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电显示,我甚至都有些不信;赶紧把电话接起来,对方就说:“是向阳先生吗?”
“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姜雪人呢?!”我真的又气又怕,特别担心姜雪出了事。
“她…她得了重感冒,不过我已经送到医院了,最好的病房!”痦子李赶紧说。
“你…你让她接电话!”那一刻,我只想听到姜雪的声音。
“她…她昏迷了,等醒了以后,我就让她回。”
我脑袋嗡地一声,眉心也跟着阵阵发疼:“痦子李,你们在哪儿?我要马上过去。”
他战战兢兢地回道:“在魔都二院,我真给开了最好的病房,还有那笔钱,我已经打给姜雪了,一分不少。”
我咬着牙,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把电话撂了。
得知姜雪他们在魔都,廉总直接让司机掉头,连夜把我们送到了机场;后来廉总又陪着我,去了魔都。
繁华的魔都高楼耸立,庞然大物的城市,几乎望不见尽头!
那次也幸亏有廉总陪着,他来过这里几次,相对比较熟悉,还专门打电话,让他一个客户派车,从机场直接把我们送到了二院。
当时天已经亮了,进到病房的时候,姜雪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好在人已经醒了。
痦子李和他媳妇,以及他年幼的儿子,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却没搭理他们,直接冲到病床前,摸着姜雪的额头,含着眼泪说:“至于吗?何必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真的瘦了好多,也黑了不少,脸上脏兮兮的,额头上还缠着纱布。
见我过来,姜雪眼角的泪,缓缓流了出来,但她依旧笑着说:“向阳,钱我要回来了,都在我兜里的卡上。”
旁边的廉总摘下眼镜,一拳砸在墙上怒骂道:“李开福,你还是人吗?向阳给你的机器,是质量不好,还是以次充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赖这笔账?”
痦子李满脸尴尬道:“廉总啊,他们没有公司资质,是他们欺诈在先;我现在都给打钱了,算仁至义尽了吧?!”
廉总咬牙切齿道:“怎么叫‘欺诈’?!机器没送到你手里?你用着不顺手?40万的喷涂机,你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货源?你就是个孬种,你不承认,你也是个孬种!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完蛋了,这件事,我回头就在景城给你传遍,我要让你永远都抬不起头!”
“廉总,你这......”
痦子李在旁边掰扯,我就轻轻摸着姜雪额头的纱布问:“不是感冒吗?脑袋怎么受伤了?”
姜雪抿着嘴,缓缓吐了口气说:“我感冒的时候,有些头晕;刚好看到李总,从酒店里出来了;我上前去拦他,他就推了我一把,其实也没使多大的劲,我没站稳就趴在了地上,后来就到这儿了。”
我点点头,给姜雪掖了掖被子;这才从床前站起来,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猛地朝痦子李蹿了过去。
一手揪住他头发,我一手掐着他脖子,咬牙把他顶在墙上道:“我杀了你你信不信?!”
就他那身板,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倒是他七八岁的儿子,吓得当场就哭了;从后面一个劲踢打我说:“你别打我爸爸,你这个坏人!”
泪从眼眶划过,我真的委屈极了!孩子啊,我不是坏人,你爹才是,他猪狗不如!
可我不想伤害一个,处在懵懂期的孩子;于是我手上的劲儿一松,把痦子李放下说:“做亏心事的时候,想想你儿子,他也在旁边看着呢!还有,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向阳绝不会再跟你做生意!”
长长舒了口气,我望了一眼床上的姜雪,又转头看着他道:“如果我向阳有一天飞黄腾达,我定会上门报复,让你倾家荡产!滚吧,我不想在你儿子面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