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寒舟出去买了些烧饼。
桑景宜小口吃着,忽然道:“以前在将军府,我也常做这种烧饼给……”
她顿了顿,摇头失笑,“说这些做什么。”
傅寒舟望着云海:“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因为烧饼。”
桑景宜抬眸:“什么?”
“三年前,京城大雪。”
他眼中浮现追忆之色,“我在将军府后巷晕倒,你给了我一碗热汤和两个烧饼。”
桑景宜记得那个雪夜。
她本是要去给季淮书送宵夜,却在后门发现个昏迷的男子。
她唤了好几遍,男子才有反应。
那时,他浑身脏兮兮的,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怀中的食盒看。
“饿了吗?这个给你。”
她想也没想,就把怀里的吃食分给了他。
待他吃饱喝足后,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铃铛。
“这是我的专属铃铛,你拿着。”
桑景宜蹙了蹙眉:“我要这铃铛来做什么?”
“日后若有难处,可将信笺和铃铛一并绑在信鸽身上,我看到后,必会前来营救。”
桑景宜思忖了半晌,还是收下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后面真的派上了用场。
“过了这么久,你不记得也正常,只不过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饼。”
桑景宜敛眸回神:“你当时是遇见了劫匪吗?”
“仇家追杀。”傅寒舟轻描淡写,“若非你那碗热汤,我恐怕熬不过那晚。”
就在这时,他突然瞧见桑景宜唇边的碎屑。
他伸出手,指尖触及她唇瓣。
桑景宜呼吸一滞:“你、你……”
“别动……你的嘴角沾了东西。”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清冽如松雪,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桑景宜心跳如鼓:“傅公子,我……”
“叫我寒舟。”他打断她,“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桑景宜睫毛轻颤,。
就在气氛旖旎之际,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放开她!”
季淮书双目赤红,手中长剑直指傅寒舟咽喉!
傅寒舟眸色一冷,迅速将桑景宜护在身后。
“季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区区商贾,也配碰本将军的女人?”他声音森寒,周身杀气凛冽。
傅寒舟神色未变,只微微侧首,避开剑锋:“季将军,桑宁已与你再无瓜葛。”
“住口!”
季淮书手腕一翻,剑刃划破傅寒舟颈侧,鲜血瞬间渗出。
“寒舟!”桑景宜惊呼一声,猛地推开季淮书,挡在傅寒舟身前。
她指尖颤抖地抚上傅寒舟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
这一幕彻底刺痛了季淮书。
“景宜……”他声音沙哑,伸手想拉她,“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