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心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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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病娇白切黑男主】
当内心柔软的你,遇到了会装可怜、会演戏,实际内心阴暗扭曲占有欲超强的阴湿男……
1
玩玩还行,结婚就算了。
看着手机里方佳给我发的一段视频。
我不可置信地又拉回去重新放大看了一遍——是郭奕承没错。
视频里郭奕承靠在一个长形黑色真皮沙发上,左手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依偎在他的怀里。
随着他嘴里的烟缓缓吐出,那句玩玩还行,结婚就算了。也随之向对面男人吐出。
对面男人朝他奸笑了一声,行啊你,人家跟你四年了吧。什么时候玩腻啊玩腻了给我玩玩啊。
说完难耐地摸了摸身边女人的腰。
郭奕承斜了他一眼,嗤笑了一下。
大方地说道：行啊。仿佛女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
视频结束,我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泛白,从心底渐渐翻涌出来的刺骨寒意渐渐让我浑身发抖。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这两个多月以来察觉出的冷漠敷衍不是错觉。
将视频转发给郭奕承之后,附带一句：我们完了。
随后将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回到房间迅速把郭奕承的东西打包扔到门外,并把大门换了密码。
2
此时距离分手已经三个月了,刚开始郭奕承还会在屋外道歉认错,甚至下跪求原谅。
没过几天,看没有挽回的余地便又开始破口大骂,什么烧或,表只啊什么脏骂什么。
那几天我算是彻底认清了郭奕承这个人。
我迅速在另一个城市找好了工作。退租,换掉手机号,搬到新住处……只用了两天时间。
世界从此清净。
我永远有开始新生活的能力与勇气。
对我来说,四年时光根本不算什么,人生怎么过不算过呢。
我只是恶心一直信任的陪伴的居然是那样恶劣的人。
就像吃饭吃到一半发现自己吃的一直是蛆虫的恶心感。
......
呜呜呜呜呜~
下班到小区楼下,发现一个小女孩正蹲在路边哭,周围也没有大人陪同。
眼看天要黑了,十月份的傍晚外面已经有些寒冷了。
抬头看,还有一些很小的雪花飘落下来。
怎么了呀有什么姐姐可以帮你的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的我走到小女孩身旁蹲下来看着她说。
小女孩眼泪汪汪地说：我把妈妈给我的一百块钱弄丢了,呜呜呜呜呜,明天还要交书本费。
这有什么关系呀,大人都会犯错呢,何况你还是个这么小的小朋友。来,姐姐带着你找找。
说完擦了擦小女孩脸上的泪水,牵着她冰凉的小手像模像样地在周围找了起来。
我趁小女孩不注意把一百元现金扔到地上。
装作惊喜的样子说道：快看！那是不是你丢的钱
小女孩高兴地捡起来,哇,真的找到了,谢谢姐姐。脸上的泪痕还在。
乖~
此时江妄正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完整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把最后一口烟抽完后,随手摁灭在旁边垃圾桶的烟灰盒上。
不屑地笑了一下,眼神却未曾从我的身上移开过。
3
看着我送完小女孩回来的身影,江妄故意激怒电话的那一头,果然——
好啊,现在有本事了是吧。卡我会给你停掉,生活费学费之后你自己去赚吧！
叮~电梯到了。
我看着站在旁边的男生放下了已挂断的手机,然后就开始默默流泪。
进了电梯,我还是没忍住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男生接过后,道了句谢,就木然地擦起了泪水。
因为男生长得实在过于好看了,再加上即使戴了副沉重的黑框眼镜也遮挡不住眼底的红,微微抿起的嘴角,柔软蓬松的头发,干净的还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黑色卫衣。
本来只有五六分的委屈,硬生生被衬托到了十分。
看男生没按楼层,我便问了句,男生回答的楼层没想到跟我是同一层。
有点巧了,居然是邻居,
我今天才发现。
关门前我往对面看了一眼,没想到男生也在注视着我,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刚才谢谢姐姐了,以后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
对了,姐姐,我叫江妄。要好好记住我哦。
软软的声音加上泪痕还挂在脸上的可怜模样,仿佛刚刚发毛的感觉只是我的错觉,危机感下降,怜悯心又起。
好。我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的是,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江妄就收起了那副可怜面具。
在沙发上坐下后,他拿出刚刚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我正弯腰摸着小女孩的脸。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些沉醉,呼吸也渐渐有些沉重,仿佛照片上的那双手此时正在他的脸上抚摸。
好久没有这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了,他想。
姐姐。江妄咀嚼着这两个字。
该布置怎样的陷阱,你才会心甘情愿地跳下来呢。
4
两天后,刚洗完澡的我正准备看今天新到的一本书,就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猫眼里是江妄湿漉漉的大眼。
打开门,我愣了一下,江妄只穿着件单薄的黑色睡袍,露出来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白,上面还有一些水珠。
因为没有戴上次那副黑框眼镜,他的脸上褪去了几分乖巧,多出了几分阴柔的味道。
如果不是脸上腼腆的笑意,被这么盯着或许会觉得有些渗人。
那种藏在暗处的攻击性,总会让人下意识提高警惕。
但往往当人真的意识到了这份危险都已经太迟了,不是吗
姐姐,我家热水器好像坏了,能借用一下你家的吗我刚刚不小心洗了个冷水澡,现在好冷啊。
说完还打了个喷嚏。见状我赶忙让他进来。
有你这么傻的吗你洗澡之前不会先调到热水再洗吗
......
半个小时后,江妄吹完头发走出浴室,他看着我的背影眼睛里有几分狂热。
按捺住从心底冒出的想要触碰我的痒意,收起眼底的波澜,道：姐姐,我洗好了。明天周末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闻言转过身看向江妄,他刚洗完澡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额前的刘海还有些湿意,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里面的肌肉曲线若隐若现。
没关系的,只是小事,不用特意请我吃饭。
好吧。其实我大学一直没有交到朋友,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看来明天又要一个人了......
眼见着他的表情愈来愈失落,声音愈来愈小,我内心又生起了一丝不忍,道：行吧。明天几点
......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江妄总是以各种我无法拒绝的借口,让我和他一起吃饭——
姐姐,我今天菜买多了,我手艺很好的,你要不要来尝尝
姐姐,好香啊,你在做饭吗我刚从学校回来还没吃......
姐姐,我兼职发工资了,听说云山街那边新开了一家非常好吃的店,你能陪我去尝尝吗
姐姐,你还没有下班吗我还没来得及做饭呢我家的电路就坏了,现在屋子里好黑。我好害怕。还好饿。
......
看着眼前几乎天天黏着我的江妄,忍不住说道：我说,是两个人一起吃饭会更香吗
我实在是被黏的有些受不了了,之前和郭奕承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样频繁的待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还有点个人空间。
刚开始还好,江妄只是找我一起吃饭,后来渐渐地只要我在家,江妄闻着味就过来了。
是呀。一个人吃饭真的太孤单了。
姐姐,你是嫌我烦了吗
我默默将那些希望彼此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之类的措辞抛之脑后,算了,就这样吧。
瞧着真怪可怜的。
5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
我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饭渐渐不用我做了,家务什么的江妄也渐渐都帮我做了。
这天,我看着突然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柳云,激动地跑上去给了她大大一个拥抱。
柳云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发小,我们俩的感情很好。快想死你了阿云。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啊。
几个月没见,柳云心里也十分高兴,嘴上却故意贫道：哪敢劳烦您这位大忙人啊。毕竟打电话都没时间。这些天没把我忘了就好。
我有些心虚道：这不换了一个新环境还在适应么。
其实我是这些天过得太爽了,放松到其他什么都不想想了。
还没见你什么时候适应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待会去哪儿吃啊路上边走边说。
去云山街吧,那里好吃的多。
行。
......
什么！郭奕承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看来那一巴掌还是扇轻了！
柳云听我说着那些郭奕承做的事,越听越气,同时又有些心疼我。
当时她在外地出差,没能陪着我,等她回去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四年的感情啊！当时我肯定很难过吧,她想。
你还去打他了没事吧,他当时没为难你吧
我上前一把把柳云的袖子撸上去,又对着她的全身揉揉捏捏,生怕柳云为此受到什么伤。
听到柳云为你出头十分感动,但又不免担心郭奕承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柳云见状有些想笑,哎呀放心吧。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呢,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把我怎么样啊。姐可是练跆拳道的好吗。
听到这我悬着的心才放了回去。
......
江妄盯着手机里我半个小时给他发的短信：我朋友来了,今晚就不回去吃了。你做你自己一个人吃的就行。
皱着眉将嘴里的烟吐出,白色的烟雾缓缓向上,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江妄阴沉的脸色在烟雾缭绕中更显渗人。
朋友呵。男的女的
此时他正靠在床头,左腿屈起,手腕搭在上面,手指有节奏地拍打着手上的手机。
该怎样你才能是我一个人的呢
喂姐姐,我有点不舒服,好像有点发烧,你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带点药吗我现在有点没力气。
6
哎对了,上次给你打电话那个小奶狗,你俩现在咋样了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啊
自从上次江妄给我打电话叫柳云撞见,这一个月她隔几天便有意无意地打探起我俩的情况。
其实我俩也就还是那样,经常在一起吃饭,经常待在一起,但也没有更进一步。
我现在还不想去触碰感情,上一份感情的投入让我太心累了,以至于我一直回避江妄给我的感觉。
你在想啥呢人家是个大学生,我都毕业好几年了,年龄摆在这呢。再说我现在还不想谈感情,太费事儿了。而且人家对我也没那个意思。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无意识地扣着手。
大姐,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在意年龄呢。而且就算他现在大一,你也只是大他六七岁好不好。别人男的大女的二十岁的都能谈,你这有啥啊。你这颜值身材人品性格摆在这呢,我敢打包票,那小子肯定喜欢你。只要你喜欢......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份文件没传呢。下次再聊下次再聊。
听柳云越说越啰嗦,我正找借口准备挂断电话——
阿黎,你不会是还没放下郭奕承那个人渣吧。
柳云真的很担心我还没从上段感情上走出来,毕竟谈的时间那么长,还又是初恋。我又那么重感情。
说啥呢,我又不是傻,我早走出来了。我现在只是有点累。别担心。
我听着柳云担心的语气,心里感到暖暖的。
我是很重感情,但只对我认定的人重感情。
像郭奕承那样的,我已经完全不想再花费任何情感在上面了。
现在连对他生气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我的感情,更别说爱恨了。
至于江妄,对我很好,我也有些心动,但我现在是真的不想耗费心力在谈情说爱上,真的有点累。
在一切都没说破之前,就维持原样吧,这样挺好的。
......
黑暗的房间内,只有桌子上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他的主人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对话,低声念道：还不想谈感情啊。
靠在座椅上,他抬起一只胳膊将眼中晦涩的欲望遮去。良久,深深吐出一口气,轻笑了一声——
没事的,不着急,姐姐,对你我最有耐心了。
7
这天周末下午,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窗外雾蒙蒙的,即使窗帘全部拉开屋内也很昏暗。
我和江妄两人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片子节奏很慢,整个色调与这个天气很适配,灰暗、沉闷、压抑,故事的最后女主因病去世,男主带着女主的骨灰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永远地沉睡在了一起......
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浓烈固执的情感吗即使殉身也不悔。
我还沉浸在悲伤的故事结尾,江妄突然凑过来,我怔愣了片刻。
姐姐,你还好吗
我回过神,道：......怎么了
电影已经结束了。
哦。已经结束了吗
姐姐。
江妄说着在我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轻轻握住我搭在腿上的双手。
我下意识想抽出,却又任由他握着。
本来我们并排坐着,我和他说话的时候还要抬起头。
此刻,我平视着他。
嗯
如果你是这个电影的男主,你最后会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吗
外面的雨渐渐越下越大,一阵巨雷划破天空,短暂地照亮了我眼中的江妄。
我看到了他眼中沉沉的爱意。
我的心跳渐渐不受控制了。
呼吸的节奏也跟着乱了。
许久,我看着那双眼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会。
江妄感受着手上快速跳动的脉搏,盯着我有些颤动的嘴唇,边低头边轻轻亲吻着我右手的心跳。
随后低声说道：我也会。
你逃不掉了。
我也不会让你逃的。
9
看着电脑上的日期,已经周五了。
这几天我天天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去,因为实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妄。
那天晚上我的心跳许久才恢复平静。
我有点害怕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是之前和郭奕承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
此时江妄还在上课,他心不在焉地翻着短信界面——
临时有个会要开,今天不用等我了。
嗯嗯。姐姐去忙吧^-^
今天事情有点多,得加班了。
好^-^
唉,这几天太忙了,我今晚又要加班。晚上别等我了。
好^-^
……
放学回去的路上,江妄还阴沉着一张脸,十分不爽的样子。
平时周围空气就已经够冷了,这几天更是没什么人敢跟他说话。
被他那双眼睛一盯,浑身汗毛都会不自觉竖起来。
也就平时自觉跟江妄玩得比较好的张新白,这个时候敢上前搭话了。
哎江哥,看你这几天不太高兴啊。今晚有个局,怎么样,来开心开心
张新白看江妄一个人走,便上前将一个胳膊搭在江妄肩上,与他并排走着。
被江妄看了一眼后,悻悻地放下了胳膊。
不用了。我还有事。平时江妄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他们聊几句。
但他现在很烦,很烦。
光压抑那些负面情绪和冲动就已经耗费他不少力气了。
看着江妄远去的背影,张新白：呸！装什么。不就有几个臭钱么。
……
什么！
我不得不将耳朵靠近柳云,周围实在有些太吵了。
震耳的乐声,晃眼的灯光,舞动的人影......
柳云带着我穿梭在人群中,找了一个空的位置点了两杯酒,我说！今晚姐高兴！看上哪个姐请客！
......我看着柳云有些不对劲的样子,询问道：你怎么了！
柳云突然趴在我身上痛哭起来,呜呜呜呜呜~阿黎,我失恋了！
我有些震惊,问：不是,你啥时候谈的
......
江妄本以为可以借着上次的机会慢慢靠近我。
谁知道这几天我直接玩消失,别说装可怜靠近了,面都见不到。
脱下拳击手套后,江妄猛灌了几口水。
身上那件灰色紧身上衣已经湿透了,将起伏的的线条包裹的更加明显。
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大。谁又惹你了教练看他今天练得这么狠,就知道又有谁惹他不爽了。
没谁。养的猫。这几天碰都不让碰了。
猫还不简单,只要抓住,掐着脖子,让它跑不掉,还不是想怎么碰怎么碰。
是啊,只要抓住就好了。
本来他还游刃有余,慢慢靠近,他看到猫已经在笼子旁边用鼻子嗅了,以为马上就可以享用了。
谁知道这猫可机灵,他还没做什么呢,就已经跑了。
艹,姐姐,最好不要让我抓住你。
冲了个冷水澡后,江妄拿起手机。
看着前几个晚上一直乖乖待着一个位置的定位,现在正停在一个酒吧上,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套了个外套就直接冲出去了。
一进酒吧江妄就看到了被柳云抱着的我,姐姐,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吗
江妄坐在不远处点了酒,就这么阴沉地盯着我,一边盯一边喝着酒。
压抑着心底蹭蹭涨的火气,额头上的青筋在一突一突的跳动,手中的酒杯隐隐有些要碎的迹象。
等看到我支撑着喝醉的柳云往外走,江妄放下酒杯,起身跟了上去。
美女,看你们很久了,没人陪的话跟哥哥回家啊保证让你们爽到。一个醉汉说着就想伸手摸我的脸,被身后的江妄狠狠抓住,醉汉立马痛叫出声。
！！他怎么在这里
姐姐,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你……我不知道江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几天一直以忙为借口躲着不见他。
突然见到他,心跳的很快,说不出是偶遇的惊喜,还是撒谎被抓的惊吓。
外面有些黑,我看不清此时江妄的表情,只感觉他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很多。
放心。
柳云又哭了起来,没办法我只能先打车带她回去。
看着我们坐上了车,江妄这才把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住的醉汉避着监控拖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10
第二天,柳云口中那个已分手的男友找上门,带了很多东西,又哄了很久才把柳云哄好。
临走前,柳云在门口抱了抱我,对我说：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害怕。
想做什么就做吗我看了看对面。
我决定不再逃避了,将一切说开。
至于江妄的决定……我都接受。
当我看向对面那扇门,那扇门的另一边,有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带着厚重的欲望。
江妄看到陌生男人从我家出来,内心嫉妒到发疯。
他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把我锁起来。
锁在一个只有他一人能看到我的地方。
......
手机的信息改了又改,还是没有发出去。
我想着先出门买些江妄爱吃的菜,到时候当面说。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刚下楼就看到了郭奕承。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没等我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郭奕承就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阿黎阿黎,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你走后,我和任何人做都没有和你有感觉。回来吧,回到我身边,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被恶心的不行,你有病吧！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来纠缠我了！别恶心我！
见挣脱不开,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趁他吃痛,赶紧进电梯上楼离开,一切先跑再说。
还好这个小区没有门禁卡进不了电梯。
看来没法下楼买食材了。直接点外卖吧。
我给江妄打了一通电话,无人接听。在干嘛呢
我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在干嘛
昨晚之后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江妄心情好像很不好。
以前秒回的短信,今天隔了一个多个小时：抱歉姐姐,刚刚手机没电了。怎么了吗
原来手机没电了啊。
又回了一条：没事啊,就想问问你吃过没,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三秒钟后：好啊。
过了几分钟：开门姐姐,我来了。
11
姐姐,躲了我这么久,现在是想好了吗不要我了吗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妄,平时对你总是面带笑意,此刻没有任何表情。
姐姐,是讨厌我了吗说着向我靠近了一步,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是想说要我离你远一点吗
看着我的后退,江妄以为我是厌恶他的靠近,心又沉了一点。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灼烧着他,这些天我的回避,让他的心像被架在火上烤,不论做什么都无法平复那股焦躁。
今天我终于肯见他了,那股烦躁平息了一点,但他又很害怕从我嘴里听到什么拒绝他的话。
那样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我想解释点什么,江妄根本不给我机会,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向他。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大到我瞬间感到了一阵剧痛。
我忍不住皱着眉,流出痛苦的神色。
江妄看着我的脸,似乎被刺激到了,不什么不要靠近你吗
说着用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低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大口喘着气。
炽热的气息,我从中感受到了他焦虑和恐惧,原来这几天的回避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痛苦,原来他这么没有安全感。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伸手回抱住了他。
等他渐渐平静下来,我轻声说：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说完我的心脏快速跳动着,撞得胸口都有些隐隐发痛。
此时的江妄仿佛瞬间从烈火滚滚的地狱脱离到四季如春的天堂,脑海中充斥你的那句我喜欢你。
一句渴望了很久的话。
从那时第一次见我,就想听到的话。
见江妄没有什么反应,我又踮脚轻轻吻了他的嘴角,就像那天他轻轻吻了我的手腕。
心底的猛兽冲破枷锁,江妄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就开始亲。
我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亲法,舌头在我的口腔肆虐,上上下下舔了个遍。
我受不住的往后退,他便向我靠近,直到抵住后面的一面墙。
快喘不上气了,我伸手将他推开了一点。
因为有些缺氧,我的眼角有些泪光。
他看着我喘气,随后将那滴泪伸手拭去。
又粗暴地吻了上来。
许久,我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我的头发。
抱歉姐姐,我太高兴了。
……
其实从我亲上去的那一刻,江妄便不受控制地应了。
但他真怕吓到我,我又跑。
才刚开始呢,我就有点忍不住了怎么办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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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阿黎,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郭奕承出车祸进医院了,据说很可能会残疾,双腿粉碎性骨折。今天他那些乱稿的视频在他们公司都传开了。他领导看完之后巨生气,直接把他给开了。
本来我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后面直接清醒了。
昨天晚上他回去就出车祸了
要我说他这是报应,活该。柳云愤愤道。
不管怎样,都和我没关系了。
……
时间过得飞快,我和江妄在一起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发现江妄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去哪儿
要做什么
都有谁
有没有男的
几点回来
这件衣服不行,太性感了,只能穿给我看。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
这个男的是谁为什么加你
……
刚开始还好,只是询问,我也耐心的解释。
渐渐地他越来越过分,控制我的穿着,控制我外出的时间,控制我接触的人……
有时候我没来及回他消息,他还会连打几十个视频通话。
关键是每次我说他,他又会装可怜,说他错了,求我不要不理他。
而且我发现他在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异常很。
早该在第一次接吻就该意识到的……
自从一月前第一次做了之后,都没怎么停过,几乎每天……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行隐。
13
阿云,救救我,你说他是不是特别过分啊
又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受不了了来找柳云吐槽,我们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清吧。
柳云听完也很是震惊,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啊,还以为他是乖乖小奶狗呢。
看来是他前面太会装了。
对,就是太会装了！怪我,没看出来。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柳云看我喝了这么多有些担心,夺过了我手里的酒杯,阿黎,别喝了。大不了再换一个。你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吗
对！大不了再找一个！
江妄一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脸上有些阴沉。
抱着我就打算往外走。
柳云打算拦着不让走,又被江妄一个眼神吓回去了。阿黎啊,你自求多福吧。
……
第二天。
昨晚我喝断片了,对后面发生的事全无印象。
拿起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看着熟悉的房间,心道难道是柳云把我送回来的吗
我感到头很疼,嗓子又很难受,准备起身去喝点水。
江妄突然开门走了进来,给我倒了一杯水,姐姐,醒了吗要过来吃饭吗
我昨天是瞒着江妄去找的柳云,还以为他又会逼问我昨晚去哪儿了。
谁知道他什么都没问。
只是那晚江妄比平常更凶,时间更长。
不论我怎么求饶都没用。
……
于是我又忍不住去找柳云哭诉,阿云~呜呜呜呜~江妄他太欺负人了。
怎么了他那天晚上把你带回去打你了
那倒没有。等等,那晚不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不是啊,江妄来直接就把你抱走了,我还以为你提前跟他说让他到点来接你呢。
我顿觉一阵毛骨悚然,我明明瞒着他去的啊,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14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我有了个计划——希望只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如果待会江妄给你打电话,你就说你生病了,我晚上在你家照顾你。
好。发生什么事了
等我回来再跟你细说。
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敢现在把心中的猜想告诉柳云。
我去了一家酒店,然后给江妄发消息：柳云生病了,离不开人,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江妄：她男朋友呢
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出差了,赶不回来。
江妄：你现在在哪
我有些紧张,害怕猜测被证实：柳云家啊,还能在哪
江妄：你确定吗
我的心脏突突跳着：确定啊。
江妄：姐姐。你就这么想骗我是吗
江妄突然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我直接拒接了。他发现我不在柳云家了
江妄：开门。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下意识看向酒店的房间门口。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15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在一个很黑的森林。
周围有野兽在嘶吼,但我看不到它们在哪。
我只能跑,不停的跑,但怎么也跑不出去。
……
我大口喘着气,从床上惊坐起来。
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蕾丝吊带睡衣,里面什么也没有。
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屋内灯光昏暗,我猛然发现窗户边的沙发上有个人影。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
人影走近,是江妄。
对了！酒店房间门口！江妄用迷药给我迷晕了。
我现在说不上来是生气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
江妄在床边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种令我说不上来的怪异。
他上下打量着我,像在看他完美的作品。
眼神中透着着迷,狂热,兴奋……呼吸声有些粗重……
我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下,江妄现在实在太不正常了。
谁知我没退多少,便感受到了来自脚上的阻力,链子声,金色的。
呵。
江妄轻声笑了一声,抓着我的脚腕猛地拉向他。
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好美。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说着在我的小腿上吸了一口气。
我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别这样,姐姐,你这样我会更兴奋的。
我已经够兴奋了。
……
之后,我度过了最漫长的夜晚。
16
几天后,我发现原来之前江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克制过的了。
我看着面前喂到嘴边的饭,淡淡问了句：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我受够了这样,除了睡觉吃饭,几乎都在左爱,我快疯了。
我现在只想出去。
这样不好吗姐姐。
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听完我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愤怒地将他手中的完打到地上,你疯了吧！你要我一辈子都在这吗
不可以吗
姐姐,别生气了。你知道的,我最不想你生气了。说完又漏出之前那副委屈的样子。
别再装了。
江妄突然俯身笑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次没骗住你呢。
既然姐姐不想吃,那我们来做些别的吧。
17
又过了几天。
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学校联系不到你,都打电话到我这了。房间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是谁
你们不是不管我了么。
你以为我跟你妈还想管你吗要不是为了公司的名声……算了,你给我好好把大学上完。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不好吗不要弄的太难看。
……江妄沉默着,他听着自己亲生父亲说出的这些话,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脑中,密密麻麻的痛感从四面八方传来。
但他只是神色无常地站着。
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听话,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么没用。我跟你妈也不会这么早就放弃你。
记住了,别再给我们惹事了。
……
江妄脑海中闪现着以前零碎的画面——
儿子你真是太棒了,又是第一。以后每次都要是第一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的。
画面中的女人一身干练的职业西装,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妈妈,秦意周末过生日,我想去给他庆生可以吗
茶杯突然摔碎在面前。
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和那些人有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那些书都看完了吗上次李老师说你上他的课发呆,我还没说你呢。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我花钱请那些老师来给你上课,就是来让你发呆的是吗
过了一会,女人又在江妄的面前蹲下,轻柔地摸着他的脸。
语气又变得慈祥起来,小妄,不要让妈妈失望好吗你要是不喜欢那个李老师上的课,妈妈再给你换一个老师。
记住了,不管做什么,你都要是第一。
……
画面中江妄长大了一点,此时正跪在客厅。
女人发疯地用木条抽打着他的背,校服后面隐隐有血透出来。
你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是吗！
你好好读书不行吗我供你吃供你喝,让你的生活比别人都好,还不够是吗！
你就非要跟那些混混在一起抽烟打架！非要我生气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你知道我现在出去,那些人怎么看我的吗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还不如不生呢。
……
外面安静了许久,江妄才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姐姐,让你失望了,没有人来救你。
我望着江妄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说话。
和之前故作委屈的表情不同,此时的江妄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只是眼神中那无尽的荒凉,让他显得比之前更加可怜。
刚刚外面的那些话,让我的心抽痛了起来。
我似乎知道江妄这种偏执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了。
江妄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再说任何话了,在一旁抱着我的腰蜷缩着睡过去了。
18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江妄已经离开了。
我发现脚上的链子已经解开了,堆落在床尾的一角。
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姐姐,手机在桌子上,你自由了。
桌子上有我的手机,还有水杯,几本书,几支笔,一张相片——
上面有四个人,一个小男孩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一男一女大概是他们的父母吧,靠坐在单人沙发的两侧。
一人的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另一人的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而江妄站在一侧的后面,快要被周围的黑暗吞噬。
我拿起手机,无意瞥到一个日记本,有些旧。
我翻看了起来。
【（简略版）
妈妈说,每次都要拿第一,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每次妈妈带我去吃饭,别人都会夸我。
妈妈之后好几天都会很高兴。
好多课,我好累。
我跟秦意约好了去给他庆祝生日,可是妈妈不同意。我好难过。
秦意给我送了一只小狗,好可爱,可是妈妈不让我养它。她
说她很讨厌动物,好吧,妈妈开心最重要。
生病了好难受,可是明天还有考试,我不能难受。
没有考到第一,妈妈发了好大的火。
……
他们笑的好开心,我也想笑的那么开心。
……
高文邀请我骑他的摩托车,好酷,骑的时候好爽啊,真想永远这样。
被妈妈发现了,她又骂我了。她说那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高文是个很好的人啊,很多人喜欢他。
我也喜好和他待在一起,很自由。
……
有个男生在我们班门口打女生,我看不下去直接把那个男生揍了。回家我被我爸揍了,他说我不听话。
……
好烦,我不想在家里面待着了。
……
秦意说的没错,抽烟可以缓解烦恼。
……
我又打架了,这次不是为了别人,只是想打。
……
爸爸妈妈越来越不喜欢我了。
我也越来越不喜欢我自己了。
……
弟弟出生了,他们又高兴了。
……
……
今天遇到了一个好温柔的姐姐。她说犯错没有关系。
她就住在对面。
我好喜欢她,尽管我只见过了她一次。
她好心软。
……
我想她只对我一个人笑,可是为什么她的周围总是有那么多人。
】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日期停在我们刚认识的那几天。
我看完心里很难受,没想过江妄小时候居然是这样过来的……
19
已经一个星期了,自从那天我回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江妄。
明明已经自由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舒心。
眼前总是浮现着江妄落泪的样子,最后一次见他眼神中的荒凉……
还有那本日记中的内容……
越长时间见不到江妄,我的心中越担心。
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几个月,但是他带给我的那些心动、刺激、美好、怜惜、快乐、悲伤、烦恼、气愤……
一切都是那么刻骨铭心,我从来没从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丰富深刻的情感体验。
……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
小姑娘,你有没有对面屋子主人的电话啊他家屋子的水都漏到我家来了啊。敲门也没人答应啊。不会是家里水管坏了吧。一位穿着朴素的阿姨着急地说道。
别着急阿姨,我有对面屋子密码,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输入密码打开门,屋子里水汪汪一片,有些小物件随着你的走动还在水上漂动着。
哎呦哎呦,不得了了,怎么这么多水啊。
我走向还在往外溢水的浴室。
浴室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瞳孔震颤,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像被冻住了,扶着浴室的门把手才堪堪站住——
江妄只有头在水面上,浴缸里的水呈现淡淡的红色,江妄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出着血。
……
还好患者的伤口比较浅,送来的比较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要重视患者的心理健康,家属要对患者给予一定的关心。
……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妄,脸色苍白,透着失血过多的脆弱。
姐姐。你怎么来了江妄醒了,看见我的那一刻,眼里仿佛有星光闪过。
我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我不应该哭的。
应该严肃地告诉他这么危险的行为下次不能再做了。
可是忍不住。
姐姐别哭啊。江妄抬手擦掉我的眼泪。
你怎么那么傻啊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
对不起姐姐,我太难受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睡过去了……别哭了姐姐,我心疼。
我看着江妄虚弱到说话声音都快没了,还在安慰我,我又难受了起来。
你要不想我哭,下次就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江妄听完,伸手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还以为姐姐不要我了。毕竟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你能原谅我吗姐姐。
我看着他胳膊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那你必须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好。
20
日记的后面一部分
【（简略版）
今天住在对面温柔的姐姐。她说犯错没有关系。我真想她也能对我说出这句话。
我好喜欢她,我想占有她。尽管我只见过了她几次。
她好心软。好好骗,我一装可怜,她就什么戒备心都没有了,好可爱。
姐姐真好看,即使在照片上也这么美。
对不起,姐姐,对着你的照片做了不好的事情。
姐姐很喜欢吃,每次吃到好吃的都会哼歌。
果然,装可怜最有效了。
真的一刻也不想和姐姐分开。
姐姐还有朋友,她不是我一个人的。
……
趁姐姐不注意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小程序,可以知道她的位置听到她的电话那种。对不起姐姐,我太想了解你了。
郭奕承姐姐还有一个前男友。很想让他消失。
只敢亲姐姐的手腕,怕忍不住。
……
姐姐逃跑了,我还以为快抓住了。我好生气。
姐姐对她的朋友真好。
那个醉鬼,呵,没几个月应该下不了床吧。
什么男人都能进你的家吗姐姐。我快气疯了。你还不理我。
郭奕承,你还敢来纠缠姐姐那这双腿就别要了好了。
姐姐终于找我了,本来还担心她不要我了。
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接吻了。我好兴奋,好兴奋。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但我怕吓到姐姐。
我们作艾了,姐姐是我的了。
……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为什么姐姐不能只是我一个人的。
……
姐姐又去找柳云了。她说想再找一个。不会让你的想法成真的姐姐。
……
姐姐好像被吓到了。
被发现了。不过没关系,我终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好爽,姐姐完全属于我一个的感觉,好爽。
……
那个男人又来了,连同那些不好记忆。
……
不过刚好,姐姐这么生气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呢。
……
日记,相片,姐姐应该都看到了吧。
……
割手臂还是那么疼,不过只要能哄回姐姐,这点疼不算什么。
……
真好,姐姐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