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他背影有些僵直,目光落在不远处。
我甩开他大步过去,所见的却是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符咒,法阵,甚至鲜血。
一阵反胃翻涌,我再没心思看下去,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在院中扶着大树狂呕。
我忽然很庆幸,庆幸齐闲只是杀了我。
我无法想象被人当做禁脔折辱,更无法想象他那张好皮囊之下,藏的是怎样的人面兽心,又做了些什么勾当。
谢呈轻轻拍我的背。
7
人都有秘密,我知道的,是以我不愿意去探究。
谢呈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去问。
我只能将无名之火撒在齐闲身上。
他喜欢吃鱼,我便命厨房重金挑了鱼刺最多的鱼类放上桌。
他口味喜甜,成日厨房做的尽是能辣的人发疯的菜色。
「钱余安,你诚心同本宫作对吗」
「殿下,臣妾口味便是如此。」
我不过看着齐闲那张脸,便联想到了那个荒唐的暗室,又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齐闲脸色黑如碳石,忍了又忍,还是甩了筷子。
「钱余安,你最好不要让本宫查到那男子的是何人,还有你肚子里的野种。」
我皱眉看他,不仅人恶心,脑子还不好。
「昨日夜里,是何人在你房中你又是同谁说话你当本宫是死的吗」
我亦掷了筷子,笑容灿烂。
「你当我是死的。
「死后复生,来娶你狗命的。
「我钱余安就是外头有人了,太子又能待我如何找到奸夫后杀了我,还是将我杀了之后吞了我手中的钱财
「殿下,大可试试。」
本想缓两日,可齐闲的小人模样实属令我恶心。
我趴在房檐上,看着屋内摇曳的火烛。
一闪,一闪。
齐闲皱着眉头,想去查看,却在起身之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扭头看向身后,手中的物品掉落在了地上。
鬼魅于世,这谁能不害怕。
他面露惊恐,疯了一样的要出去,不住的拍打门,发出的哀嚎便是不在屋檐也能偷听。
他疯了一样的喊救命,我看的心中舒畅。
常人见了鬼魅都得惊魂,何论齐闲这个作恶多端的鼠辈。
不知过了多久,在房间中牢牢焊死,无法逃出去的齐闲死死地躲在一角,不住的喃喃:「别杀我......皇兄......别杀我。」
皇兄
我只当他这太子之位怕是害了谁。
谢呈抬眼望我,我示意他行了,把人一下玩死了就不好了。
第二日,齐闲一脚踢开我房门时,我正在梳妆,见他进来毫不意外。
「钱余安,府中的下人呢。」
「打发了。」早起困乏,我打了个哈欠。
「打发谁给你的资格将人统统都打发了!」
我也不恼,只是站起身冷冷看着他,「殿下,我是您亲选的太子妃,亲管内宅,不过是下人,打发便打发了。」
「你想做什么你将这太子府只余我们二人,是想做什么」
我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中的玉镯。
「听闻殿下因朝堂之事被罚在太子府禁足,太子府没了收支,只好委屈陛下了。
「恰巧,我养的那玩意,也不喜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