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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风将她剥得一丝不挂,把人重重地扔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
“可以进来了。”厉南风直起身,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门外,站着一排男人身影,都在朝门内探头,饥渴地等待着饱餐一顿。
“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碰我!”
门后,杜梦真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在空气中消失殆尽。
直到厉南风一个月后再次想起,他才重新推开那扇房门。
历经几周的炼狱,杜梦真那双曾经盛满骄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空洞、麻木、晦暗无光。
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像城市街巷里的老鼠,活得毫无尊严和希望。
甚至连厉南风进了门,也毫无察觉。
下属拾起一根验孕棒,递到男人面前:“厉总,她怀孕了。”
他凝视着床上的女人,眼中不带任何感情。
“做掉吧,”厉南风冷声道,“估计你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命令被无声地执行,杜梦真麻木地喝下打胎药,剧烈的疼痛让她暂时恢复了神志。
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用残存的力气揪住厉南风的衣角:
“南风哥,求你放过我吧”她失声痛哭,“我什么都不要,礼物那些我全部还给你,我只想要你给我留一条活路。”
厉南风从身后甩出两张文件,甩在她面前——
死亡证明。
她父母的名字赫然纸上。
“他们急着找你要钱去赌,出车祸死了。”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带着你父母的骨灰,永远不要回来。”
她怔怔地捡起两张薄薄的纸。
是设计还是意外,厉南风的手段,她还能不知道吗。
最后,杜梦真被塞进一架飞往陌生国度的飞机。
护照是假的,身份是空的。
她从此成为黑户,如同一件被彻底处理掉的垃圾。
折腾了两个月,厉南风也倦了。
别墅里,几十个酒瓶散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昂贵的真丝窗帘日夜紧闭,隔绝了所有天光,只留下水晶吊灯昏黄的光线,映照着满室狼藉。
客厅里,那台生锈的轮椅,成了苏念生活过的唯一证明。
他无数次祈祷第二天醒来,能发现他所经历的只是一场噩梦,能发现苏念还在轮椅上,对他露出温柔的笑。
厉南风又一次灌下烈酒,灼烧感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带来短暂的麻痹。
空瓶被他随手扔开,几番滚动着,无意间撞到了电视遥控器的点播键。
巨大的屏幕骤然亮起,播报员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在a华两国建交50周年之际,当地华侨华人齐聚音乐会”
厉南风烦躁地蹙眉,正要关掉这声响,目光却被屏幕上快速闪过的镜头死死攫住!
他几乎是扑了过去,手指颤抖着,疯狂地按下了暂停键。
屏幕定格。
一张和苏念一模一样的脸,停留在他面前。
厉南风僵在原地看了很久。他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女人眼睑下的泪痣,还有微微断掉的眉峰
那就是苏念,他绝对不会认错!
有了明确的方向,助理迅速收集了苏念的所有信息。
厉南风拿起桌上的报告,双眸深不可测:
“告诉董事会,即日起我无限期休假。我在a国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他必须要把苏念带回身边。
哪怕失去一切名利和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