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说着,笑的愈发癫狂。
我听到了一切。
我为自己失去的孩子感到难过,又觉得裴思航是自作自受。
他再也接受不了刺激,大哭大笑。
而周可可却趁此机会想和另外一个男人私奔。
哪知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男人却甩开了周可可的手。
“你这么倒霉,快离我远点。”
“我说怎么和你睡了之后,我开始四处不顺呢。”
男人甩开周可可逃走了。
于是,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看着这场闹剧结束,我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而几天后,我却在新闻上看到了周可可被抓的消息。
因为受不了一直哭闹的孩子,加上与裴思航二人更加倒霉的境况。
周可可一怒之下,掐死了孩子。
而更离奇的是,她和裴思航突然疯了,整日念叨着“好多诡,你们看不见吗!”、“不要过来!”
我不免唏嘘,虎毒尚不食子,周可可却自私到这个地步。
人性果然是最难猜测的东西。
因为情节恶劣,周可可被判了死刑。
执行的那天,我没有特意关注。
却意外的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一个流浪汉。
出于同情,我在他身前放了一百块钱,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陈念念,你的公司越做越大了。”
声音是裴思航的。
“你帮帮我吧。”
“有了你,我肯定能东山再起。”
“我会对你好的。”
裴思航说着,就要上手将我扑倒。
而我没哭着喊救命,只是一脚踢在了他的下体,轻声开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上市公司的总裁,选择你。”
说着,谢清昀的车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停在了我身前。
“老婆,这是谁?”
我看着捂着下体痛的说不出话的裴思航,摇了摇头。
“没什么,一个乞丐。”
然后上了车,看着后视镜追着车的裴思航身影越来越渺小。
同年冬天,裴思航被发现冻死在了桥洞下。
我在那之后,再次去了寺庙。
寺庙主持见到我后,说了一段话。
“一切因果都已结束,施主,该放下过去了。”
或许,大师是知道些什么的。
于是我哽咽着问大师。
“为什么我重生一次,依然救不下我的孩子。”
大师摇了摇头,本不想开口。
可看到我这样执拗的盯着他,还是无奈叹了口气。
“那个孩子用了一次投胎的机会,换你重生。”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生的。”
我听完,泪如雨下。
虔诚地在佛像前磕了三个头。
我想,我一定还会与我的孩子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