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给傅西洲打了个120。
不为别的,主要是怕他死我院子里,晦气!
结果更晦气的事情发生了,他以为我这是心软了,出院以后跟鬼一样缠上了我。
我在家里画画,他就跟看门狗似的坐在门口。
我一出门,他就跟哈巴狗似的巴巴的跟上来。
“够了,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我拧着眉不悦的问他。
傅西洲停住脚步,委屈的看向我,“跟到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的时候。”
我冷哼一声,“傅西洲,其实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步步为营。”
“要不是当年你为了维持深情人设假装和我结婚,说不定我早就被你利用完丢在一旁了,哪还有机会嫁给你的死对头梁牧野?”
听见梁牧野的名字,他瞬间双眼猩红咬牙切齿的说,“他就是个小人!”
“一个区区私生子还敢跟我争你,等我回京州我一定要”
“啪”的一声,我扬起手狠狠甩了傅西洲一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他愣了很久,才错愕的看向我,“你你为了他打我?”
我搓了搓发麻的手心,语气似淬了冰,“你要是再叫他私生子,我还会赏你一耳光。”
“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的丈夫。”
“”
闻言傅西洲欲言又止的张合了好几次嘴唇,才哽咽的问,“丈夫?小唯我知道你根本不爱他,你嫁给他只是为了和我赌气。”
“他那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你的丈”
“啪”的又是一耳光,这次傅西洲被我扇得偏过头半晌都没转回来,只是这次我看清了他豆大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我再说一次,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的丈夫。”
“傅西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和你赌气就轻易嫁给别人?”
他垂着头绝望的苦笑道,“是啊,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个爱我如命为了我甚至不惜赌上生命的时唯早就不存在了。”
“是你亲手杀死了她。”我冷漠的接过话,“你这样的人,其实根本就不配得到爱。”
“”
傅西洲不说话了,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一耳光又一耳光
直到他的脸又红又肿根本不能看时,他才红着眼正视我,“我不需要得到别人的爱。”
“我只想要你像从前那么爱我”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你知道吗?你做电击治疗的时候,你妈妈曾给我发过一个你痛苦不堪的视频。”
“但我看那个视频的时候,看见你如此痛苦,我只觉得解气。”
“傅西洲,你怎么就没死在那场手术里?”
闻言他面如土色,呢喃道,“你就那么恨我?恨到想我去死?”
我挑挑眉,“不,我不恨你。”
“恨你只会让你存在我心里,与我而言你早就是一个死在过去的人了。”
“而我的心里,迟早会住进新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