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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孟至五年。
可他考中状元那天,却带回来一个状元夫人。
为讨她欢心,他说我只是他的丫鬟。
胭脂,她跟你不一样。
你是风月场上的女子,能没名没分的跟我这么多年,但她是我恩师的女儿,真正的名门闺秀。
我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我家里人早就找到我了。
而我被拐之前的真名叫楚昭,是当朝丞相独女。
......
孟至高中返乡那天,拉着我差点把床摇散。
你去京城是考科举还是进修去了
我扶着酸痛的腰问他。
他低着头沉默,眉头也轻蹙着。
和刚才榻上的判若两人。
胭脂,我要有状元夫人了。
我轻捶了他一下,笑道:
那你这么紧张干嘛,这是喜事,我们何时成婚
他说过高中后就迎娶我。
不是你。
他眼神躲闪。
我跟了他五年,太了解他了。
他不喜欢玩笑,也不太会说谎。
我拿被子把自己卷住,像给自己增加了一层盔甲。
我跟你五年,你让我做小
在床上质问人真的很没气势。
五年前是他哭着喊着要娶我,我那时候还是天香楼琴师。
为此他父亲知道把他打了个半死。
但拗不过他以死相逼。
终于也接受了这件事。
只一个条件:不考出功名不许成婚。
除此之外,对我们两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五年他读书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我以为是为了我。
我以为我们是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他垂眼道:
我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夫人。
不会纳妾。
满盘皆输,他竟然打算为了她守身如玉到这个地步。
那刚才的疯狂又是什么
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我的声音艰难地挤了出来。
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生活,比你回天香楼弹琴赚得多。
呵。
真是怜惜我啊。
我穿着小衣下了床,福了一下身子。
小女子谢孟爷恩赏。
我故意拿了个欢场的身段跟他道谢。
他眼里也出现了怒气,伸手一捞就把我箍在了胸前。
胭脂,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随即又卸了力,拿起衣服细细地帮我穿了起来。
我会给你找个宅子。
这两天你还是先住在这。
孟至忘了,他当初喜欢的就是我这种热烈恣意的性子。
而我这样烈的性子,自然是爱恨浓烈的,我甩开他就走。
他好似慌了,一把把我拉回怀里。
温柔的抚了抚我额间的红痣。
我推开他。
既然公子要迎娶新夫人,就不要与我多做拉扯了。
胭脂,我是状元。
我不会娶一个烟花女子当正妻。
她叫柳初然,跟你不一样,她是正经名门闺秀。
她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也是我科举时的恩师。
我此生只娶她一个,不纳妾。
是他当初说只爱我一个。
是他对我一见钟情。
说我有如此高超的琴艺,如此恣意的性情。
不应该被困在烟花之地染一身污秽。
现在又说我是烟花女子。
真可笑。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声:
至哥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