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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回答,对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不妥,声音马上又软了下来,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小狗一样沮丧:小星,我和大哥二哥在你家楼下,你,来见见我们好不好之前的一切,我们都可以解释的。
电话被人抽走,点屏,挂断一气呵成,而做这些的人理直气壮:身为一个合格的未婚夫,就要有防备外面小三小四小五的警惕。
我看向祁小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继续重复说了无数遍的话:小乖,你不用把季先生说的话当真,更不要被未婚夫的身份捆绑,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祁小乖,便是季澜口中,给我从小定下的未婚夫,他是被季澜从小收养一手培育起来的,明明长了一张幼态娃娃脸,可是半个多月来,我却总是听到电话另外一边不同的人骂他老狐狸、黑心肝、不做人的资本家。
他身上的气质和段幕钰有些像,似笑非笑的时候都会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有一次我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刚挂完电话的人扭头靠近,眼中带笑:姐姐在透过我看谁
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正要道歉,便感觉手背微微一疼,低头一看,上面多了两个尖尖的牙印,而娃娃脸的少年则是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看,别人都是狗,只有我是蛇。
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只觉得他还是小孩心性,恍神的事情便也就此揭过。
祁小乖一如既往的忽略了我让他做自己的话,突然倾身凑亲,语调软软的,像撒娇:我看星姐最近在看旅游攻略,是想要出去玩吗
因为刚刚那一通意外电话,我心中有些乱,闻言,便也当刚刚无事发生,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最近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在家里一直闷着有点无聊,想出去看看。
这也是我一开始的打算,只是中间被发疯的刘雪梦推下楼,导致计划耽搁了。
其实本来不用这么着急走的,但是祁小乖太热情了,经历过上一世的十年折磨,这一世,我已经没有了再投入一段新感情的精力和心情。
对方这次倒是意外的好说话,认同的附和点头:大自然确实是治疗身心的好场所,那望星姐,祝你玩的开心。
我默默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按照他这几天的黏糊性格,会闹着和我一起呢!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突然伸手抚去我耳边的碎发,朝着我笑:望星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起小乖这个名字吗
我茫然摇头,对方脸上笑容便又灿烂了些:因为,小乖这个名字一听就很亲昵呀!
十八岁那年,我调查了望星姐所有踪迹,然后扮作实习工作的大学生,拦在了望星姐的必经之路上,处心积虑制造了一场偶遇,我和你说,我叫祁怨。
望星姐喊我祁先生,可是,等段江舟出现后,望星姐却用好听的声音喊他段小舟,回来后,我思索了半晌,觉得是自己名字起错了,于是,我给自己改名小乖,这样,望星姐每次喊我,都好像在喊自己很亲昵的人一样呢!
我愣在原地,为对方话语中透漏出的不同寻常,腰上的手,像是拢住猎物的毒蛇一样,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