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我老公的屏保换了,但我没动气
厨房的水龙头还滴着水,一滴,两滴,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像极了我们这三年来日复一日对话的频率——偶尔挤出一两句话,再迅速被沉默填满。我站在灶台前,听着水滴敲打不锈钢水槽的节奏,端起刚煮好的两碗番茄炒蛋面。热气腾腾的碗沿蒸腾出白雾,那香味在空气里轻轻浮着,仿佛是我在试图填补这段婚姻里越来越稀薄的温度。
周明远已经坐在餐桌前,手机横在面前,屏幕亮得刺眼。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头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这碗冒着热气的面不过是一份无关紧要的道具。我轻声说：吃饭了。他随口嗯了一声,视线依旧死死黏在屏幕上。
我坐下,用筷子夹起一团面条,吹了吹,将凉热程度调到刚好入口。屋里安静得能听见他手机里刷短视频的背景音——某个女生在机场自拍,笑声清脆,配乐是《想见你》。那旋律像一把细小的钩子,刮过我的耳膜。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不是对我,是对手机里的那个女生。
我低头吃面,忽然觉得碗里的面有点咸了。可能是盐舀多了,也可能是我这三年的味觉出了问题。原来再浓烈的感情,也会在琐碎的生活里被稀释得只剩下麻木。周明远终于放下手机,端起碗,吸溜一口。他吃得挺香,但眼神还是飘的,像在等什么消息。
今天物业说楼道灯坏了,要换。我随口说,试图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哦,那你处理吧。他头也不抬,筷子继续在碗里搅拌。
你妈昨天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又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他的筷子顿了一下,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闪躲：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这个词我听了三年。从结婚第一天起,他每次对任何问题都只会说顺其自然。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心底泛起酸涩的凉意。
结婚前他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小念啊,明远这孩子心软,就是感情上慢热。你踏实,能持家,配他是福气。当时我笑着应了声谢谢阿姨,可转身时却如鲠在喉。其实我想说：您儿子心里早有人了,我只是您挑的性价比最高的替代品。
许薇。那个名字,我从未从他嘴里完整听过,但我见过。在他大学日记本的夹层里,那张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今天薇说她喜欢雨天,我就盼着下雨。字迹潦草,却一笔一划都透着虔诚,像某个深埋在时光里的秘密。我把那本日记放回他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锁着。没有动过,也没有提过。有些真相,一旦点破,连假装都变得艰难。
我吃完面,默默收拾碗筷。他还在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动,仿佛那是他唯一能专注的事情。我路过他身后,瞥了眼屏幕——屏保换成了一张洱海的照片,蓝天白云,湖水湛蓝。我一愣,愣了半秒。
记得半年前,他还用的是许薇大一那年在樱花树下的单人照。那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他发现我看到了后,连夜把系统默认壁纸换了回来。我以为他收敛了,收敛了那点对旧人的执念。
可现在呢现在换成洱海了挺讽刺的。许薇最爱洱海,她朋友圈唯一一条九宫格照片就是穿白裙子站在洱海边,文案写着：自由是风吹起裙摆。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把她藏在了自己手机的屏保里。
我冷笑了一下,把碗放进水槽。水声哗哗,盖住了我心里那句：你换屏保的样子,像极了偷情失败后擦嘴的渣男。
擦干手,我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张A4纸,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我自己的签名已经签好,日期是三个月前。我没急,我在等一个信号,一个彻底打破现状的信号。
电脑在书房,我偶尔过去取书,能看到登录界面。我有自己独立账户,工资从不进他那张联名卡。我是个自由插画师,稿费直接进我的私人账户,三年下来,竟存了四十七万。房子是他婚前买的,但婚后还贷部分我有流水凭证。律师朋友说：争,能争下来。
我不争感情。感情这东西,碎了就是碎了,缝缝补补也成不了原来的模样。我只争尊严。如果连最后的尊严都不争取,我这三年算什么
回到客厅,周明远已经起身去洗澡了。手机留在茶几上充电,屏幕黑着。我坐下,盯着那片漆黑,突然,闹钟响了,屏幕亮起。我瞳孔一缩。
屏保换了。不是洱海。是许薇。
高中时代的许薇。扎着马尾,穿着蓝白校服,站在教学楼前,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那是他电脑里存了十几年的图,我见过一次,在他深夜翻旧照片时不小心弹出来的。如今,他堂而皇之地把它设成了屏保。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足足十秒。心跳没有加速,血压没有升高,只有一种冰冷的清醒,像手术刀划开脓包,血没喷出来,但腐肉彻底暴露了。
我站起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进入文件夹,找到那份被命名为离婚协议_final_v7的文件。点击打印。
打印机嗡嗡启动,墨盒转动,纸张一页页吐出来。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像战鼓般敲打在我的心脏上。我站在打印机旁,看着那份协议从机器里缓缓滑出。第一页,写着我的名字；第二页,写着他的名字；第三页,写着：房产归女方所有,婚后共同存款平均分割。
我拿起协议,吹了吹纸面,放进抽屉。关上。转身时,听见浴室水声停了。
我走回客厅,坐下,打开手机。朋友圈刷新,一条新动态跳出来。头像是许薇,配图是一张机票截图。航班号：CZ3802。出发地：洛杉矶。目的地：江城。起飞时间：明天下午。抵达时间：当晚21:15。定位：江城国际机场。文字只有一句：久违了,我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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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条朋友圈,看了很久,久到眼底都泛起了酸涩。然后,我点了赞。
周明远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指猛地一顿。随即,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走进卧室。但我看见了,他眼底闪过的光,像荒野里突然燃起的火。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今晚了。
他换好衣服出来,坐到沙发上,拿起车钥匙又放下,拿起手机又放下。来回三次。最后,他终于开口：公司临时有个会,我得去一趟。语气不自然,像在掩饰什么。
我看着他,平静地问：几点
九点……可能要到十点。
我笑了,笑得有点冷：你猜许薇的飞机几点落地
他猛地抬头,脸色变了,苍白得像一张纸。
第二章：我打印离婚协议那天,他还在怀念她的校服裙
我拿出协议时,周明远正第三次拿起车钥匙,像在给自己寻找一个逃生的借口。
等等。我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他僵在原地。
他回头,眼神闪躲,声音发颤：怎么了
我没说话,走到餐桌前,把协议啪地拍在桌上。纸张边缘撞出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他愣住了,像是被定格的雕塑。
我拉开椅子坐下,像在谈一场无关紧要的生意：你不用去了。许薇的航班延误了,落地得22:10。你赶不上接机。
他瞳孔骤缩,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你怎么知道她要回来
因为她的朋友圈,你点了赞。我指了指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三分钟前。
他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像握不住一块滚烫的烙铁。
还有,我盯着他,目光平静却锐利,你把许薇高中照片设成屏保那天——上个月17号凌晨1点23分,我立刻搜索了‘离婚协议模板’,下单打印了三份。
他整个人僵住,像被雷劈中,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像一片枯叶。
我说,我一字一顿,声音清冷,你偷摸换屏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婚,该离了。
他嘴唇发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你疯了就因为我换了张照片
不是照片。我冷笑,目光像刀锋一样划过他的脸,是你换照片时那种心虚又兴奋的样子。像高中生偷藏情书。可你是个已婚男人,周明远。你老婆是我。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辩解,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你不用说。我抬手打断,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这三年,你对我客气得像合租室友。我妈住院,你借口加班没去。我生日,你送的是超市购物卡。你妈说‘念念踏实’,你就真把我当保姆用了
他低头,不敢看我,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许薇在国外,你每年生日给她发消息,截图还留着。你书房抽屉里的机票存根,是她大三那年回国,你翘课去接她的。你电脑回收站里删不掉的视频,是她毕业演讲,你看了几百遍。我每说一句,他的头就低一分,仿佛被一记记重锤砸在脊背上。
你觉得自己隐蔽我嗤笑一声,眼神带着轻蔑,你手机相册自动备份,我早开了iCloud共享。你深夜翻她ins,停留最久的是她穿白裙子的照片。你上个月梦话喊‘薇’,我听见了。
他猛地抬头,满脸震惊,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你……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直视他,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我傻我清醒得很。我只是在等。等你彻底暴露,等她回来,等一个体面的收场。
他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我反问,目光里带着嘲讽,谈你怎么一边娶我,一边怀念她谈你妈怎么逼你结婚,说‘再不娶就老了’谈你‘将就’我,是因为许薇不要你
他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像一块被反复揉搓的抹布。
周明远,我不是替身。我声音冷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陈念。我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尊严。我不想再演‘贤惠妻子’了。这戏,杀青了。
他忽然扑过来抓协议,手指颤抖得厉害：我不签！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一把抽回协议,冷笑一声,声音像一把利刃：房子是你爸妈出首付,但婚后还贷三年,每月八千,我工资卡直接转账。银行流水、税务记录、物业缴费单,我全存着。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叫律师
他僵住,像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还有,我从包里拿出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电脑里那些许薇的照片、聊天记录、她写的诗……我都备份了。如果你敢闹,这些‘婚内精神出轨证据’,足够让你在离婚官司里净身出户。
他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最后变得煞白,像一张被雨水泡烂的纸。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回声。
从你第一次在饭桌上走神,想起她的时候。我站起身,把协议推到他面前,声音冷静得可怕,签不签,随你。但房子过户手续我已经提交了。法院排期下周三。你不签字,我就走诉讼程序。结果一样,只是你会更难看。
他跌坐在椅子上,像被抽了骨头,整个人瘫软下去。
为什么……他喃喃,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许薇回来了。我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你今晚坐立不安,看表十七次,整理头发五次,车钥匙拿起来又放下三次。你不是去加班,是想去接她。
他没否认,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所以,我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成全你。房子归我,存款平分,家具你爱搬走就搬走。签字,麻溜的。别耽误你俩破镜重圆。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像是一团乱麻：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我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只是不爱了。三年前就不爱了。我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放手。
他盯着协议,手抖得厉害,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
你给我点时间……我……我需要想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行。我收回协议,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明天晚上八点,我要看到你签好的字。否则,律师函明天上午九点发出。
我转身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动作机械而麻木。书、化妆品、证件,分类装袋,像是在整理一段即将结束的人生。
走出卧室时,看见他还坐在那儿,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亮着,是许薇的朋友圈。他手指悬在点赞键上,迟迟没点下去,像是一个被困在时光里的人,永远找不到出口。
我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别点了。她回国了,你们有的是时间叙旧。
我拎起箱子,走出门。门关上的瞬间,听见他喊：念念！
我没回头,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打车到闺蜜林晚的公寓,她开门时,看见我行李箱,立马明白了一切。
成了她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点头,把协议递给她：明晚签字,后天过户。
她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你这三年,是把离婚当KPI在冲吧
差不多。我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目标明确,执行到位。
她给我倒酒,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敬清醒的女人。
我举杯,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敬下一个更乖的。
手机震动,是周明远发来的消息：我能见你一面吗我想谈谈。
我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回复：谈什么谈你怎么用我填补空窗期还是谈你妈怎么逼你结婚
他没再回。
我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夜色浓重,但江城的灯火依旧明亮,像是在诉说着无数人的故事。
我知道,明天他会签字。因为他不敢赌,他怕失去一切,包括在他母亲面前的孝子人设。
而我,终于可以呼吸了。
第三章：仙女落地那晚,我拿回了人生主动权
周明远签字那天,下着雨。
他来林晚公寓楼下等我,撑着一把黑伞,西装湿了大半,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湿了脊梁。他手里拿着协议,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像是一片被风雨摧残的树叶。
我走下楼,伞撑开,挡住雨。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告别敲响丧钟。
签了我问,声音平静得像是湖水。
他点头,把协议递过来。签名歪歪扭扭,像被抽了脊梁,再也撑不起那份虚伪的体面。
我接过,翻开,确认无误。抬头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漠：银行那边我会联系,存款三天内转你账户。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手指冰冷得像一块寒冰：念念,我……我后悔了。
我甩开他,声音冷得像刀：晚了。
许薇……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声音发颤,像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她回来只是探亲,她有未婚夫了。
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讥讽：所以呢你遗憾错过了还是觉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不是……我是说,我们能不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不能。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周明远,别演了。你后悔的不是失去我,是失去和许薇重逢的机会。你娶我,从来不是因为爱,是因为‘该结婚了’。现在她回来了,你心里那点幻想又燃起来了。可你忘了,我也是人,不是你情感过渡的工具。
他嘴唇哆嗦,眼眶红了,像是一个被戳破谎言的孩子：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冷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诮,你给过我机会吗我妈手术那天,你在看许薇的vlog。我流产那晚,你在回她三年前的邮件。你给过我一次真正的关心吗
他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像是一把刀子扎进了他的心脏。
别哭。我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漠,你配不上我的眼泪,也配不上我的原谅。签字吧,从此两清。
他颤抖着掏出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最后一笔,划破了纸,像是在为自己的错误画上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我收好协议,转身要走。雨越下越大,像是在为这场悲剧助兴。
念念！他喊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你……你以后怎么办
我回头,雨中微笑,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我我要开工作室了。接插画、做IP形象,已经谈好两个品牌合作。下个月,我要去看极光。
他愣住,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像是一个被突然唤醒的梦游者。
对了,我补充,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房子过户后,我会改门锁。你妈要是来闹,让她找律师。别再上门。
我撑伞走远,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我送行。雨越下越大,像是一场迟来的审判。
手机响,是房产中介：陈女士,周先生名下房产已完成过户,新房产证明天可领取。
我回：谢谢。
抬头,雨幕中,城市灯火如星,像是在为我照亮前方的路。我深吸一口气,湿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却像自由的味道,清新而凛冽。
一周后,我搬进了新租的公寓。不大,但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进来,像是在为我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我挂上自己的画——一幅叫《破茧》的插画,女主撕开婚纱,背后是展翅的蝶,像是在诉说着一个破茧重生的故事。
林晚来帮我整理书架,翻到一本旧相册,她笑：你还留着大学照片
我接过,翻开。一张是我和前男友的合影,早已撕掉,只剩下残缺的边缘。另一张,是我独自站在海边,风吹起长发,笑得灿烂,像是一朵在风中绽放的花。
这才是你。林晚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我合上相册,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是啊,被耽误了三年,但没丢。
手机响,是周明远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许薇订婚了。她未婚夫是她同事,华人,很好。
我回：恭喜。
删掉对话,像是在删掉一段过去的枷锁。
窗外,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地板上,像金子一样闪烁。我打开电脑,新项目文档标题写着：《重生：从离婚开始》。光标闪烁,像心跳,带着一丝雀跃的节奏。
我敲下第一行字：有些婚姻,不是为了幸福,而是为了教会你,如何不再忍耐。
敲门声响起,林晚去开,是个快递员。
陈念女士您的快递。
我签收,拆开。是一本护照,新的,有效期十年。我翻开,首页贴着照片,我笑得坦荡,眼神坚定,像是一个即将启程的旅人。
下一站,冰岛。去看极光,去画星空,去活成自己。
手机再响,陌生号码。
我接起：喂
是陈念小姐吗我是许薇。听说……你和周明远离婚了
我笑了,望向窗外晴空,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对。你未婚夫知道你打这个电话吗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像是一个被戳破谎言的孩子。
我挂断,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拿起护照,放进背包,拉链合上的声音,清脆利落,像是一声告别。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像是在为我铺就一条金色的路。我起身,走向未来,带着属于自己的勇气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