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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了半天,乔梦萤一直在兜圈子。
僵持之际,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作响。
麦叔拔高了声音问是谁。
他们平时住在城中村,一般人也不敢靠近艾滋病人住的地方,也就从没有人主动拜访过。
门缝刚刚被打开一小道,麦叔就被踹倒在地。
“警察,不许动!”
乔梦萤微扬起下巴,轻蔑的笑了。
“故意伤人,加上越狱潜逃。”
她向警察举起了流血的手腕,“还有杀人未遂,应该能坐好几年牢了吧?”
为首的老警察在屋内扫视一眼,看见后奶奶愣住了。
“张婶,你怎么在这?”
“当年的案子,你孙女遇到的事情”
他顿了顿,哑声道:“当时证据不足,没法给你一个公道,后来那几个人犯下了轮
奸大案。”
“我们刑警队把人缉捕归案之后,有一个交代了罪行。”
老警察是当年办案的警察。
奶奶事发后,立刻跑去报了警。
警察到村里来调查,所有的村民都证明是我自愿的。
况且那个时候涉案人员都是未成年,没有以强
奸案的定罪。
江淮知脸上出现了几秒空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
问警察要当年的案卷记录。
据那几个少年描述,神秘人的声音又尖又哑,一开始分不清男女。
神秘人带着城隍庙庙祝的面具,转身时左耳耳垂有耳环伤痕。
他们这才判断,是个女人。
江淮知眼圈瞬间发红,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事发之前,乔梦萤练声乐伤了嗓子,中性的声音被不少人嘲笑。
为此她想要变得像受欢迎的少女一样,打了耳洞戴上了耳环。
却被几个高年级女生一把扯了下来。
这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阵子,作为缉毒干警的父亲为了保护家人远离毒贩的报复。
把他送到了深山老林里躲避,而乔梦萤跑到他上学的初中特地诉苦。
江淮知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他咬牙问,“就因为晚晚给我写了一封情书?”
我一愣。
当年暗恋的男生,早就在我的记忆里模糊了面容。
我沉默片刻,忍不住笑出眼泪,几乎要把心肺全呕出来。
悔恨和痛苦的情绪在心底来回拉扯,江淮知手指发颤。
收到情书当天他就被接了回去。
此后村里的事,他一概不知,更不知道我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乔梦萤眼眶通红,在江淮知扼住脖子的手下挣扎。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舍得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