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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男友在婚礼上叫错的名字。
笔画纤细娟秀,很明显是来自一个年轻女性。
我手心冒汗,攥紧纸张的指尖也微微发抖。
监狱外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我刚上车,就被人控制住。
眼睛被蒙上,手脚死死捆好,车辆一路疾驰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刚滚落在冷硬的地板上,就被人一脚踩住了肩膀。
随即,周围传来好几个人嘲讽的嬉笑声。
我不知道挨了多少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终于,蒙住眼睛的布条被扯下,面前有十几二十个通身名牌的年轻女人,都是曾经追求或暗恋过江淮知的人。
为首的那人一头微卷短发,手里拿着那份保释单。
“这个名字还真有效,你这么一个疯子,居然肯乖乖任由我们打骂。”
嘴里满是血腥味,我艰难开口询问签字把我保释出来的人在哪。
“你该不会看不出来,那只是我们把你骗到这里来的手段吧?”
她蹲在我身前拿着一把匕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淮知哥哥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差点把他害死。”
“别人拼命解释,你却不信,直到彻底把人逼疯,这种感觉你很喜欢是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瞪着猩红的眼睛,在这群女人的脸上扫视。
“把她交出来!我要见她!”
所有人微微一愣,随后笑出声。
“如果我们这里真有能勾引到江淮知出轨的人,你以为这场婚礼你还有命参加吗?”
想到那场婚礼,众人的眼神再次被嫉妒占满。
她们无休止的折磨持续到了半夜,直到医院的一个电话打来。
江淮知醒了。
他刚一醒,就心急如焚的要找我。
顿时有人惊慌道:“现在把她丢回监狱去,已经来不及了。”
“不急。”
微卷短发女子眼里闪着阴冷的光,她看了看纸上的名字,兴味十足道:
“你不是要去找那个人吗?正好我打听了,还是个老光棍,你正好过去给他当媳妇儿,你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那是个山沟沟,谁也找不到。”
我再次被绑上车,车窗外是一辆交错而过的宝马。
通体蓝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江淮知最常开的车。
不一会儿别墅里传来打砸声,那堆娇生惯养的名媛被吓得花容失色。
江淮知面色阴沉,看着地上的血迹。
“要是让我知道谁动了薛晚,我让他全家陪葬。”
开车的司机吓得浑身一激灵,车速也不自觉减慢。
看出他掉头的意图,我木着脸开口。
“你现在回去也是死,快开。”
车七拐八绕好几天来到了一个小县城,在破旧的县医院里。
我见到了那个矮瘦的男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手里提着野菜篮子的老奶奶。
一直以来呆滞的眼神,瞬间清明。
“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