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十七岁。
好朋友周峰指着我对警察说：偷的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
女朋友苏雨躲在周峰身后,不敢看我的眼睛。
五年后的今天,我走出少管所大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婚纱店。
橱窗里,周峰正在给苏雨试戴钻戒。
第一章
出狱
推开少管所大门的那一刻,我深深吸了口气。
自由的空气,真香。
林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束花。
我是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受人委托来接您。
受人委托
五年了,除了每个月按时来探监的林老爷子,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记得我了。
上了车,王律师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林老先生留给您的。
我愣了一下：老爷子呢
三个月前去世了。临终前特别交代,等您出来就把这些给您。
心里一阵酸涩。
老爷子是我在少管所里认识的,年轻时是个传奇人物,后来因为儿子的事情进来。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如何在这个世界上重新站起来。
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一把钥匙,还有一封信。
墨小子,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走了。这五年你变了很多,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了真正的男人。银行卡里有三百万,是我这些年积累的。钥匙是市中心一套房子的,都是干净钱,你放心用。记住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背叛,但更不缺机会。好好活着,别辜负了这一身本事。
车窗外,城市已经变了很多。
高楼更多了,车更多了,人看起来也更忙了。
林先生,需要我送您去哪里王律师问。
我看了看窗外：先去趟南山公墓。
第二章
墓前
林老爷子的墓碑很简单,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
我放下带来的白菊花,点了根烟。
老爷子,我出来了。
您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记着呢。
风吹过墓园,带来一阵花香。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播。
高中毕业聚餐,我喝了点酒,周峰说送我回家。路过商业街时,他说要买包烟,让我在车里等着。
然后警察就来了。
车后备箱里有一箱偷来的名牌手表,价值十几万。
周峰指着我说：是他让我帮忙拉货的,我不知道是偷来的。
苏雨也在现场,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恐惧。
林墨,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解释了一整夜,没人相信。
连我妈都觉得我学坏了。
判决书下来的时候,周峰和苏雨都没来。
只有林老爷子,那个在少管所里扫地的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子,有些人值得信任,有些人不值得。
但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自己。
从墓园出来,我让王律师送我回市里。
路过那家婚纱店时,我让他停车。
第三章
重逢
婚纱店里很安静。
周峰正在和店员讨论什么,苏雨坐在沙发上试戴着钻戒。
五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
但眼神变了,少了当年的清澈,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推门进去。
店里的风铃响了一声。
苏雨抬头看到我,脸瞬间就白了。
钻戒从她手上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峰回过头,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哟,这不是林墨吗出来了
他的语气很自然,好像我们只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
出来了。我点点头,恭喜你们。
谢谢。周峰笑了笑,你现在住哪里有什么打算
苏雨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还没想好。我说,不过我想先了解一些事情。
周峰的眼神闪了一下：什么事情
比如,当年那批手表到底是谁偷的。
店里瞬间安静了。
连空调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周峰的笑容有些僵硬：林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重新开始不好吗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
你说得对,是该重新开始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苏雨突然开口：
林墨。
我停下脚步。
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一样。
我没有回头：没关系,我们都长大了。
第四章
调查
出了婚纱店,我没有急着回林老爷子留给我的房子。
而是去了一趟当年出事的商业街。
五年过去了,那里变化很大。原来的小商铺都变成了连锁店,连路都重新铺过了。
我在街角找到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饭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师傅,您在这里开店多久了
十几年了,怎么了
五年前这条街上是不是出过偷盗案
老板看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我掏出身份证给他看：我就是当年那个被抓的人。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坐下吧,我给你倒杯茶。
等茶水端上来,老板才开口：
那件事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正要关门,看到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对面。有两个年轻人在搬东西。
我心里一紧：两个人
对,一个在车里递,一个在外面接。搬完了那个外面的人就走了,里面的人开车走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那个走了的人,您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老板想了想：个子挺高的,穿着白色T恤。对了,右手臂上好像有个纹身。
右手臂上有纹身。
周峰右手臂上确实有个纹身,是个老鹰。
师傅,您愿意为这件事作证吗
老板有些犹豫：这都过去五年了...
我知道很难,但这对我很重要。
老板看着我,最后点了点头：行,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说实话。
离开小饭馆,我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想请您帮我调查一件事。
第五章
真相
三天后,王律师约我在咖啡厅见面。
他带来了一摞资料。
林先生,您要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我接过资料,手有些发抖。
五年了,终于要知道真相了。
当年那批手表,确实是周峰偷的。他在一家珠宝店做暑期工,利用职务之便偷走了这批货。
原本计划是让别人帮忙销赃,但那天晚上你们一起喝酒,他临时起意把货放在了你的车里。
警察来了之后,他就把责任全推给了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
还有一件事,王律师继续说,苏雨小姐当时其实是知道真相的。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颤。
什么意思
根据我们的调查,当天晚上苏雨小姐接到过周峰的电话。周峰在电话里承认了偷窃行为,并且求她不要说出去。
她答应了。
资料从我手中滑落,散了一地。
原来,连她也背叛了我。
咖啡厅里的音乐还在播放,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林先生,您还好吗王律师关切地问。
我捡起地上的资料,一页一页整理好。
我很好。谢谢您,王律师。
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可以重新申请重审...
不用了。我站起身,有些账,要用另一种方式来算。
第六章
布局
回到林老爷子留给我的房子,我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地方。
三室两厅,装修简单但很舒适。最重要的是,从阳台可以看到整个市中心。
我泡了壶茶,坐在阳台上。
夜景很美,万家灯火。
但我的心很平静。
林老爷子在少管所里教过我一句话：复仇是一道菜,要慢慢烹饪才有味道。
现在,是时候开始了。
第二天,我去了市里最大的人才市场。
不是找工作,而是去见一个人。
林老爷子的另一个朋友,老陈。
老陈年轻时是个商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坐了几年牢。出来后靠着人脉关系在人才市场混了个小管理职位。
墨小子,老林走之前交代过,你要是来找我,肯定是有大事。
老陈请我去他办公室坐下。
陈叔,我想问问周峰现在在做什么。
周峰就是那个...
我点点头。
老陈拿出手机查了查：他现在在做二手车生意,还开了个小公司。听说生意不错,手底下有十几个人。
能帮我了解得再详细一些吗
没问题。不过墨小子,你要做什么
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做我应该做的事。
一个星期后,老陈给我发来了周峰的详细资料。
公司名称,地址,主要业务,甚至连每天几点上班都查得清清楚楚。
最有意思的是,他的二手车生意并不干净。
收黑车,改牌照,虚假宣传,什么都做。
林老爷子说过：要想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攻击,而是让他自己犯错。
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计划。
第七章
接触
周峰的二手车行在市郊,门面不大,但车倒是不少。
我换了身衣服,戴了顶帽子,假装成客户走了进去。
先生想看什么车一个销售员迎了上来。
想买辆SUV,预算二十万左右。
好的,这边请。
我跟着他转了一圈,最后在一辆黑色途观前停下。
这辆车怎么样
这辆车很不错,车况良好,才跑了三万公里...
我蹲下身子检查车底,果然发现了问题。
这辆车明显出过事故,底盘有焊接痕迹。
但是里程表显示才三万公里,明显是调过的。
我想见见你们老板。
老板现在不在...
我知道他在。我直接走向办公室,周峰,我是来买车的。
办公室门开了,周峰走了出来。
看到是我,他明显愣了一下。
林墨你怎么...
想买辆车,听说你这里车不错。
周峰很快恢复了镇定：当然,你想要什么样的
刚才你的销售员给我推荐了那辆途观,我挺喜欢的。但是我想知道,这车是不是出过事故
周峰的脸色变了一下：没有,这车车况很好。
是吗我笑了笑,那价格怎么样
十八万,已经很便宜了。
行,我买了。不过我想先试驾一下。
周峰点了点头,让销售员把钥匙给我。
我开着车出了店门,但没有回来。
而是直接开到了交警队。
第八章
报复
警官,我要举报一家二手车行销售事故车。
接待我的是个年轻警官,听了我的描述后很重视。
您有什么证据吗
我把刚才在车底拍的照片给他看。
这辆车明显出过重大事故,但是他们隐瞒了事实,而且里程表也被动过手脚。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学过汽修。这是真的,少管所里我跟老陈学过一些技术。
年轻警官记录了我的举报内容,然后说会派人去调查。
两天后,周峰的二手车行被查封了。
不仅是那辆途观,他店里的很多车都有问题。
改装事故车,调里程表,收赃车,什么都有。
这一查,就查出了十几起违法行为。
周峰被带走调查了。
我站在车行对面,看着警察贴封条。
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或许是因为,这还远远不够。
苏雨来了。
她站在车行门口,脸上全是泪水。
我走过去。
他被抓了。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恨意,也有绝望。
我知道。
是你举报的吧
我没有否认。
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林墨,求你放过他吧。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她的手,那只曾经给我戴过手工编织手链的手。
五年前你们有没有想过放过我
她松开了手,退了一步。
那时候我们还年轻...
年轻就可以做错事吗我打断了她,年轻就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人生吗
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们结婚就是为了赎罪,为了弥补对你的愧疚...
这句话让我笑了。
结婚是为了赎罪苏雨,你觉得我会信吗
是真的,我们这五年过得很不好,一直活在愧疚里...
既然活在愧疚里,为什么不为我澄清真相
她无话可说了。
风吹过街道,卷起地上的纸屑。
苏雨,你记住一句话。我看着她,有些错,犯了就要付代价。这是规则。
说完,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第九章
审判
一个月后,周峰的案子开庭了。
我作为举报人出庭作证。
法庭上,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当被问到为什么要销售问题车辆时,他说：为了赚钱,我鬼迷心窍了。
当被问到是否还有其他违法行为时,他摇了摇头。
我站起来：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法官点头示意我继续。
五年前,被告人周峰曾经诬陷过我,导致我被判入少管所五年。这件事虽然过了追诉期,但我希望法庭能够了解这个人的品格。
周峰的律师立即反对：这与本案无关。
但法官同意了我的发言。
我把五年前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老饭馆老板的证言,以及王律师调查到的证据。
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周峰的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法官问他：被告人,对于刚才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峰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五年前的事...我确实做错了。林墨,对不起。
这句迟到的道歉,我听了五年。
但现在听到,心里却毫无波澜。
宣判结果是三年有期徒刑。
因为销售问题车辆涉及金额较大,而且态度恶劣。
走出法庭的时候,苏雨在门口等我。
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你满意了吗她问我。
这只是开始。我说。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有错吗
苏雨的脸色变了。
林墨,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看着她,这个曾经最爱的人。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苏雨。但是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包括你当年选择沉默的真相。
第十章
公开
第二天,本地最大的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五年前的冤案真相》
帖子里详细描述了当年的事情经过,包括所有的证据和证人证言。
还有法庭上的录音。
帖子很快就火了。
转发数量过万,评论区里一片惊讶。
天哪,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个周峰太坏了,居然诬陷朋友！
那个女的也不是好东西,明知道真相却不说。
林墨太惨了,最好的青春都在少管所里度过。
三天后,苏雨给我打了电话。
林墨,求你删掉那个帖子吧。
她的声音很疲惫。
为什么
我...我受不了了。公司的人都在议论我,朋友们也不理我了。我妈妈看到帖子后,气得住进了医院...
这些,比得上我失去的五年青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良久,她才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但是我们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周峰被判了三年,我也成了过街老鼠...
这就够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想了想：我想要一个正式的道歉。
什么
公开道歉。在所有人面前,承认当年的错误。
我...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继续承受舆论的压力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一个星期后,本地晚报上出现了一篇特殊的声明。
苏雨在声明中公开承认了当年的错误,向我正式道歉,并承诺会尽自己所能弥补过错。
看到这篇声明,我终于觉得心里的那口气出了。
不是因为报复成功的快感,而是因为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我不再是那个被人误解的少年。
我是一个被朋友背叛,被爱人抛弃,但最终靠自己站起来的男人。
第十一章
新开始
半年后,我用林老爷子留给我的钱开了一家小公司。
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了自己的事业。
王律师成了我的法律顾问,老陈偶尔也会来帮忙。
生活慢慢步入了正轨。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助理敲门进来。
林总,外面有位苏小姐想见您。
我抬起头：让她进来吧。
苏雨走了进来。
她瘦了很多,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没有化妆。
看起来比五年前更憔悴,但也更真实。
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想跟你道歉。
报纸上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那不一样。她看着我,我想当面跟你说对不起。
我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椅背上。
说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林墨,五年前的事情,是我们错了。
我不应该明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
我不应该为了逃避责任而背叛你。
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
但是我知道,后悔没有用。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知道你恨我们,我知道我们毁了你的青春。
但是林墨,我想告诉你,这五年我们也不好过。
周峰每天都在愧疚中度过,他经常做噩梦,梦到你在少管所里的样子。
我也是,我经常想起高中时候我们一起的时光,想起你对我的好。
我们本来是想结婚后去看你,向你道歉的。
可是我们没有勇气。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很平静。
没有愤怒,也没有同情。
说完了吗
她点了点头。
苏雨,你知道我这五年学到了什么吗
她摇摇头。
我学会了原谅。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不是原谅你们。我继续说,是原谅我自己。
原谅自己当年的天真,原谅自己曾经信任过不值得信任的人。
至于你们...我看着她,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永远无法挽回。
不是说句对不起就能回到从前的。
她哭得更厉害了。
那...那我们还有和解的可能吗
和解我笑了,苏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和解的了。
你们做错了事,付出了代价。
我受了委屈,找回了公道。
这就够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
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我说,不要再来找我了。
第十二章
重生
苏雨走后,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五年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翻到林老爷子的照片。
那是我们在少管所里的合影,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老爷子,您教我的那些道理,我都明白了。
复仇不是目的,重新站起来才是。
晚上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写日记。
这是林老爷子教我的习惯,每天记录自己的想法。
今天苏雨来找我道歉了。说实话,我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者快感。或许是因为,复仇已经完成了,内心反而平静了。
这五年的经历,让我从一个天真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我失去了青春,但得到了成长。失去了友情和爱情,但找到了自己。
周峰和苏雨的背叛,曾经让我痛苦万分。但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那次背叛,我可能永远不会真正长大。
有些人注定是过客,有些事注定是教训。
重要的是,经历过这些之后,我们能否变得更好。
写完日记,我洗了个澡,然后坐在阳台上喝茶。
夜很深了,城市的灯光依然璀璨。
突然想起林老爷子说过的另一句话：墨小子,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看你,而是你怎么看自己。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那你就是好人。
如果你觉得自己值得更好的生活,那就去争取更好的生活。
永远不要让别人的错误,成为你堕落的理由。
我端起茶杯,对着夜空举了举。
老爷子,谢谢您。
这一次,我真的重新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发表在网上。
不是为了继续报复谁,而是希望能给那些正在经历背叛和挫折的人一些启发。
标题就叫：《五年后,我终于学会了如何重新站起来》
故事发出去后,收到了很多回复。
有人说我太狠了,有人说我做得对,也有人说这个故事给了他们力量。
其中有一条回复让我印象深刻：
兄弟,我也经历过类似的背叛。看了你的故事,我觉得我也应该重新站起来了。谢谢你告诉我,复仇不是目的,重新站起来才是。
看到这条回复,我笑了。
如果我的经历能够帮助到别人,那这五年的痛苦就没有白费。
人生很长,我们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有些人会帮助我们,有些人会伤害我们。
但最终,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的,不是别人的行为,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原谅自己,选择重新开始,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过好这一生。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