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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几乎立刻被接通。
我既惭愧又庆幸哭出声:“老领导!”
老人担忧道:“晴晴,出什么事了?”
“老领导,救救我女儿吧!”
我快速把事情讲一遍。
老领导听完后,怒拍桌子,语气冷得像淬了冰:
“这个老年暴走团跟拦路抢劫的匪徒有什么区别?!”
“你等着,我现在派人”
老太太一把抢走我手里的手机,气焰嚣张道: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敢说我是匪徒?信不信我让你全家失业,上街乞讨!”
暴走团其他老人纷纷叫嚣道:
“还不赶紧给我们团长赔礼道歉,磕一百个响头,团长说不定原谅你了!”
老领导直接气笑了,声音里掺着冰碴:
“叫我道歉?好大的口气,已经有三十年没人这么敢跟我说话了!”
老太太顿时挂不住面子,她见不得有人比她还要嚣张。
面目狰狞指着我,对自己的老队员下命令:
“把这个贱货给我控制住,我倒要看看这老登嘴能有多硬!”
老人们一应而上,抢走安安,钳住我的四肢。
老太太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
故意用坚硬的鞋尖,扎进我的膝盖骨缝里。
咔嚓一声,我的膝盖像树根一样被掰断,撕裂的剧痛顺着骨髓蔓延全身!
“啊!!”
我凄厉惨叫,眼前猛地发黑,重重栽倒下去。
有人举起我的手机,贴在老太太的耳边。
“老不死的,我就让你听听得罪我的下场!”
老太太掌心带风,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老领导听得清清楚楚,厉声道:
“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不然等我的人过去,你就没机会后悔了!”
老太太不屑地呸了一声,手扬在最高处,猛地落下。
“还敢嘴硬?”
“啪!啪!啪!”
手掌扇在我脸上脆响越来越密。
牙齿撞得牙龈发酸,腥甜顺着舌尖往喉头涌。
骨头撞击,发出阵阵闷响。
喉头一腥,一口血直喷出去。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老太太仍然不满意,边打边叫:“给我叫出来!叫啊!”
我猛地啐出一口血,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将对方灼穿:
“你跪下来给我磕一百个头,我考虑考虑。”
老太太气得脖颈青筋突起,对着抱安安的老人道:
“把那小兔崽子给我带上来了!”
我浑身颤抖起来,失声道:“你要干什么?”
老太太看到我慌了,得意勾起嘴角:
“让老东西给我磕一百个头道歉,不然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女儿。”
我双目圆睁看到安安被几个老畜生压在地上,冲着烫伤的小脸,用力抽打。
怒火顺着血管往太阳穴撞,发疯似往前冲,却被其他老畜生按在地上。
我哑着声音哭喊:“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
安安的脸皮开肉绽,肿得像个血馒头,发出弱弱的声音:
“妈妈不哭,安安不痛”
我硬生生咽下所有怒火,血水烧的食管阵阵作痛。
冲着老太太直直跪着,脑袋狠狠磕在坚硬的地面。
“我给你磕头,磕一百个一千个,直到你满意为止,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老太太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像在看脚边碾死的虫子,对那几个停手的老畜生道:
“继续打,那老头不磕头,就打死这小畜生!”
老领导沉重在电话里呼气,片刻后下定决心道:
“放过孩子,我给你磕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