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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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脚,狠狠踹在关子怡的背上,让她的脸再次埋进污秽里。
磕!
关子怡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恐惧和羞辱让她几乎窒息。
她放弃了挣扎,屈辱地、颤抖地,用沾满污物的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冰冷肮脏的青石地板上。
沉闷的磕头声在祠堂里回响。
每一次磕下,都是在我曾经的爱情坟墓上,狠狠钉下一根钉子。
李京墨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
子怡!子怡!别磕了!李凌云!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冷漠地看着关子怡机械而屈辱的动作。
老爷子站在一旁,负手而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深邃如古井,默许着这一切。
当关子怡终于磕完第一百下时,她整个人已经彻底脱力,如同烂泥般瘫在污秽之中。
额头血肉模糊,混杂着尘土和骨灰,眼神空洞涣散,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
我冰冷的目光扫过她惨不忍睹的脸,没有一丝怜悯。
最后,落在了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的李京墨身上。
轮到你了,李京墨。
我转向李振邦:
爸,报警。所有能告的罪名,全都给我加上!我要他们,把牢底坐穿!
不——!
一直如同死鱼般的关子怡像是被电击般猛地弹了一下,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
李凌云!你不能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
我像是听到了最恶心的笑话,猛地打断她,
那是你和李京墨的野种!跟我李凌云,跟李家,有半毛钱关系!
你的‘恩’,就是伙同奸夫,在我家祠堂里,把我往死里打,逼我给狗磕头!
我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冰冷的恨意:
关子怡,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恩断义绝!等着法律的审判吧!
李振邦微微颔首,老张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清晰地报告着地点和案情。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祠堂外压抑的寂静。
他们被冰凉的手铐铐住,如同两条真正的丧家之犬。
祠堂里一片狼藉。
花圈纸扎被踩烂,供桌翻倒,骨灰和污物混合着血迹涂抹在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的古怪气味。
宾客们早已如鸟兽散,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死一般的寂静。
李振邦走到我身边,看着祠堂里供奉的祖宗牌位,只是下方一片污秽狼藉。
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化为更深的坚定。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沉稳有力,祠堂脏了。得清理干净,重新开光,告慰先祖。
我点点头,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刚才那场不堪回首的羞辱与背叛。
但此刻,看着父亲沉稳如山的身影,看着这虽然被玷污却依旧庄严的祠堂,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和重新凝聚的力量涌上心头。
爸,交给我吧。
我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