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狐王妻,镇百邪 > 第8章  他的温柔
他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未达眼底,“你我有过肌肤之亲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怎么?翻脸不认?”
“……”
他怎么又提这档子事?是怕我忘不了?
我自知理亏,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扔了空瓶子道:“行了,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下辈子有缘的话我会报答你的。”
“下辈子?”他垂眸,眼神中露出一种隐晦的嘲讽道:“你怎么不直接抵赖算了?何苦和我提下辈子?”
也不是这么说,我做人是讲诚信的。这辈子不报恩和下辈子要报恩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眼神不太友善,这话我也不敢说,只转移话题说天色太晚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他也没有揪着不放,瞥了一眼车上的沈女士道:“她的钱你赚不了,但你可以考虑把定金都转给我。”
想得美吧?
同行抢生意抢得这么光明正大?
我跟护崽的母鸡一样炸毛道:“不可能,这桩生意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分钱都不能少。”
他笑了一声不反驳,但眼神里的志在必得让我变得不淡定了。
我拿了沈女士的钥匙,打算先开她的车把她送回去,我的烂面包车只能回头再来开。
叶凌渊拉了我一把,冷声道:“去副驾驶,你现在的状态属于疲劳驾驶,不适合长时间开车上路。”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四周,除了我的面包车就是沈女士的豪车,他怎么来的?
“你没开车?”我问。
他目光幽冷地看了我一眼没有作答,漆黑瞳孔里浮着层冷硬的霜。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作答的时候他却开了口道:“我打得过来的,车已经走了。”
是吗?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不像是会坐出租车的人。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也没有纠结细节。
想了想,我把车钥匙给了他,我坐到了副驾驶。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确实不适合开车。
我系好安全带示意他可以开车了,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把刚刚捡起来的手表递给我。
这手表原本已经裂了,可此时他手中的手表居然完好无损。我有些诧异地接过检查了一遍,真的没有问题。
“我当时明明看到它裂开了,怎么回事?”
“这是镇阴表,吸收和汇聚了大量的天地阴阳气用于镇压阴气,一旦有邪祟靠近就会开裂,是提示也能镇压。邪祟退去或死去,它又会恢复正常。”
他说着抓住了我的手,手指轻轻扣住我的腕骨将手表给我戴上,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的肌肤,一种酥痒感顺着我的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微微起伏的涟漪。
他给我戴好后检查了一遍,用命令的语气清冷又不可质疑道:“以后不许摘下来,它必须见光。”
我有些失神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世界很安静,我那颗浮躁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黑夜中他的眉眼像浸着霜雪一般冷漠,长睫低垂替我戴手表时眼底的冷意褪去了些许变得柔软。
一股灼人的情愫莫名而生,我心跳一分钟乱了数次,垂落的发丝遮住我烧红的耳垂。
如果今天他没出现,我应该就真的死了吧。
所以,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抬头,那双犹如深海的眼眸映着我的脸,我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对时我偷看他的窘迫被撞破,我感觉心脏快要冲破胸腔,耳尖烧得通红。
“你……”他垂眸看着我,睫毛微微颤抖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拉长了低音小声道:“你流口水了。”
啊?
我浑身一僵,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擦,结果什么都没有。
我恼羞成怒地看向他,却见他冷白的眉骨下,一眼缱绻的凝视带着翻涌的温柔浪潮看着我,并无半点恶意。
我被戏弄的怒火就像有力的拳头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想怒又怒不起来。
唉算了,谁让我偷看他的,也算扯平了。
我咳了一声缓解尴尬,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回来,他却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我忍不住蹙眉抬头看向他:“你干嘛?”
刚刚不还说有洁癖的吗?我这一身脏兮兮的他又不讲究了?
他没有回答我,目光深沉地垂下,凉意裹胁着雪松气息让人看不透他。他修长的指节突然摩擦了一下我左手断掉的小半截手指。
我断指处被他熨出一片滚烫,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不由得绷紧了神经警惕地叫道:“你到底干嘛?”
他不会心理变态吧?我在网上听说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多少有点儿怪癖。
“断指的时候你几岁?”他抬眸问我。
“七岁!”我脱口而出。
“害怕吗?”
“半截手指而已。”我轻描淡写地。
他眸光微深,凝视着我看了好久才松开了我的手没有再说话。
在他垂眸瞬间,我好像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缕别样神色,好似……心疼?
怎么可能?
我跟他非亲非故他怎么可能心疼我,肯定是我看花眼了。
他启动车子,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他开车的技术很熟练平稳,我一身疲倦再也扛不住困意。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感觉耳边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流过,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林昭昭,以后我会护着你。”
是我做的梦吧?
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护着我的,因为我一出生就有了答案。
回到城里已经快天亮了,睡了一路我的精神略微好了一点,我们先把沈女士送回家,然后我打了个滴滴回家。
至于叶凌渊,我没有问他的去向,也不感兴趣。他总是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让我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好惹。
回到家我准备洗个澡,今天白天睡上一整天,补一下这两天两夜缺失的睡眠。
可是衣服脱落的时候我的目光被手臂上长出来的红色肉印给吸引了,仔细看去居然是一只狐狸头,我的心口猛地一颤,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那是被沈女士老公咬伤的位置,莫名伤口其妙地自动愈合,又莫名其妙地长出了一个狐狸形状的封印。
我该不会要彻底变成狐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