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梅雨季,煤城墨色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一具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尸赫然出现在垃圾堆里。
我努力挤进人群,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想从人群中确认一下是不是佐娜。
直到看到那尸袋外雪白的手臂系着的红绳,心中涌出复杂的情绪,不禁崩溃大哭。
前一晚还出现在窗边的人,怎么就躺在这肮脏的垃圾堆里毫无生息。
而我也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成为嫌疑人,陷入这场凶杀案中。
1
警车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城中村,随着周围的警戒线拉起,女尸被裹上黑色尸袋
。
雨水打在尸袋上,随着尸体的体态,形成凹凸不平的水坑,让人不禁浮想起女尸生前究竟是何等绝色。
县城不大,
却口口相传,第二天就传遍整个煤城,整个煤城人心惶惶。
女尸身份很快也被认了出来。
警方粘贴公告,悬赏线索。
佐娜,一个25岁的皮肉女郎,因为做着不法勾当,周围的邻居都对她嗤之以鼻。
警方很快就上门
询问线索,而我也被列入了询问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现场的异常被发现。
我虽然见过作娜拉皮条时的场景,透过窗台看到数不尽的男人进入她的房间。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响起,我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两名警察,我手心发汗,依然强装镇定
你好,这是我们证件,我姓陈,可以叫我陈警官,负责这次案件,
警方正常问话,请如实回答
我紧张得后背发凉,这四伏天却让我感到寒冷,在看不到的地方,汗水正在打湿我的背。
好的,警官
昨日城中村发生命案,而死者就在你对面,死者佐娜,25岁,认识吧
额,见过
我有点慌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不认识似乎太假,认识那不就把我和佐娜的关系弄复杂了,我还有自己的学业。
毕竟那佐娜的黄毛男朋友在我看来是最有嫌疑的一个,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
2
这孩子,警察问话,你就说啊
我妈记系着围裙,右手拿着锅铲出来,急忙打圆场。
不认识,什么佐娜,我叫张翠芬,我们是两年前从乡下转学来的,就在这里陪读,平时也接送孩子上下学,没接触过
陈警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但是在我妈的话中,只好作罢。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面二楼的那个女生吧我还是忍住不住开了口。
陈警官一旁的另一名警察随即拿出本子记录了下来。
不要紧张,现在的孩子,真是遇到警察都会害怕,没事的,
我们只是正常问话,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可以了,不要有所隐瞒陈警官看着我淡定的说道。
我眼神略过一丝慌乱,老妈连忙挡在我前面。
我家住9楼,两栋楼间距不大,能够看到对面也正常,不可能让人家把门窗关起来吧,你说是吧,警官
我妈又出来替我解围,转身还特意看了一眼我的房间门关了没有。
我心领神会,眼角略过房间门,还好关得紧紧的,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我心中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3
这孩子乡下来的,没见过大场面,也正常,更何况才来两年,这里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们大人都弄得人心惶惶,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把真凶捉到,不然也怪害怕的
陈警察面露难色,对我眼神更加迟疑,示意一旁的同事收起了笔记本,缓缓开口。
算了,也问不出什么,这孩子估计吓到了,这样吧,孩子,我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记一下,想起什么线索记得联系我
紧张的气氛让我不自觉的扶了扶额前的眼镜,颤巍巍的双手接下了递过来的纸条。
警察走后,我妈瞅了我一眼,明显不悦。
自己的东西收好,整个村子就你有出息,为了陪你读书,家里积蓄已经掏空了,要是真进了警察局,吃上牢饭那不是把我老脸都丢光了
转身便去厨房做起了饭。
我走到窗边,看着两个警察离开的背影发呆。
突然,给我纸条那名警察转过身子抬起了头看向了我的位置。
我一惊,身体不住酸软,心虚的立刻蹲了下来,齐腰的窗边正好遮住我整个身体。
紧张的气氛让我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与佐娜见面的的场景。
4
我迟迟不敢站起身来,身上沾满了汗水,衣服已经被打湿了。
干什么呢,李洋,吃饭了
妈妈从厨房端菜出来。
我佯装淡定,站起了身,正好看到老妈手里端着的凉白肉,看着白花花的肉片整齐的放在碗中,我不禁泛起了恶心。
快速冲进厕所,啪,一声将门锁起,呕吐了起来,脑海中不断回想佐娜死去躺在雨水中的场景,与周围黑色的垃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洋,李洋,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你吃吧,我吃不下我左手扶住墙,向门外喊去。
好
在老妈没有强迫我,换平常早就逼我把饭吃完。
行吧,这孩子,估计也是被吓到了,要不是这房租便宜,离学校又近,我们也是不可能租住在这里的,好在还有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形象,回了房间,只想静静的坐一会,还没有从昨晚的事平静下来。
坐在自己床上,呆呆的看向窗外,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关于佐娜的一切。
三年前,因为自己成绩优秀,在老师的推荐下得以从乡下来到煤城上高中,老妈
上来陪读,我们母子二人租住在两室一厅的城中村。
5
刚来的这房子的时候,我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无意间看到了正在阳台休息的佐娜,穿着一袭红裙,侧着身子的依然看得的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这何尝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于是和老妈定了我就要这间屋子。
每天最兴奋的事就是放学后坐在这窗边,可以看到她,也因为这样,渐渐的发现了她的生活。
佐娜所在的位置就在我的正对面二楼,她阳台的窗台上养着很多植物,特别是多肉,那时我认为她是个很爱生活的女孩子。
而往后的日子里,她每天会带不同的男人进房间,然后拉上窗帘,几分钟后就出现在客厅,随着男人拉裤子的样子结束,再往桌子上丢些钱。
事情结束后她就静静躺在阳台的摇椅上,玩着手机,似乎是在用手机联系人,过一会又有男人来,如此反复循环。
那阳台上有多不完的衣服,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她穿白色的连衣裙,让我觉得清纯美好用在她身上再好不过。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而她也在我的青春里占据了一席地位。
而我们最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是从我开始上晚自习。
那天夜里9点我下课了,老妈来学校门口接我,一路往城中村走去。
6
照样是一个下雨天。
夜晚的路面是如此漆黑,加上下雨的原因,城中村的路更加不好走。
我打着伞,大步向前,淅沥沥的小雨,让我只顾脚前,等再抬起头时,佐娜正在我左前方,她身穿一袭白布纱裙。
纯净洁白的容颜,看着她那泪汪汪的大眼睛,让人想要怜惜,她正站在一栋民房下面,穿着黑色绑带高跟鞋,只顾的低头玩手机。
依稀听到有男人向前和她打招呼,男人的眼光在佐娜身上,上下打量,不怀好意
多少钱
佐娜不说话,只伸出了一只手。
男人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搂住佐娜的细腰,扬长而去。
我大步向前,故意跟紧她们,快走到她时,我屏住呼吸,然后再大口吸气,似乎感受着她身旁的余香,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香水,并不难闻,只是透着些许廉价。
佐娜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表面淡定,内心狂喜。
其实我内心自卑极了,她想要的目前我还没有的。
每日在窗前的观看,似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也可能是我内心复杂的情感,有些失落,或许我这样身穿校服的人在她那里并排不上号。
看什么呢,快走,李洋,那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老妈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佐娜,对我发了火,怒气道
李洋,你可不要和这样的人走太近,不干净的,等传染到什么病可就不好说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走了。
夜晚我辗转反侧,来到窗边,偷偷观察佐娜的房间。
已经深夜,佐娜还没睡,只见客厅灯还亮着,她身穿一袭紫色吊带睡衣,在灯光的照映下身材凹凸有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看的人热血沸腾,镶嵌的蕾丝花边衬得有几分韵味。
她房内还有男人,这个男人似乎和其它男人不一样,要留在屋里过夜,佐娜似乎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
两人有说有笑,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看着这画面,我心中竟然升起不悦。
男人一身社会模样,豆豆鞋,黄色的头发,假得不能再假的大金链子,比我乡里邻居家狗带的还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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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的嘲笑着,看那样子估计不是佐娜的客户。
我略显失望,这一夜我未眠。
7
以至于第二天在课堂上我一直在打盹,还被数学老师罚了站。
中午因为老妈有事回了老家,没人做饭,我就到出租屋楼下街边的快餐店打饭吃,没想到遇到了佐娜。
我内心狂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穿着红色吊带,半截白色牛仔裤,修长的大白腿笔直的像两只筷子。
嗨,你好,我叫佐娜,你也是这里的租户吧
我害羞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耳根的温度已经上升到了头顶,急忙假装去打
汤菜,手里的碗差点打翻。
是的我小声回答到,难不成被她发现了我经常在家偷看她,手里端着饭菜的碗都不自觉地打滑,些许是手汗多了。
只见那黄毛,就是昨晚在佐娜家看到的人。
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佐娜端着饭菜的手,又将佐娜推搡了出去,饭菜瞬间掀翻在地,佐娜也倒在了地上,手指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佐娜的肩膀上。
呸,就是贱胚子,怎么还想找个高中生换口味呢黄毛吐出一口浓痰。
我转过身,愤怒的给了黄毛一拳,然后准备拉躺在饭菜里的佐娜起来。
啊西吧,找死吧,你这臭小子
没想到这时候黄毛缓过神来拳头向我挥来,还好我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黄毛紧接着又换了只手向我挥来,这时候佐娜突然冲到我们中间,挡在我前面。
啪
黄毛那一巴掌落在了佐娜那白皙娇嫩的脸上,黄毛才停下了气,像地上吐出一口血痰,咒骂道
婊子就是婊子,狗性难改,什么都喜欢舔
看着越闹越大,周围人也越来越多,只是大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看着并不是因为我站出来为人出气。
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再闹就报警了,让人还做不做生意了
饭店老板站了出来,用着洪亮的声音驱赶着看热闹的人群。
佐娜用
右手捂住被打的脸,手上的红绳格外显眼,温柔关切的大眼睛看着我,关心的说
你没事吧
我心疼急了,也不能表现出来,我现在又算什么人呢只好平静地说
没事
没事就好,他是我男朋友,张强,我替
他和你道个歉,需要什么赔偿的你尽管说,她关切的大眼睛深邃入迷,看得我心疼极了,真想把她抱入怀里,再也不要在这世界苟活
周围的人嗤之以鼻。。。。。流言蜚语这一刻纷纷入耳。
小伙子,有什么必要呢,她们是一伙的,你不知道吗
一个是卖肉的小姐,一个是皮条客,有什么好心疼的,可不要毁了自己的前程
佐娜眼泪汪汪,看了一眼我,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8
也不知道老妈在哪里听到了风声,从那以后再也不准我去快餐店打饭吃。
佐娜还是依旧住在那个小出租屋,我在阳台每天有时间就看她在干什么。
我茶饭不思,但是成绩很好,我要求老妈给我买了一个二手望远镜,谎称用来物理课上用的。
其实就是用来每日观察佐娜,她也没有发现。
直到一日,我观察到佐娜似乎经常只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交易,那像冬瓜撑着四根牙签的身材,看着很有财气,只要那男子一来,佐娜的楼下就会停着一辆小汽车。
佐娜也很高兴
,新衣服的质量和款式也多了起来,客厅中间还放上了鲜花。
得到的报酬应该很好,佐娜的男朋友张强每次来都很高兴的拿着钱就走了。
有天我放学看到张强就在游戏厅玩老虎机,玩的不亦乐乎,要么就死醉的躺在路边,拿着佐娜用身子换来的钱在外面潇洒。
我咬牙切齿,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恨不得上前理论一番
。。。。。。
陈警官,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望了佐娜的房间冷静了一夜。
天微亮,我便偷偷出门,按上面的联系方式拨打了陈警官的电话号码。
内心的不安,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决定将佐娜的一切告诉警察,为求得心安。
而我的母亲已经在警察局门外哭的泪如雨下。
母亲虽说是农村的,但是她也略懂法律,因为在出村前她就特意向村长讨教了在城里和不能做的事,以免影响我的前程。
我的证词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也将面临拘留,马上要高考的我势必会遇到影响。
或许那么多年的努力也终将白费。
在警察局,一间封闭的屋子里,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是那么肃静,让人感觉会把底裤看光。
9
虽说穿着衣服,但是和佐娜当初一丝不挂又有什么区别。
我内心暗暗下了决定,要将一切说出来,就算自己参加不了高考,也要图一个心安,哪怕没有了前程,只求一个正义。
做笔录的还是陈警官,看着他的眼睛,我淡定的说出了所有关于佐娜的情况。
你说的情况我们通过走访大概也了解了,那你长期观察下,和佐娜走的最近的是谁
我觉得她的男朋友张强是最有可能杀害她的凶手,我经常看到她拿佐娜的钱
陈警官,佐娜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她出卖自己身体的钱还要被张强那个渣男拿去吃喝赌
最主要的是张强还打佐娜,我也亲眼看见过,就在楼下天天小吃快餐店打过,你可以去找老板问情况
陈警官停下手中的笔,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显复杂。
我意识到,似乎已经知道我和佐娜在快餐店发生的一切。
淡定……淡定
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
张强这个人我们已经带来询问过他和佐娜的关系,他就是佐娜的男朋友
那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它发现吗
陈警官,那张强经常殴打佐娜,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罪吗人说不定还是他杀的,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我问你回答什么,好吗,就算有罪自然有法律会惩罚他,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
我冷静了下来,静静回想佐娜出事前那一段时间的举动。
佐娜她是做皮肉生意的,接触的男人自然多,每一个都去过她的住处,好像每一次的交易都是带回去的
你接着说,没喊你停都可以说。
似乎一个月前,佐娜带回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似乎很有钱,去佐娜住处的次数也比较多
而且自从那个男人去过以后,佐娜就没有再带其他男人去过
那你知道佐娜有和什么人有过争吵或者矛盾吗
除了她男朋友,好像有一个胖的女的,就住在她们那栋楼里,你们可以去问问
好了,感谢你今天的配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陈警官,我觉得佐娜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张强做的,虽说我与他有过冲突,但是佐娜被那个富商
包养或者想和那个有钱人走被发现,张强害怕佐娜逃离了他的控制,没有了收入痛下的杀手呢
我情绪依然很激动,在心底我认为佐娜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和他张强也脱不了关系。
如果他是一个好男友,佐娜那样好的女孩子根本不用去做这样的事情。
好了,你的笔录就做到今天吧,你可以回去了,手机保持通畅,有什么事我们会通知你的
警察局内。
老陈,你负责的案件给有进展了,怎么今天会有一中的高中生来做笔录啊,我闺女也在那上高中,那校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哎,别说了,李组长,这案件人物大概是齐全了,但是你也知道,毕竟这佐娜是做皮肉生意的,这接触的人很复杂,那城中村的摄像头又不齐全,鱼龙混砸,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李洋虽说年纪小,但是也是处在青春期,佐娜也是年轻貌美,自然关注力强一点,大山里来的孩子,没有人引导,很容易犯错的
那老陈,你可得好好办啊,这案件也是轰动一时的,抓紧时间破案啦,又可以官升一级了
放下手中的水杯,嘴角的茶叶又吃了进去,嚼得满嘴茶叶香,津津有味。
城中村
咚咚咚,开门
一个丰睨的女人穿着人字拖,黑黑的眉毛,一个粉色的发卡,粉红色的睡衣,一个hellokity
的图案。
警官,什么事
女人眯着眼说道,身上无不充斥着一股爆发户的味道。
你是这的房东吧,上个月7月6日那怎么和佐娜
起了争执
胖女人无奈苦笑
警官冤枉啊,这女人在这租房子有5年时间了,她租房子还不安生,房租不按时交,还总是带些人往房子里住,其它租户也很不满意,那晚我就是去提醒她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其它住户
说完还笑眯眯的看着张警官。
你不知道在房子里是从事违法行为吗你还把房子租给她,这是助纣为虐
女人苦笑
愿望啊,警官,刚来时也就是个乡下来的小姑娘,我看她可怜,谁知道会做这些事呢
那怎么听说她房租比别人的还高三倍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这,这怎么说呢,这县城就那么大,做那种事谁还愿意租房子给她呀,我也算做好事了,不是吗
警官,我也需要养家糊口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也知道这城中村,原来就是一个小村子
家家盖起楼房,不就是为了出租,更何况我们盖这房子也是借了不少钱,这佐娜被人杀害也是她咎由自取不是
张警官眼里透出一丝失望,深深吸了一口气
哎,行吧,抽空去局里做笔录,改怎么样
就怎么样
转身离去,留下女人一脸迟疑。
莫不是这案件还没有眉头
这下好了,贪心吃大亏了,这要是查实了,当初说你就是不听,这下还出了命案,房子租不出去都是小事,我看,还得蹲大牢
一个地中海中年男子油腻的端着饭碗走了出来说道。
警察局内。
你就是杨大富佐娜,认识吧她死了,你知道吗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顶着油肚坐在案桌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警官,你说什么,佐娜死了
男人眼里露出惋惜的神情,不可置信的定定看着陈警官。
自己交代吧,和佐娜有什么关系,她出事前一晚你们还在一起过
杨大富红了的眼眶差点掉出泪珠,让人看着似乎是有一段真的感情在里面。
我说
佐娜是我一个月前认识的
我叫杨大富,山西来的,煤城做生意的,那天谈完生意后我独自走回酒店,看着还算繁华的城中村,心里痒,想进去碰碰运气
没想到正好看到路边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长得清秀好看,一时心痒,就。。。。
陈警官听了也是觉得可惜
那怎么他男朋友说你要把她拐走呢,是不是她不愿意和你走,你就想杀了她
杨大富一脸紧张,急忙辩解道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答应和我走的,是张强乱说,他就是个混蛋,要不是他,佐娜根本不会走上今天的路
杨大富越说越激动,就差点拍桌子站起来申辩。
肃静,肃静,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
那你是怎么说服佐娜离开张强和你去山西的,你真的愿意娶她,不介意她做过皮肉生意
陈警官紧紧盯着杨大富,生怕他说谎
我,我娶不了她,我有老婆,但是我觉得她太可怜了,我想带她走,就算做我情人也
比留在这强
杨大富支支吾吾
我老婆得过一场大病后就生育不了,我想佐娜年轻漂亮,想借她肚子生个儿子,毕竟我条件也不差,那样的女人不也就是图我的钱
佐娜出事前一晚就是我和她约好第二天和我一起走的时间,她说她要和张强把身份证拿回来,没有身份证哪里都去不了
我就同意了,就静静地等着,没成想就遭人毒手
我应该早点就带她走的,肯定是那张强,知道她要走下的手,警官,一定要将坏人绳之以法
说完,杨大富已经泣不成声。
出了审讯室,大概思路已经理清楚了。
技术科怎么样,那路口的监控恢复了吗所有一切可疑人员信息全部都要
是,陈警官,正在恢复,很快就能出结果
。。。。。。。
这杨大富和张强都很有嫌疑,虽说这张强看着更有嫌疑,但是接触下来,除了会些小偷小摸,胆子还是很小,应该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
陈组长分析的有道理,看来陈组长又要破获一起重案了,恭喜恭喜
这时候技术组的小刘急匆匆的赶来,看来是结果出来了。
陈组长,怎么样,我这边监控已经恢复了,我看你还是亲自去看一下
好的
监控看完,看了好几遍,陈警官一脸凝重
不对,怎么看来看去就没什么人,除了前一天杨大富走了后,虽然张强也出现在监控里,但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凶手
那也没什么人了呀,慢一点,晚上8点拿一只水桶的这个人是谁,快拿去给房东指认一下,她应该对最近的人比较熟。
是,组长
傍晚时分,我下了自习,只见学校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等着我,但是他身穿便装,就是为了
不吸引注意吧。
他示意了我一眼,我跟着他坐上了停在街道边不起眼的警车。
这一刻,我心情无比沉重,坐上警车的那一刻又无比安稳,转身看了一眼母亲,觉得对不起她这些年的付出。
我想你也知道了吧,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所有有过违法行为的人终将受到惩罚
嗯,辛苦了,是谁
陈警官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你们这片区的送水工
原本佐娜是打算第二天和杨大富离开煤城的。
当天晚上佐娜发现家中的水喝完了,就打电话给送水的木迪,木迪一看太晚了,本来不想送的。
但是一听是佐娜,加上木迪在家中喝了酒,把水送到佐娜家的时候,趁着酒精作用,加上本身觉得佐娜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就有想法。
没想到佐娜不从,拼命抵抗,慌乱中逃跑下不慎跌倒撞到了头,木迪又怕佐娜乱叫引得街坊邻居知道,就上前掐住佐娜的脖子,佐娜窒息而亡。
木迪害怕被人发现,趁着黑夜没人知道,将佐娜衣服脱光,伪装成顾客杀害,以迷惑警方视线。
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眼角留下一滴泪
凶手最终受到了法律的严惩,而我也因为偷窥罪拘留5日,房东因为庇护他人卖淫嫖娼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