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上警车前,我远远的看了姐姐一眼。
警局里,女警给我倒了杯水塞在我手里。
“之前那套说辞我们建议你先不要说,如果对方要求精神方面的鉴定,那你的供词恐怕有待考证。”
女警小声道。
我充耳不闻看向窗外,阳光很好。
事实上我并不关心堂弟会获得怎样的处罚。
这一切还没结束。
做完笔录,我被送到了医院。
脖子的伤口再次裂开,这两天的虐待,再加上跳车导致的骨折,我好几个伤处。
医生连连摇头。
“你这伤得好好养着,脖子那容易留疤,千万别不当回事”
几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我猛地起身追了出去。
医生在身后叫唤:“你回来,干什么去。”
我赤红着双眼,捞起一边的东西砸上去。
“陈凡你个畜生,你小三怀孕做产检,还让我姐伺候她。”
前面几个人缓缓转过身,为首的陈凡护着姚绵绵一脸不耐。
我姐跟在后面拎着包和报告手忙脚乱。
附近病房的人被吸引,八卦的目光看了又看。
“原配伺候小三?这原配也太恋爱脑了吧。”
“原配去挖野菜,但是这个男的也是人渣。”
“好大一个瓜。”
陈凡恍若未闻,哈哈大笑,“呦,你应该在精神科的,怎么跑这来了。”
“再说,你姐跟过来是自愿跟过来的,我可没逼她。”
我眼里闪过错愕,赵婷皱眉上前:
“欣欣别闹了,你去处理伤口。你再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真的叫爸妈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我只觉口中干涩,讷讷开口:“我不是胡说,姐,你不是也”
未说完的话被一巴掌戛然而止打断。
“你说得对,我等她生了孩子抱过来养,反正我依旧是陈凡的老婆。”
姐姐回过身讨好的对陈凡谄媚,“老公,绵绵肚子大了我们快去检查吧。”
所有人都哑然了。
不知是哪个人实在是太震惊,说了句卧槽,顶级恋爱脑。
我疑惑的捂着脸,最后什么也没说。
可我没想到,陈凡怂恿我姐跟爸妈说我精神出了问题,真的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他依旧想像之前那样独占我家的财产。
“陈凡!”
我被绑上车,不甘心的怒吼。
他在车下得意的朝我比嘴型:重来几次,你都胜不过我。
我慢慢绝望,瘫坐在后椅背上。
司机却抬眼从后视镜看我:“赵欣小姐,飞机快启程了,我送您去机场。”
三个月后,我在国外已经养好了伤。
机场里,我和赵遥遥相望,彼此热泪盈眶。
“都是姐姐的错,如果不是我识人不清错信陈凡,你死了这么多次是不是很疼,我们先回家。”
我姐哽咽着拉我上车,娓娓道出一切。
听说陈凡太得意忘形,和狐朋狗友在酒吧几天几夜狂欢,不知道谁喝大了拿来了婚礼上的同款酒。
陈凡毫无防备心喝下,当场暴毙。
他对那酒的一个成分过敏,二两酒足以窒息而死。
过往重生后,我也曾尝试过让他喝下这酒,可他这个人警惕心太强。
他只知道我重生,可从没想过我姐在领证那天也重生了。
陈凡太过自满,以为赵婷是恋爱脑非他不可,我姐干脆将计就计,扮演好这个角色。
答应他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不过是为了顺利把我送出国修养身体。
警察纵有疑点,可赵婷没有作案时间,再加上所有人都说我姐爱惨了陈凡,都愿意伺候小三做月子。
最后只能以意外结案。
“你试了那么多次想救我,我总得勇敢一次。”
姐姐心疼的抚住我脸颊。
她依然记得几个月前扇我的那一巴掌。
车刚好停在家楼下,我爸别扭着从窗口喊我:“愣着干嘛,快进屋吃饭了。”
阳光依旧灿烂,我笑着哎了一声。
还好,这辈子结局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