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珠被打得缩在爸爸身后,脸色惨白如纸,看向爷爷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老爷子怎么突然打了徐金珠?”
“徐金珠不也懂这些吗,害不害人咱们也看不懂!”
听到亲戚们的议论,爸爸脸色一沉:
“金珠也是受害者!如果那天不是我抢先一步,坐轮椅的就是她了!”
“如果她真会这妖术,怎么可能害自己?”
徐金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
“我的命好苦啊,你们都帮着那娘俩欺负我!”
爷爷开口道:
“那这真正害人的符怎么从你身上掉出来了?”
徐金珠眼睛一转,恨不得把指尖戳我脸上:
“肯定是她为了陷害我,趁我不注意时贴上的!”
“这么看,我们没错怪林君遥,这个人留不得!”
“林君遥为了争宠争继承权真是疯了!”
“真不敢想苏婉每天给小孩灌输了什么思想!”
亲戚们被爸爸和徐金珠说服,又把矛头指向了我和妈妈。
爸爸扶起徐金珠,冲我喊道:
“我不管你动了什么手脚,现在给金珠解开!”
“他们母子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我什么都没做!”
我看着眼前的父亲,早已忘了他相信我和妈妈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爸爸冷笑:“你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心狠!来人点火!”
火盆就支在院中心,浓烟裹着热浪扑在脸上,烫得人眼睛发疼。
妈妈的身体抖如筛糠,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林峰,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们!”
“玩笑?”爸爸举起手中的火把,火苗窜得有半人高。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
他大吼一声,往地上一戳火把,火星子溅起来,差点燎到妈妈的裤脚。
推着轮椅的徐金珠推了推爸爸的肩膀催促道:
“老林,你还在等什么?一会儿天要黑了,我怕她们还有别的招数!”
其他亲戚应声附和:
“对,烧了她们永绝后患!”
“再晚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
爸爸闻言猛地扬起火把,火苗差点烧到我的头发。
人群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喝止:
“慢着!”
徐金珠一看到是爷爷,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面对这位刚才打过她的老者心怀忌惮,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爸,您到现在还要保她们?”
爸爸像只被激怒的野兽,红着眼拉住爷爷,又被爷爷一把甩开。
“既然是邪祟缠身,不清理干净,整个家都要被带坏!”
爷爷没有理会爸爸,盯着我和妈妈,一字一顿地说道。
徐金珠一听,立刻笑逐颜开:
“还是叔叔明事理!”
妈妈难以置信地看向爷爷,却只听到老爷子坚定的声音:
“这火,我来烧!”
所有人都惊住了。
“你们把那符拿出来。”爷爷的声音很平,“烧了符,再烧人,才算彻底断了邪根。”
妈妈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决堤:
“要烧就烧我一个人吧!我求您给君遥留条命!”
爷爷没说话,只是从爸爸手里拿过火把,往我面前递了递:
“拿出来!”
徐金珠谄媚地拿着两张黄符送到爷爷手上:
“叔叔,符在这里,您赶紧帮我们除了这俩祸害吧!”
爷爷把徐金珠那张符扔进火里,怪事发生了。
那张符纸没有像普通的纸张一样卷曲燃烧,反倒在火焰中舒展开。
纸面上显出暗红色的纹路后,散发出一股腐臭味。
谁都没料到,烧到最后竟然有一股绿火扑向徐金珠。
徐金珠先是一愣,随即便尖声大叫起来。
火苗顺着她的袖口向四周窜开,一股焦糊味弥漫在整个院子。
爸爸急得想上前帮忙,却被爷爷拦住:
“这是邪火反噬,旁人帮不得。”
围观的亲戚们炸了锅:
“不是要除林君遥?怎么是她被烧成这样?”
“说明她才是撒谎的那个,咱们都被她给骗了!”
爷爷清清嗓子解释道:
“害人的符沾阴煞,遇到正阳之火会显形。”
“这臭味主要来自符上的墨是来自死人的指甲灰,都烧尽了,符的主人自遭反噬。”
语罢,爷爷瞥了一眼跳进水池的徐金珠。
第一次见识这种场景的亲戚们吓坏了:
“那林君遥的符呢?”
“快也烧了让我们看看好安心!”
爷爷把我的符扔进火里,依旧不同于普通纸张,纸面上出现了柔和的金色光晕。
烧了片刻,符纸化作金粉顺着火苗往上飘,纷纷落在了我和妈妈的头顶。
爷爷弯腰捻起些许洒在地上的粉末,不禁叹道:
“这护身的符就是不一样,连火都舍不得伤!”
徐金珠的鬓角都被烧作焦黑的一团,但她依旧贼心不死地喊道:
“你们该不会都相信这老头吧?他是那娘俩请来的帮手吧!”
“林峰你要相信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爷爷冷笑一声:
“我帮人看事儿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倒是你,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出来害人?!”
亲戚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起来:
“林峰还爱妻爱女的企业家呢,居然宁愿信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发妻和女儿!”
“就是他糊涂,才害得我们也被耍得团团转!”
爸爸的脸登时一阵红一阵白,怒喝道:
“徐金珠你给我住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
“老林,你还是个男人就把这个女的扫地出门!”
“要不是老头子在,林家母女现在只剩一把灰了!”
亲戚们见爸爸又想轻饶徐金珠,一个个都愤慨起来。
爷爷走到爸爸面前,沉声道: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爹,立刻跟她断绝一切关系,以后好好对待我的儿媳和孙女!”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开口:
“都听您的,这段时间是我对不起苏婉和君遥!”
已经被烧得蓬头垢面的徐金珠大喊起来:“林峰你敢!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爸爸一咬牙喝道:“来人!怎么还不把她赶走?留她在这,好让大家听她的胡言乱语不成?”
我鼻子一酸,徐金珠终于彻底离开了我家!
爸爸还想留爷爷多待一段时间,爷爷拒绝得很干脆,说是还要帮其他人处理一些我们不懂的事情。
其他亲戚也挽留了爷爷,但他们是怕徐金珠贼心不死又搞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歪门邪道。
爷爷耐心地为大家解释,符一被烧尽就没了作用。
徐金珠使用的是普通的子符,被符纸反噬的人十年内没办法再使用符咒,除非能找到母咒符纸。
林闹赶紧提问:“那万一被她找到母咒怎么办!”
爷爷笑着摸了摸林闹的头:“母咒在爷爷家呢,她肯定找不到!”
这下所有人才放心,便尊重了爷爷的选择,没有多做挽留。
妈妈接手公司业务后,业绩不降反增。
腿脚不利的爸爸因心怀愧疚,对我和妈妈的态度一改从前。
一切好像真的回到了从前只有一家三口的生活。
直到一周后,当我醒来时,自己竟被绑在地下室的椅子上!
我拼命挣脱了嘴上的封条,想都没想吼道:
“徐金珠!你连符都没了怎么还贼心不死!”
“别喊了,她正在生产呢!”
耳边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
“从头到尾都是你策划了这一切!”
爸爸皱眉道:
“我最讨厌你一个女孩这么聪明!”
“不过再聪明也没关系了,我会把你关在这里,直到徐金珠生下第二个,你就可以去地下陪你妈了!”
我浑身发冷:
“为什么?!我和妈妈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因为林氏只能是我的!这家公司是我白手起家创建起来的,而现在的股东全是你妈家的人!”
爸爸的眼底尽是疯狂。
我笑了:
“爸,你是不是疯了?没有外公外婆的资金支持,你怎么开得起来公司!”
“啪!”
爸爸给了我一记耳光,在空旷的地下室特别响。
“其实我想过留你一条命,那么我就是一个丧妻爱女的企业家,想必这样的名声肯定对公司更好。”
“但你永远就知道向着你妈她们家!”
我看出他是认真的,不顾脸上的疼痛问道:“所以你拿到了母符是吗?徐金珠的孩子才七个月你让她怎么生!”
爸爸轻描淡写地答道:
“你爷爷放东西就那么几个地方。”
“七个月可以刨了,反正是你妈的命,她再不死,林氏就要改名第二个苏氏了!”
我愤怒地威胁他:“你就不怕外公外婆来找我们?!”
“他们前段时间刚去国外,等他们回来,你和你妈尸体都硬了!再说,只要有母符,就算是警察来了,你们也是意外死亡!”
爸爸对答如流,一看早就做了周密的计划。
“那你这一周,都是在演戏对吗?”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要不是手下太晚才取到母符,我还懒得演这么久!”
爸爸的电话响了,他勾起嘴角,得意道:
“别再当你妈的狗了,她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刚刨出来,孩子就没气了?”
爸爸话音刚落,门便被踢开。
一群黑衣保镖干脆利落地将我们包围,其中一人上前为我解开了绳子。
爸爸慌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我是林氏企业林总!你们敢动我,我”
没人回答他,直到进来一个面容冷峻,身着军服,身姿挺拔的男子。
这人二话不说,一拳就把爸爸打得从轮椅上栽了下去。
爸爸青紫的嘴角边渗出血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我是苏婉她哥,苏擎!”
“你骗人!我和苏婉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个哥哥!”
“那你现在知道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爸爸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似的:
“苏婉…你不是已经?”
“我没死你很惊讶是吧!”
妈妈的眼底结了一层霜似的。
“因为你拿到的根本不是母符!”
爸爸看着跟在妈妈身后的爷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你以为就你有秘密吗?我的保命符就是我爷爷给我的!”
我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爸爸。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一个个都在演戏,故意设局来害我!”
爷爷气得拄拐的手都抖了:
“林峰,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
“符咒只有北方才用,南方多用蛊虫,徐金珠一个南方人用符咒,你真当我老糊涂了怀疑不到你头上?”
爸爸不甘心地问道:“所以根本没有母符是吗?”
“有,在你大哥那里!”爷爷难掩厌弃,“你一直气我不愿意教你,但我从没后悔过!”
“人们都怕这鬼神之术,但可怕的从来不是法术,而是使用者的心!”
爸爸大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你是不后悔,因为你向来偏心大哥!”
“他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就这么一家公司,你们还都要来抢!”
大舅闷声猛地抬起腿,爸爸还没反应过来,那只穿着军靴的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
爸爸整个人像块破布似的,横着飞出去两米多,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又滑下来。
“你说得是人话?我妹为了和你在一起,绝食了一周才得到家里同意。”
“她连自己最宝贝的嫁妆都背着我们变卖了帮你开公司!现在你一句‘什么都没有’,是把我们一家人的付出都当喂了狗?”
爷爷哆嗦着拉起妈妈的手,膝盖弯了下去:“孩子是我没教好他,是我对不住你。”
妈妈猛地扶起爷爷,眼泪“唰”地掉下来:“爸!您别这样!跟您没关系啊!”
她哽咽着摇头:“是我自己傻,是我当初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要跟他怎么能怪您呢?”
爸爸踉跄着直起身子,挤出几分悔意:“老婆,是我混账。这些年你跟着我不容易,是我鬼迷心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还没等妈妈回答,门外传来直升飞机降落的轰鸣声。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妈妈惊讶道。
外公恶狠狠地看向爸爸:“我再不来真让那畜生把你害死了!”
外婆红着眼睛没说话,只是拉着妈妈和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我们,嘴里念叨着:
“你们没事就好,要不然我也不活了…”
外公的手段爸爸是见过的,他当场就跪下了。
“叔叔阿姨,我真的错了!”
外公冷哼一声:
“你那外室怎么不在这里?”
爷爷看向外公外婆点头致意,开口道:
“那女人误以为自己的孩子和婉儿换了命,事实上压根没有。”
“小孩七个月就被剖出来,器官还没成熟,已经没气了。”
大舅也补充道:“她现在还没醒,咱们家的人已经把手术室那边也包围了。”
爸爸见我们人多势众,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徐金珠:
“她死了才好!都是她一直想要顶替婉儿,是我糊涂,婉儿想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里只有徐金珠没亲耳听到这些话的遗憾。
外公胳膊一抬,带动着全身的戾气滚涌,随即黑衣保镖结结实实地摁住爸爸。
“闭嘴,你再说话信不信我叫人把你那条好腿也打断?!”
爸爸的泪流淌下来,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婉儿,求你了,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妈妈冷眼看着爸爸,语气异常平静:
“我给不了你机会了,你猜警察会不会给你机会?”
“警察…”爸爸的脸上交错着迷茫和惊恐,“现在教育自己女儿还要坐牢吗?”
我恶狠狠地骂道:
“就是你想要害死我和我妈!刚才大放厥词,现在不敢认了?!”
“君遥,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恨爸爸,但是没有证据你怎么能乱说话?”
爸爸装得好像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我急了:“谁说我没有证据?我就是人证!”
爸爸笑得得意,却没想到他的行为再一次暴露了自己:
“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物证,岂不是每个人想说什么都能当证人了!”
“物证在这里!”
大舅喝了一声,爸爸被押到了电脑前。
爸爸呆滞地看着屏幕,直播的在场人数高达三十多万,而地点就是我们身处的这间地下室!
爷爷举起拐杖,一下接一下敲着地面,每一声都带着他压不住的火气:
“林峰,我们早就猜到你要做什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君遥的胸针上安装了二十四小时微型摄像头,我们后台一直在监控,而你绑起君遥那一刻,直播就开始了!”
“物证和三十万人的人证,你说算不算铁证如山!”
弹幕里网友已经骂声一片:
“知人知面不知心,爱妻爱女的企业家其实是残忍自私的刽子手!”
“你们看他现在那副傻样,不是爱演吗?现在怎么不演了!”
“我家还买过林氏的东西,我现在就要去退货!”
“楼上加我一个!我已经把他们企业和网店都向有关部门投诉了!”
“不要啊!我的公司…”
爸爸吼得撕心裂肺。
“我可是林总!就算我坐牢,出来后我也还要当林总!”
他最后的底牌也被毁于一旦。
警车声响起,冰冷的手铐锁住了爸爸的手腕。
“林峰,你绑架女儿,咒符害妻,这些行为构成了绑架罪和故意杀人罪。”
“现在证据确凿,你躲不掉了。”
爸爸恶狠狠地瞪着我们每一个人:“这就是我的亲人们!要把我送进监狱的家人!”
我冷笑一声:
“你要害死我和我妈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亲人吗?”
妈妈失望到了极点,扭过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林峰,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警察带走了爸爸,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牢狱生活!
而徐金珠麻药劲儿过去后,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和儿子独享林氏。
没想到先得知的是孩子死了和事情败露我爸已经被捕的消息。
产妇刚生完孩子又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她和她那孩子一样,当场就没了气。
“哥,好久不见。是妹妹无能…”妈妈看着大舅红了眼眶。
“不,都怪我去做了几年的秘密任务,说好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却差点…”
大舅也哽咽了。
爷爷见状,背驼得更厉害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我们弯下了腰:
“是我没教好儿子,正好亲家亲家母也在这里,我替那孽障向你们道歉!”
“我也会支持婉儿离婚,让林峰净身出户。”
“爷爷您别这么说,没有您出手相助,我们早就没命了!”
我连忙去扶爷爷,他却摆摆手,从一直背着的红布包里拿出一枚平安符。
这枚平安符竟是绸缎做的,可能是年代久了,边角都磨得发亮,面上绣着褪了色的“平安”二字。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平安符母符,保过好几代人了。”
“今天我把它给你们,求它护着你们往后平平安安,也替那个畜生赎一点点罪。”
他的手抖得厉害,把平安符往我掌心按了又按,像是怕我会推开。
外公看着妈妈,眼底满是疼惜:
“婉儿,你后悔吗?”
妈妈沉默良久,轻声说:
“不后悔。如果有来世,我还是会和他结婚。”
我身子一僵。
大舅喉结动了动,末了长叹一声:“你这丫头…这又是何苦?”
地下室的灯泡忽明忽暗,映得外公的脸色越发惨白。
外公望向妈妈,眼底满是失望。
妈妈顿了顿,继续道;
“林峰的确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但好在我有一个全世界最聪明最懂事的女儿!”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不!妈妈,我宁可这个世界没有我,也不想你再遭受这一切。”
外公和大舅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爷爷也插嘴道:
“不要说这些话,是林峰畜生,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外婆最先夸奖了我:
“我们的外甥女真的长大了,懂得保护妈妈了!”
妈妈心疼地捧起我的脸:
“我的宝贝女儿受苦了,这脸蛋现在红肿着呢!”
“我一点都不苦!大家都健健康康地活着,太好了!”
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没有人知道我前世经历了何等的绝望。
现在哪怕我只是被绑架,被打脸,爱我的家人们都倍感痛苦。
这一次,我终于守护住了他们!
是的,过去的我和妈妈死去了。现在活下去的是更坚强,更勇敢,未来更美好的苏婉和林君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