼,任由他去折腾。
像是个把自己献祭出去的白兔。
他嘴角勾起,心像是被怀中人践踏的草坪,在萧行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便已乱成一团。
“你笑什么?”苏衿宁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