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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城郊别墅里呆了大半个月。
厉南风主动停掉工作,专心照顾他心尖上的小姑娘。
的确,没有任何人打扰。
当杜梦真的腿伤好了些,她便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兴冲冲地捧到客厅中央。
“南风哥,你看!”她有些笨拙地将琴架在下颌,拿起琴弓,“我记得苏小姐拉琴的样子特别美,我也想学学看。”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模仿的刻意,像是急于证明什么。
琴弓划过琴弦。
“吱嘎——”
一声干涩刺耳的噪音骤然响起。
杜梦真皱了皱眉,不服输地又试了几次。
琴声依旧沙哑、断续,毫无美感可言。
她干脆放下琴,倒在在厉南风怀中,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硬挺的胸膛。
“人家没有苏小姐这么聪明,学不会啦,”她抬起脸,双眸流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红唇凑近他耳边,“好无聊啊,南风哥,不如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如何?”
厉南风缓缓吐出烟气,凝视着女孩半露香肩。
这具年轻鲜活的身体,这刻意的撩拨,此刻竟让他感到一丝
厌倦。
他没有说话,猛地掐灭了烟蒂,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量将杜梦真抱起,将她重重地压倒在床沿。接着俯身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分明不是爱欲的交融,更像是一种机械性的泄欲。
杜梦真似乎很享受这种带着征服感的强势,乐此不疲地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他,发出满足的嘤咛。
不同于杜梦真的热烈张扬,苏念的爱总是内敛含蓄的。
她从不刻意撩拨,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仅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足以让厉南风血液喷张。
他还记得新婚的那一夜。
苏念脸涨得通红,清澈的眼眸蒙着一层泪光,在身下一遍遍唤他的名字。而他像个得逞的坏小孩,一边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一边得意地吻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得意初次的果实意外甘甜。
当夜晚归于平静,苏念脸上的潮红未退,便红着眼眶问他:
“厉南风,你会一直爱我吗?”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只记得自己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回答时没有半分犹豫:
“会,当然会。”
“我余生,只会爱你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间蓦然如刀割。
这份痛,像是违背誓言后的惩罚。
他身下的力度不减,任由杜梦真在身下娇嗔着,彼时脑海中全是苏念的身影——
一幕幕画面清晰得如同烙印,反复在眼前闪现叠加,最终将他淹没。
直到最后释放的一刻,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更加深重的思念和阴霾。
深夜,万籁俱寂。
厉南光裸着上身,靠在宽大的真皮床头。指间夹着的香烟早已燃尽,烟灰落在脚下的纯手工波斯地毯上,留下一个丑陋的灰点。
可他浑然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床头柜上那部黑屏的手机。
屏幕冰冷,如同他此刻的心。
若是曾经,苏念绝不可能放任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在外头逍遥半个月之久。
而连一个质问的电话都没有。
她会吃醋,会郁闷难过,会用各种方式表达她的在意。
或许她还在生他的气吧,厉南风想。
他翻动着日历,当即定下在苏念生日那天,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只要他做得足够好,足够用心。
苏念一定还会像从前那样,回到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