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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没指望了,怎么都解释不清了,姜若雪楚楚可怜的打同情牌:“越洲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很相爱,要不是高三那年,我父母忽然逼我出国读大学,我也不会”
“真是你父母逼的?”沈越洲忽然打断她,冷漠无比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高三那年,我爸生了场重病,圈子里都在猜他多久才会死,他死了我们沈家是不是就要完了,你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出国的。十年后你重新找上我时,沈家已经重振旗鼓、更胜以往,你们姜家反而日渐萧条,一天不如一天。”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姜若雪连忙辩解。
沈越洲不想多听:“算总账的时候还没到,你再多纠缠,我可没说我不打女人。”
亲自把买来的事后药盯着姜若雪吃了,冷眼看她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沈越洲转头回医院。
让医生抽血做了个检测,果然在他血液里检测出残留的迷情成份。
与此同时,苹苹的检查也出结果了,她胃里果然也有残留的安眠药,药量和安安的大差不差。
怒火更甚,沈越洲打电话喊沈母过来,帮忙盯着安安。
又让助理把苹苹送回老宅,叮嘱佣人好好照顾着。
接着把姜若雪的手机交给匆忙赶来的保镖,吩咐尽快破解,自己抽空回了趟婚房。
亲自指挥佣人将昨晚睡过的床垫带床架,还有家里所有关于姜若雪的东西,全都扔出去,再来一个彻底消毒的大扫除。
看着空荡了许多的家,是没有了姜若雪的东西,林轻羽的东西剩的也不多了,心绪复杂的沈越洲抬步上楼,看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似什么都在,但又好像失去了全世界的房间,心里头忽然有些怅然。
衣服鞋子,珠宝包包,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化妆品,洗手间里的牙刷毛巾,全都在,唯独林轻羽的人没有了。
她就那么恨他,恨到与他相关的一切都不想要吗?
那她送走的行李箱里,到底装了什么,有哪怕一丝一毫和他们父子有关的东西?
还是说,她走了就不打算要他们了,扔他们就像扔下满屋子用过但懒得收拾的私人物品一样,说走就走,毫不留情。
眼角酸酸的,胸口也涨涨的。
沈越洲一头栽进浴室,仔仔细细的又洗了个澡。
确认浑身上下,沾染不了一点姜若雪的味道,沈越洲面色沉静的回医院。
安安已经醒过来了,姜若雪的诸多证据,也整理出来了。
厚厚的一叠a4纸,有云镜山那天,无中生有的朋友,有别墅客厅,故意摔倒的监控视频,有被买通偷偷往车库放蛇的佣人,有拿去林轻羽病房的离婚协议,有出院那天的接风饭上,包间里故意崴脚的监控视频,有在生日宴礼服动手脚的视频,和设计师的口供,还有国外度假期间,每晚偷偷放在孩子牛奶里的安眠药,和昨天晚上,用在她睡衣上的幻情药。
“你可真是狠啊!”沈越洲气得抬手就扇,深沉的黑眸,满满都是愤怒:“对轻羽狠,对孩子狠,对我狠,对你自己更狠,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姜若雪。”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姜若雪被打掉几颗牙,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她又痛又怕,哭得声泪俱下:“越洲我错了,我都知道我错了,求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
沈越洲抬脚踹向她喋喋不休的嘴,动作迅疾,毫无怜惜:“看在打小的情份上,我能给的全给你了,既然你不知足,非要妄想不该妄想的东西,那就试试看,你这么胆大妄为的代价。”
姜家不经打。
沈越洲只是略施手段,就赶在安安出院之前让姜家破了产。
树倒猢狲散,曾经被姜若雪欺负过的人一一找上门来,人又多,量又大,姜若雪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沈越洲视若无睹,招呼两个孩子:“走,我带你们去找妈妈。”
安安消瘦了许多的小脸,扬起一抹希冀:“我们真的能去找妈妈吗?这么多天了,爸爸你知道妈妈在哪里吗?”
沈越洲自信:“我当然知道了,这点小事,可难不到我。”
“那”安安眼神闪烁:“爸爸你确定,妈妈她会乐意见我们?不再生我们的气?”
沈越洲噎了下,黑眸滑过一抹犹豫,很快坚定下来:“她不肯见我,那我就等在她门口、守在她身边,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她若愿意见我,但还生我的气,我就一直道歉一直哄,为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直到她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为止。”
确实很有信心,短短几天尝够了人情冷暖的父子三人也就不多磨蹭,各自带上各自挑选的礼物,乘坐私人飞机抵达林轻羽生活的海滨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