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这是谁干的?”歌德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纱布上;何冰也不太会包扎,那纱布把我缠的,都快成木乃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砍成重伤了呢。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你说还能有谁?你要是再晚一分钟,我老婆都要被人抢跑了。”说完,我攥了攥何冰的小手。
歌德当即转头,当他看到何冰的时候,那脸上就跟开了花儿一样;“难怪,难怪啊!你放着公司的CEO不做,非要去找你爱人;原来就是她啊,东方美人,上帝啊,赵,你总是这么好运!”
“你能少扯几句洋蛋吗?看看我身上的伤,再帮我问问,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把你叫过来,不是欣赏我老婆的!”对待洋人,我向来不客气,因为他们只崇拜强者!而歌德被我耍了一年多,他早就对我五体投地了。
歌德抬起手,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脸上笑容尽失,转头满眼怒火地盯向了亨利。
这时何冰才缓过神来,她用一种极为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满脸地不可思议道:“他…他真的是你朋友啊?”
我斜了歌德一眼说:“勉强算吧,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冰儿,你只要记住,他害怕我就行了!”
我在这边跟何冰聊,歌德就怒发冲冠地朝亨利吼:“瞧瞧你外贸协会的人,干得蠢事!亨利,你太让我失望了,欧洲与北美的原料竞争,本来就那么激烈;你的人现在却打了我朋友,你走吧,这次的访问到此结束,将来我的货源,会向欧洲倾斜;至于你的北美市场......”
“歌德先生,你要明白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不是我的错!”亨利当时都吓坏了,忙不迭地朝歌德弯腰说。
“不是你的错,那又是谁的错?这件事情又该怎么处理?”歌德两手一摊,无所谓地看着他,继续又道:“还有亨利先生,你可能还没搞明白一个情况,如今歌德集团的大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亨利一愣,随即问道:“那在谁手上?”
亨利转过头,很无奈地看着我说:“在这位赵先生手上,在他的大哥,迎春矿业手上。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传到了桐城会怎样;但我了解张迎春那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你的人打成这样的话,将来稀有原料的供给问题,他会彻底给掐断。而且张迎春,也在一直寻找机会和借口,来中断国外的原料供给;而你的人,恰恰给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嚯!”此话一出,整个大厅内,顿时发出了一片感叹!
我之前就说过,如果钟老头能当场道歉,我会给钟家一条活路;可是他不信,他就觉得我是在大放厥词,觉得我好欺负。
“你…你你......”钟浩望着我,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赵…赵阳先生,这…这这......”钟达看着我,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小…小伙子,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钟林老头子,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却扶着椅背,好让自己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我冷冷地盯着钟家这群混蛋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远了先不说,我这一身的伤,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