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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星轨交缠,初遇藏锋
大启国的占星台建在昆仑山脉的断云峰上,台顶铺着能映星象的玄黄石,常年有云雾缭绕。楼意绾十五岁这年,第一次独自登上台顶观星时,便在紫微垣的星轨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命盘——一颗紫微星旁,紧挨着一颗代表燕国皇室的帝星,两颗星的光芒交缠,如藤蔓相绕,难分彼此……
这是天定姻缘。祖父楼闻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手持星盘,银发被山风吹得微扬,燕国皇室百年来一脉单传,到燕子尧这一代,更是命格强硬,与你天选圣体相得益彰。楼意绾指尖划过玄黄石上的星图,读心术让她能轻易听见祖父未说出口的忧虑:只是她的能力太过扎眼,另外两国怕是不会甘心……
三年后,燕国太子燕子尧的仪仗抵达大启国都时,楼意绾正在国师府的藏书阁整理星象手札。青禾捧着一件月白绣星纹的襦裙进来,语气里带着少女的雀跃:小姐,燕太子的仪仗都快到朱雀门了,听说他生得极俊,还特意带了燕国的百年雪参做见面礼呢。
楼意绾翻书的动作一顿,耳畔已隐约传来街道上的喧哗。她起身换衣时,指尖触到领口的盘扣,忽然听见一阵清晰的心声,像是隔着几重宫墙飘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那支玉簪……去年在北境看到的,玉色像极了她观星时的眼眸。
心头微动,她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少女眉眼清丽,眸底藏着星辰,天选圣体让她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疏离的灵气,读心术却又让她总能轻易窥破人心。待她走到府门前的石阶上,正见一队玄甲卫兵簇拥着一顶鎏金轿子停下,轿帘掀开,走出的男子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悬着一枚玉佩,正是她在星象中见过的命格——燕子尧。他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像是有暖流淌过:意绾。
楼意绾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读心术已捕捉到他翻涌的情绪:她比传闻中更清绝……怎么办,突然觉得那支玉簪配不上她。
太子远道而来,辛苦了。她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却在听见他心底那句能见到她,再远也值得时,耳根微微发烫。
两人正欲移步府内,却见东西两方同时扬起了不同的旗帜。东临国的孔雀旗与西凉国的玄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两队人马疾驰而来,尘烟滚滚,显然是算好了时间赶到。
东临国太子慕容澈被侍从搀扶着下了马车,他面色苍白,咳嗽两声,却仍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楼小姐,久仰大名。本太子奉父王之命,特来求见。
楼意绾指尖微凝,轻易便听见他心底的盘算:只要能娶到她,东临国的子嗣难题就能解决,父王定会传位于我……她的读心术呵,只要我藏得深些,未必不能瞒过。
西凉国太子夜凛则是翻身下马,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径直走到楼意绾面前,周身的悍气几乎要溢出来:楼意绾,我西凉有最好的战马和铁矿,只要你跟我走,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心底的声音却带着不加掩饰的掠夺欲:等把她带回西凉,用她的能力算出矿脉和战事走向,不出十年,定能吞并另外两国!
燕子尧上前一步,将楼意绾护在身后,玄色锦袍下的手紧握成拳,语气冷硬:两位太子若是来拜访国师府,我燕国欢迎;若是来打意绾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燕太子何必动怒慕容澈轻摇折扇,笑意温和却暗藏锋芒,大启律法本就允女子纳多夫,楼小姐这般人物,理当配得上天下最好的男子。我东临国愿以三座城池为聘,求娶小姐为正妃,如何
夜凛嗤笑一声,拍了拍腰间的佩刀:三座城池算什么我西凉愿出十万铁骑,护楼小姐一世周全,只要她点头,我现在就能立她为后。
楼意绾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三人,读心术让她将他们的算计听得一清二楚。燕子尧是真心护她,却也藏着借她稳固燕国皇室的私心;慕容澈看似温和,实则步步为营,想借她的能力延续国祚;夜凛的野心最是直白,想将她的能力化为西凉的利刃。
她忽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三位太子远道而来,不如先入府奉茶她抬眸看向三人,眸底的星辰流转,至于婚事,总要等我祖父定夺。
2
暗流涌动,试探真心
转身时,她听见燕子尧松了口气的心声:还好她没直接拒绝……慕容澈在想不急,慢慢来,夜凛则暗忖先稳住,迟早是我的人。楼意绾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这场以她为中心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暗流涌动,试探真心
国师府的迎客殿内,茶香袅袅。楼闻璟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三位太子,最终落在楼意绾身上,带着期许与担忧。楼意绾坐在祖父身侧,指尖轻叩茶盏,听着三人各怀心思的寒暄。
燕子尧说起燕国的雪灾,言语间却总绕回楼意绾身上:去年北境雪大,百姓冻饿难耐,我让人送去棉衣时,总想起意绾说过‘寒星过,暖春至’,果然开春后灾情便缓解了。他心底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在刻意讨好可我是真心佩服她的能力。
慕容澈则说起东临国的医术:听闻楼小姐天选圣体特殊,我特意带来了东临国的凝神香,能安神定气,或许对小姐的读心术有抑制作用。他心底却在盘算:若能让她依赖这香,说不定能趁机瞒住我的心思。
夜凛最是直接,将一柄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推到楼意绾面前:这是西凉勇士用的猎刀,削铁如泥,送给你防身。他的心声直白得可笑:等她用惯了我的东西,自然会记得我。
楼意绾一一谢过,目光落在那柄匕首上时,忽然开口:西凉太子可知,这匕首上的宝石,产自南疆
夜凛一愣,楼意绾已继续道:南疆三年前爆发瘟疫,百姓流离失所,西凉趁机夺了他们的矿脉,如今这宝石却成了太子送礼的物件
夜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心底的声音带着怒意: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在查我
慕容澈适时开口打圆场:楼小姐真是博闻强识,不过各国纷争本就如此,太子也是为了西凉百姓……
为了本国百姓,就要掠夺他国楼意绾抬眸看向他,目光锐利,东临国去年封锁边境,不许流民入境,导致上千人冻死在城门外,太子当时负责边境事务,想必很清楚吧
慕容澈脸上的笑容僵住,咳嗽得更厉害了,心底满是震惊:她连这个都知道读心术竟能探知这么远的事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只有燕子尧的心底一片坦然:她果然是非同常人……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我身边。
楼闻璟轻咳一声,打破沉默:三位太子远道而来,先歇息几日吧。意绾,你带三位太子去客房安置。
走出迎客殿时,暮色已沉。青石板路上,燕子尧落后半步,低声道:意绾,你刚才太直接了,他们怕是会记恨你。
楼意绾脚步不停,听见他心底的担忧:东临和西凉本就忌惮她,这样一来,怕是更要动歪心思了。
他们若真心求娶,便该坦坦荡荡。她淡淡道,藏着算计的心意,我不稀罕。
慕容澈与夜凛跟在后面,两人的心声却已变了味。慕容澈在想:必须尽快找到压制她读心术的方法,否则我的计划迟早会暴露。夜凛则暗忖:这女人太棘手,不如直接用强可燕国兵力不弱,硬碰硬讨不到好……
安置好三人后,楼意绾回到自己的院落,却见青禾捧着一封密信进来:小姐,这是暗卫从三国边境传回的消息。
信上写着:东临国暗中扩充军备,西凉国在边境囤积粮草,燕国则加固了城池。三国看似平静,实则都在为可能的战事做准备。
楼意绾将密信烧毁,望着窗外的星空。祖父说得没错,她的存在,早已成了三国博弈的焦点。而那个与她命盘交缠的燕子尧,他的真心究竟有几分是天命的束缚,还是……
正想着,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她抬眸,见燕子尧站在墙外,手里拿着一支玉簪,月光落在他身上,竟有几分无措。
我……他似乎有些紧张,白天见你没戴什么首饰,这个或许你会喜欢。
楼意绾看着那支羊脂玉簪,簪头雕刻着星轨,正是她去年观星时画过的图案。她听见他心底的声音: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我唐突……可我只想送她点东西,与天命无关。指尖微动,她轻声道:多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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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玉簪的瞬间,两人指尖相触,燕子尧猛地缩回手,耳根泛红,转身快步离开,心底却炸开一片烟花:她收下了!她居然收下了!
楼意绾握着玉簪,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这是第一个在她面前,心思纯粹得让她无法忽视的人。
3
以退为进,侧夫之议
三国太子在国师府住了半月,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燕子尧每日清晨都来陪楼意绾观星,他话不多,却总能在她需要时递上一件披风,或是一杯热茶。他的心声越来越直白:今天的星星没有她好看她皱眉的时候,好像有心事。
慕容澈则每日送来各种珍稀药材,借口为楼闻璟调理身体,实则想借机接近楼意绾。他学会了在她面前收敛心思,只偶尔泄露出一丝:她好像对燕子尧不一样……不行,我得想办法。
夜凛最是急躁,每日在府内的演武场练武,故意弄出很大动静,想吸引楼意绾的注意。他的心声却越来越矛盾:她怎么总看燕子尧其实她教训我的时候,挺厉害的……
这日,楼闻璟召集三人议事,谈及边境流民问题,三国太子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燕国愿出粮草,安置流民。燕子尧率先表态,语气坚定。
慕容澈立刻道:东临国可出医者,为流民诊治。
夜凛嗤笑:光有粮草和医者有什么用我西凉愿出卫兵,护送流民到安全地带。
三人目光交汇,火花四溅。楼意绾坐在一旁,忽然开口:流民中有不少孕妇,若安置不当,恐伤子嗣。
这话一出,慕容澈和夜凛的脸色都变了。两国子嗣艰难,最忌讳的便是伤及子嗣的事。
楼意绾继续道:我观天象,下月有灾星过境,若三国不齐心,恐有大祸。
她的读心术捕捉到两人心底的恐慌:灾星难道会影响子嗣必须让她帮忙化解!
议事结束后,慕容澈单独留下,屏退左右后,忽然跪在楼意绾面前。
楼小姐,他语气诚恳,眼底带着一丝哀求,东临国皇室子嗣凋零,父王年事已高,若再无后,国祚堪忧。我知道天定姻缘不可违,但求小姐看在苍生的份上,容我留下,哪怕只是做个侧夫,只求能得小姐庇护,为东临延续血脉。
他的心声第一次如此坦诚:我知道争不过燕子尧,但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侧夫,也能借她的圣体为东临带来转机。而且……和她相处久了,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楼意绾尚未回应,夜凛竟也闯了进来,他难得没有咋咋呼呼,只是沉声道:我西凉也愿意。只要楼小姐肯庇护西凉,我夜凛甘愿做侧夫,听凭差遣。
他的心声带着一丝别扭:做侧夫怎么了能留在她身边,总比被她讨厌好……而且,燕子尧那个家伙,凭什么独占她
楼意绾看向两人,忽然明白他们的算盘。以退为进,先稳住身份,再徐图后计。可他们的心声里,除了算计,竟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时,燕子尧闻讯赶来,见两人跪在地上,脸色骤变:你们这是做什么
燕太子,慕容澈抬头,语气平静,识时务者为俊杰。楼小姐的能力关乎三国气运,你若执意独占,怕是会引来祸端。
夜凛也道:燕国兵力虽强,但若我两国联手,你未必讨得到好。不如各退一步,让楼小姐做决定。
燕子尧看向楼意绾,眼中满是担忧,心底的声音带着痛楚:她会答应吗她若答应了,我……
楼意绾沉默良久,指尖划过腕间的白玉镯。祖父曾说,她的使命是平衡三国,而非属于某一个人。
此事我需与祖父商议。她最终开口,语气平静,但你们要记住,若真入我门,需恪守本分,不得再因私怨挑起三国纷争。
慕容澈和夜凛连忙应下,心底却各有盘算。燕子尧看着楼意绾,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声道:我听你的。他的心声却像被针扎了一样:只要她开心,就算……就算有别人,我也认了。
楼意绾别过脸,不敢再听。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而这三个男人,也将在她的生命里,掀起更大的波澜。
4
羽化登仙,争宠渐显
侧夫之议传开后,三国震动。燕国虽有不满,但燕子尧力排众议,坚持尊重楼意绾的决定;东临和西凉则欢天喜地,认为这是国祚兴盛的预兆。
楼闻璟的身体却在此时急转直下。他自知大限将至,每日都将楼意绾叫到身边,传授星象秘术,告诫她:三国平衡,在于人心。你能力再强,也抵不过人心叵测,守住本心,方能安身立命。他的心声越来越微弱:若我走了,谁来护她……燕子尧虽好,可另外两人,怕是不会安分……
这日,楼闻璟在占星台召集三国太子和楼意绾,他望着天边的星辰,轻声道:启明星将落,新的星轨已现。我羽化之后,意绾便是大启国师,你们当尊她敬她,不可有半分不敬。
三人齐齐应下,心声却各不相同。燕子尧:定不负国师所托。慕容澈:她成了国师,更不能放过了。夜凛:以后她就是国师了,更得巴结好。
楼闻璟最后看了楼意绾一眼,眼中满是慈爱,随后缓缓闭上眼,羽化登仙。
国师羽化的消息传出,举国哀悼。而随着楼闻璟的离去,三国太子的争宠之战,彻底摆上了台面。
燕子尧以正夫自居,搬进了国师府的东侧院,每日处理完燕国事务,便会过来陪楼意绾。他学会了为她画眉,为她研墨,甚至笨拙地学着做她喜欢的点心。他的心声越来越温柔:她今天好像累了那点心她只吃了一口,是不是不好吃
慕容澈住进了西侧院,他不再送药材,而是开始为楼意绾整理星象手札。他的字极好,抄录的星图比原本的还要清晰。他的心声带着一丝讨好:她看了我抄的星图,好像笑了燕子尧做的点心太甜了,她肯定不喜欢。
夜凛则住进了南侧院,他不再练武,而是开始学下棋。他棋艺拙劣,每次都被楼意绾杀得片甲不留,却乐此不疲。他的心声带着一丝憨气:今天她让了我一步,是不是对我有好感了燕子尧那个家伙,居然会做点心,下次我学射箭给她看!
楼意绾周旋于三人之间,读心术让她能轻易看穿他们的伎俩,却也让她渐渐发现,他们的算计里,掺杂了越来越多真实的情绪。
这日,楼意绾在占星台观星,忽然一阵心悸,天旋地转。她强撑着扶住石桌,却听见三道焦急的心声同时响起:
意绾!(燕子尧)
她怎么了(慕容澈)
5
情根深种,暗流汹涌
快叫医者!(夜凛)
下一秒,三人同时冲到她身边。
.第五章
情根深种,暗流汹涌
楼意绾只觉眼前发黑,手腕被人紧紧攥住,三道不同的力道传来,却都带着同样的焦灼。
意绾,你怎么样燕子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另外两人同时挡住。
让开,我懂医术!慕容澈推开燕子尧,指尖搭上楼意绾的脉搏,脸色却越来越沉,她的圣体气息紊乱,怕是观星过度伤了元气。
夜凛早已转身冲下占星台,嘶吼着让侍女去请医者,粗犷的声音里满是慌乱: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拆了这破台子!
楼意绾靠在石桌上,听着三人乱成一团的心声,心底竟泛起一丝奇异的暖意。燕子尧在想早知道该拦着她观星,慕容澈在盘算必须尽快配出固本的药方,夜凛则在怒吼都怪我没照顾好她。
医者赶来时,三人还在为谁先照顾她争执不休。楼意绾哭笑不得,强撑着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她服下医者开的药,靠在软榻上休息。燕子尧守在榻边,为她掖好被角;慕容澈坐在桌前,仔细核对药方;夜凛则搬了张椅子守在门口,像尊门神,谁也不许靠近。
夜深人静时,楼意绾悄悄睁开眼。燕子尧趴在榻边睡着了,眉头却仍微微皱着,嘴里喃喃道:别离开我……慕容澈在烛下写着什么,凑近一看,竟是为她调养身体的食谱;夜凛靠在门框上,睡得极不安稳,手还紧紧握着佩刀,像是在防备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只懂观星的少女。燕子尧的温柔、慕容澈的细致、夜凛的笨拙,都在她心底刻下了痕迹。可他们终究是三国太子,肩上扛着国祚,这份掺杂着算计的感情,能走多远
楼意绾的身体渐渐好转,三国太子的争宠却愈演愈烈。
燕子尧得知她喜欢雪梅,竟让人从燕国北境移栽了满院的红梅,寒冬腊月里,整个国师府都飘着梅香。他站在梅树下,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知道你喜欢清静,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专属梅园。他的心声里藏着一丝期待:她会不会明白我的心意不只是天命,我是真的喜欢她。
慕容澈则为她建了座暖阁,阁内摆满了各地搜罗来的珍本,还特意在窗边设了个小炉,每日亲自为她煮茶。他温声道:读书累了,就喝杯茶歇歇。他的心声带着一丝忐忑:她今天多看了我两眼,是不是……对我也有感觉
夜凛最是别出心裁,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雪白的小狼崽,送到楼意绾面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它很乖,不会咬人,给你解闷。他的心声却很直白:小狼崽和她一样好看,她应该会喜欢吧
楼意绾看着眼前的三人,读心术让她听见了他们心底最真实的渴望。他们想要她的庇护,想要她的能力,却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动了真心。而她,又何尝不是
只是这份真心,在三国的利益纠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6
国师羽化,权力真空
楼闻璟羽化登仙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国丧期间,三国太子都表现得悲痛万分,可暗地里的动作却从未停止。燕子尧以探望楼意绾为由,频繁出入国师府,实则在拉拢大启的朝臣;慕容澈借着吊唁的名义,与大启的医官来往密切,想从他们口中探知楼意绾的弱点;夜凛则干脆在城外驻扎了一支精兵,名为保护国师府,实则在施压。
楼意绾穿着素服,跪在祖父的灵前,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祖父的离去,意味着权力真空,三国都想趁机掌控她这个未来的国师。
意绾,节哀。燕子尧走到她身边,递上一方手帕,声音低沉,楼国师羽化前,曾将大启的防务图交给我,说若有危难,可凭此图护你周全。楼意绾接过手帕,听见他心底的声音:我知道她现在很难受,可我必须让她知道,我能保护她。
慕容澈也走上前,捧着一卷经文:这是东临国珍藏的《往生经》,我为楼国师念了三日,愿他早日安息。他的心声却带着一丝算计:楼闻璟一死,再无人能约束她,只要我能赢得她的信任,东临国就能独占她的庇护。
夜凛来得最晚,他一身戎装,显然刚从军营赶来。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西凉十万铁骑已在城外待命,若有人敢对国师府不敬,我定让他有来无回!他的心声里满是霸道:谁敢欺负她,我就灭了谁!不管是哪个国家!
楼意绾看着三人,忽然觉得很累。他们的关心是真的,算计也是真的。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三人:祖父羽化,大启国不可一日无国师。三日后,我将正式接任国师之位,届时,还望三国多多相助。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应道:定当相助。
接任大典那日,楼意绾身着国师朝服,站在紫宸殿的最高处,接受百官朝拜。燕子尧、慕容澈、夜凛站在最前排,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楼意绾的目光扫过三人,读心术让她听见了他们心底的声音:
她终于成了国师,以后我更要好好护着她。(燕子尧)
只要她在国师之位,东临国就能借她的能力兴盛。(慕容澈)
她越来越耀眼了,这样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夜凛)
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即日起,我楼意绾接任大启国师,愿以天选圣体,护三国安宁,佑苍生福祉!
声音传遍大殿,也传遍了三国的每一个角落。属于楼意绾的时代,正式拉开序幕。
7
争宠升级,情难自禁
楼意绾接任国师后,三国太子的争宠手段愈发直白。
燕子尧将燕国的政务搬到了大启,每日处理完两国事务,便会准时出现在国师府。他学会了为她处理奏折,为她分析利弊,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他的心声越来越深情: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做什么都愿意。
慕容澈则利用东临国的医术,为大启的百姓免费诊治,赢得了极好的名声。他每日都会向楼意绾汇报诊治的情况,言语间满是对她的崇拜:若不是意绾你支持,我怎能救治这么多人他的心声里藏着一丝得意:百姓都念着我的好,她肯定也会高看我一眼。
夜凛最是直接,他将西凉的铁矿和战马都交给楼意绾调配,还亲自带兵剿灭了边境的匪患。他每次回来,都会将缴获的战利品送到楼意绾面前,像个邀功的孩子:你看,我又为你做了件大事。他的心声带着一丝期待:她会不会夸我
楼意绾周旋于三人之间,有时会觉得疲惫,却也渐渐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她会在燕子尧处理政务时,为他泡一杯热茶;会在慕容澈诊治病人后,为他擦去额角的汗水;会在夜凛出征归来时,为他抚平皱起的眉头。这些细微的举动,却让三人欣喜若狂,争宠也愈发激烈。
这日,楼意绾生辰,三人都准备了厚礼。
燕子尧送了一支凤钗,钗头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据说能在黑夜中发光。他温柔地为她戴上:这颗珠子,像极了你的眼睛。
慕容澈送了一幅《星象图》,是他亲手绘制的,上面标注了未来十年的星轨变化。他轻声道:有了这幅图,你观星时就能省力些。
夜凛送了一把长剑,剑鞘上雕刻着凤凰涅槃的图案。他笨拙地为她佩上:这把剑能护你周全,以后谁敢欺负你,就用它砍他!
楼意绾看着眼前的三人,忽然觉得很幸福。她笑着说:多谢你们。
三人看着她的笑容,都愣住了。那一刻,他们心底的算计都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欢喜。
夜深人静时,楼意绾坐在窗前,看着那支凤钗、那幅星象图和那把长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知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三个男人动了心。
只是,这份感情,该如何收场
8
登基为帝,立后之争
三年后,三国老君主相继退位,燕子尧、慕容澈、夜凛各自登基为帝。
登基大典刚过,三国的使者便齐聚大启国的紫宸殿,议题只有一个——立后。
燕国使者言辞恳切:我主与国师乃天定姻缘,如今陛下登基,理当立国师为后,以顺天意。
东临国使者则说:我主愿以举国之力供奉皇后,只求皇后能入东临,为我国绵延子嗣。
西凉国使者更是强硬:我主已备好三宫六院,只待皇后驾临,若燕国与东临不识趣,休怪我西凉铁骑无情!
楼意绾坐在国师之位上,听着下方的争执,神色平静。她知道,这场立后之争,早已不是她个人的选择,而是关乎三国的命运。
燕子尧、慕容澈、夜凛也亲自赶到了大启。三人在紫宸殿上见面,气氛剑拔弩张。
意绾,跟我回燕国。燕子尧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许你后位,许你燕国江山,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的心声里满是痛苦:我知道她或许不想只属于我一人,可我真的好想独占她。
慕容澈也上前一步,温声道:意绾,东临国的百姓都盼着你去做他们的皇后。我愿为你遣散后宫,只你一人。他的心声带着一丝不甘:我知道我或许不如燕子尧,但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夜凛最是直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楼意绾,你只能是我的皇后!否则,我就带兵踏平燕国和东临!他的心声里满是疯狂:我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楼意绾看着眼前的三人,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要用战争来威胁她。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三人: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们的爱,就是让我陷入两难境地吗就是让三国百姓陷入战火吗
三人都愣住了,看着楼意绾失望的眼神,心底都泛起一丝愧疚。
我不会嫁给你们任何一个人。楼意绾的声音掷地有声,我是大启国师,我的责任是守护三国安宁,而不是成为你们争夺的战利品。她说完,转身便走,留下三个面面相觑的帝王。
9
聚三国力,共奉女君
楼意绾的拒绝,让三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燕子尧回到燕国后,整日闭门不出,燕国的政务也停滞不前;慕容澈在东临国大发雷霆,杀了不少进言立后的大臣;夜凛则在西凉集结兵力,扬言要踏平大启。
楼意绾看着三国的混乱局面,心急如焚。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三国迟早会爆发战争,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楼意绾决定亲自去见见三人,她先去了燕国。她在皇宫的花园里找到了燕子尧,他正坐在湖边,望着水面发呆。子尧。楼意绾轻声唤道。
燕子尧猛地回头,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你来了。
楼意绾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是燕国的皇帝,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国事。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力量:我们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可这不代表我们必须成为彼此的唯一。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使命。
燕子尧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光彩。他知道,楼意绾说得对。他是燕国的皇帝,不能只想着儿女情长。
我明白了。燕子尧轻轻握住她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他的心声里满是释然:只要能看着她好好的,就够了。
楼意绾又去了东临国和西凉国,用同样的方式说服了慕容澈和夜凛。
三个月后,三国皇帝再次齐聚大启国的紫宸殿。这一次,三人没有争吵,神色都很平静。
燕子尧率先开口:我提议,废除三国鼎立之局,共推意绾为女君,统辖三国。
慕容澈附和:我附议。女君有天选圣体,能观天象,断祸福,由她统领,实乃天意。
夜凛也点头:我也附议。从今往后,三国休战,共同辅佐女君,开创盛世。
殿外的百官一片哗然,随即纷纷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意绾站在高处,望着下方臣服的众人,听着他们心底或敬畏、或期待、或忠诚的声音,眸色沉静。
她知道,这并非终点,而是新的开始。作为三国共奉的女君,她将肩负起更重的责任,平衡三国势力,守护天下苍生。
而燕子尧、慕容澈、夜凛三人,则立在阶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们之间的争宠与算计,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对她的臣服与支持。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她不必困于后位,不必周旋于三人之间,而是站在更高的地方,以女君之名,守护这片土地,也守护着他们——三个曾为她争风吃醋,最终却选择与她并肩的男人。
天边的启明星再次升起,照亮了紫宸殿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一个属于女君的新时代。楼意绾缓缓抬手,接受着万民的朝拜,嘴角扬起一抹坚定而温柔的笑容。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