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说什么?”
沈肆然浑身一僵,向来冷淡的双眼里出现不敢置信之色。
他立刻顾不上苏清麦了,大步伐阔往楼上奔去。
卧室大门被他猛然推开,原本被林月希填得满满当当的房间,看上去竟是如此空旷。
衣柜里属于苏清麦的所有衣服都没了。
只有他的衣服孤零零挂在一旁。
林月希喜欢养向日葵,总会在窗台上放上几只。
现在也只剩下空落落的花瓶。
就连放在化妆台上,唯一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都不见踪影。
这个房间,好像林月希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除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
沈肆然脸色突然一白,拉开床头柜——那里放着林月希很多珍贵的东西。
林月希曾说过,等到将来老了,有了子孙,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聊给小辈听。
可如今,就连那些东西,也都没了。
沈肆然的呼吸不由顿住,眼神不安,几乎低吼出声:“这里的东西呢?”
佣人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少爷,前段时间林小姐收拾东西的时候,把抽屉里的所有东西也一并收拾了。”
“她一起带走了?”沈肆然攥紧把手。
佣人结结巴巴:“不、不是的,林小姐全都放到了一个纸箱子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肆然突然从自己的回忆里抓到了一个小小的线头。
他突然想起,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前,林月希的确在收拾东西。
她说要把那些东西都捐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沈肆然想起了什么。
沈肆然猛然起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箱子呢?”
佣人浑身吓得一个哆嗦:“这”
“我问你,箱子呢!”沈肆然咬牙切齿,“你们真拿去扔了?”
“是。”佣人哭丧着脸,轻轻点头,“扔了好几天了,早就被废品收购站拖走了。”
沈肆然难以置信:“林月希她就没说什么?比如又去把纸箱子找回来什么的?”
佣人轻轻摇头:“没有,箱子被收走的时候,林小姐只是看了两眼,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沈肆然的心突然狠狠一坠,“扑通”一声,往谷底砸去,砸了个稀巴烂。
那些东西对林月希来说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
他们搬了无数次家,从不到10平的出租房,到50余平的小一居,再到后来偌大的沈家老宅。
无论去到任何地方,她都一直带着这些东西。
可现在,她居然把它们给扔了。
沈肆然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加深,沈肆然想起此前几日林月希的异常,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时,手甚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沈肆然拨通助理的电话:“查一下,林月希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她的”
可他话未说完,房门已被沈母推开。
她眉头紧锁,语气不耐地开口:“不用查了,林月希走了。”
沈肆然浑身一僵,脸色倏然惨白。
“她走了也是件好事,总算有自知之明了。”沈母说着,直接握着苏清麦的手,将她拉出来,“既然今天你和清麦已经办了婚礼,那我们沈家就不能亏待了她。”
“我已经和你苏伯母商量好了,你们明天就抽空去把证领了。”
“从此以后,清麦就是我们沈家名正言顺的沈夫人。”
“至于那个什么林月希,一个没钱的残废罢了,有什么资格当我们沈家的儿媳妇?既然你已经回了沈家,还是收收心,做点正事儿,这样,老爷子才好放心把偌大的沈家交到你手上!”
沈母说完一切,直接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待沈肆然再重新抬头时,竟发现苏清麦已经脱光了自己的外套。
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情
趣内衣,细腻柔
软的肢体缠上沈肆然的手腕,连声音都变得黏腻起来。
“肆然,林月希走就走了吧,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以前,你总是说你要报恩,不能对不起她,所以千方百计地拒绝我。”
“可现在,她已经自觉退出了,你——”
苏清麦话没说完,沈肆然直接抄起一旁的毛毯,盖住她的身体,将她直接推了出去。
“抱歉。”沈肆然嗓音嘶哑着,十分疲惫,“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合上。
苏清麦被关在门外,狼狈地裹紧毛毯,眼中瞬间涌现出怨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