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害怕的样子,往李德元后边躲。
见苏衿宁如此依赖自己,李德元心中越发高兴,立刻将她搂在怀中,挑衅似的望向魏冲。
魏冲却笑不出来,若他没记错,自家夫人最近和苏衿宁也走得很近,每每问及,都说是在聊花草聊香料。
他对这些本就一知半解,常常是魏晓糊弄几句,魏冲便没了耐心。
但有了苏衿宁后,魏晓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回府的时辰了。
往日稍晚一阵,怕是都要问上几句,现在她反而更醉心于院中花草了。
魏冲得了便宜,现在十天里面有九天都不回魏府,魏晓偶尔问起来,就说是锦衣卫公务繁忙。
“大人,您最近可没少跟那徐丽见面啊。”李德元笑着打趣,“也不怕魏夫人一个不高兴,告到魏忠大人哪里?”
“殿下莫要再拿臣说笑了,”魏冲摆手,“内人对徐丽之事毫不知情,只要没有碍事的人多嘴,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此事。”
“是吗?”李德元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随意把玩着苏衿宁腰间玉佩,“大人凭什么如此肯定,魏忠大人不会发现?”
“哈哈,殿下多虑了,”他笑得放肆,“魏忠向来在乎魏晓不错,但试问整个京城,又有几人知晓我同他的关系。”
“再说了,他今年六十有五,左右也不过五年光景,难成气候。”提及魏忠,魏冲更是放肆,“届时想怎么做,还不是由着我。”
“魏冲大人真是好计谋。”
闻言,李德元也彻底放下心来,他本还在担心若是魏忠暗里不再帮助魏冲,自己怕是也难讨到好。
苏衿宁微微皱眉,听他们这么说,那徐丽十有八九便是魏冲养在外面的妾室了。
只是听他们如此放肆,显然是算准了魏晓常年被魏冲圈在身边,鲜少同各级官员家中男郎结识甚少,自己又是魏忠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她拒绝不了罢了。
一想到魏晓被他蒙在鼓里这么久,苏衿宁心里阵阵恶心,一瞬都不想待了。
可偏偏,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不知为何又加大了力道,叫她难以挣脱。
“殿下”
她软声唤他,手搭在李德元肩上,伏在他耳边,“殿下,时候不早了,小女明日还要到城西,再不回去,明儿怕是”
苏衿宁眼中含泪,可怜巴巴看着他,叫李德元狠不下心拒绝。
“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那今日便到这里吧。”李德元站起身,笑着同魏冲告辞,“魏冲大人,我们改日再聊。”
“所以,苏姑娘你的意思是,”萧行简眉头紧锁,大半脸庞隐没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又添了一丝压迫,“自打萧某离京后,你不时去寻李德元,同他亲密?”
“话不能这么说吧”苏衿宁别开头,不敢再看他,“我也不想的,那不是形势所迫吗?”
“形势所迫?”萧行简被她一番说辞给气笑了,“我萧行简到底是有多窝囊,才会叫内人去舍身饲虎?”
“萧行简,你”她本想叫萧行简别太在意,但转念一想,他们现在不过是一同对付魏冲的关系,除此之外顶多就是同住一片屋檐之下。
哪怕两人之间真有过一夜荒唐,那也并非出自本意,又有什么可拿来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