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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苗疆的问心蛊,你每说一句假话就会被蛊虫噬心一次,直到说出真话。
贺涵洲面无表情,脸上带着势在必得。
听到苗疆问心蛊,我像掉入冰冷刺骨的寒水,浑身毛孔收缩。
终于,还是来了吗
蛊虫在体内不断地爬行,奇痒无比的同时还带有隐隐的灼烧感。
你是不是和那个杀人犯有奸情!
第一次否认,喉头传来一阵腥甜,口吐鲜血,泛着骇人的红。
你不顾我爸的死活,都是为了那个杀人犯
第二次否认,胸腔似乎被蛊虫咬碎,整架身体吱吱作响,呼吸变得困难。
你故意不救星星,宁愿她去死,也不肯说出杀人犯的下落
第三次否认,痛苦传遍四肢百骸,身体下意识蜷缩,唇咬破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句句实话却受到噬心,来不及诧异下一阵疼痛接踵而至。
蛊虫一直不停在体内折腾,但我始终不肯说半个字。
贺涵洲实在忍无可忍,往我身上涂满腐烂的不明物体,挂在郊外的高处。
盯着不断尝试靠近我的秃鹫群,心中恐惧被无限放大。
他掰着我的下巴,强势地逼我直面恐惧。
现在能说了吗不然这些秃鹫会顺着腐烂气味,将你慢慢蚕食!
你有什么顾虑说出来,我可以为你解决,我只想给父亲一个说法!
心脏猛地一跳,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我从小就在贺家的保护下生存,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一直把他们当做恩人对待,原以为我们会幸福地生活一辈子。
直到亲眼目睹了贺父死亡,我不顾一切地护住杀人犯。
他威逼利诱,用尽手段求我说出下落。
甚至不惜把我绑在床上,看他与苏宁宁发生一次又一次关系。
可他现在却说一切都可以解决,况且他只是为给他父亲一个说法。
我闭了闭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准备接受秃鹫的袭击。
别说了贺涵洲,你不就是想偿命吗我赔你一条就是。
一群群秃鹫俯冲向我飞来,朝着四肢狠狠啄咬。
秃鹫准备啄向我眼珠时,我紧张地闭上眼睛,但想象的痛苦并没有到来。
缓缓睁开酸涩肿
胀的眼睛,贺涵洲仅仅抓住秃鹫的嘴巴。
整个手掌鲜血淋漓,嘴里却对我放狠话。
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不交出人给我爸赔罪,我就慢慢折磨你和你最亲近的人!
我犹如行尸走肉,被他带到阴暗的房间。
到处是粪便的影子,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到鼻孔。
阴暗的环境只能听到有人大口大口地呼吸,但极其费力,像是一个老人。
不好的念头萦绕在脑中,但还是不死心地试探。
你把谁关在这儿了贺涵洲囚禁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不顾我的尖叫,双腿和脖子被哗啦啦的铁链子固定住。
我计算这挣脱锁链的可行性,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轻轻唤我。
囡囡......是你吗,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