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在巅峰时期遭未婚妻与堂兄联手陷害,不仅失去集团控制权,还被注射药物导致短暂失忆。流落街头时,被外卖小妹苏晴收留,她不知道我西装口袋里藏着能重启生物识别系统的加密U盘。当竞争对手派来的杀手找到棚户区那晚,我在搏斗中撞到头部恢复记忆,却假装继续痴傻。直到股东大会当天,我带着U盘突然现身,用虹膜解锁了被堂兄篡改的股权协议。
第1章
陆总,您怎么在这儿
陆明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看见他站在走廊拐角,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条蛇。
林曼妮的手还搭在他的领带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真丝面料,看见我时,她猛地抽回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迷路了。我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迷路陆明辉笑了,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发布会后台就这么大,陆总连自己公司的布局都记不清了
可能是香槟喝多了。我盯着林曼妮,你口红花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指尖蹭到一点晕开的红色。
我去补个妆。她匆匆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陆明辉没动,依旧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听说董事会最近对你很不满我抿了一口酒,股价跌了三个点,他们没找你麻烦
小波动而已。他推了推眼镜,倒是你,陆总,最近睡得怎么样
很好。我笑了笑,尤其是知道有人背着我搞小动作的时候,睡得特别香。
他眼神闪了闪,但很快恢复如常。
别多想。他拍了拍我的肩,力道不轻不重,我们可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香槟杯里的冰块已经化了一半。
——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我的头开始发晕。
林曼妮扶着我上了车,手指冰凉。
你喝太多了。她轻声说,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我闭上眼,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柠檬味,像是她新换的香水。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我躺在路边,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怀表显示已经过去了三天。
喂,要饭的,别挡道。
有人踢了踢我的腿,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美团制服的女孩站在面前,头盔上贴着个傻里傻气的可达鸭贴纸。
扫码支付,支持现金。她晃了晃手里的二维码,三百一天,包吃包住。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啧,还是个哑巴。她蹲下来,掀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装得挺像啊,演技不错。
我盯着她卫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解码器,突然笑了。
笑什么她皱眉。
我指了指她口袋。
她猛地捂住,眼神警惕：你谁啊
我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她。
什么意思让我帮你她狐疑地打量我,先说好,收费的。
我点头,从西装内袋摸出U盘,递给她。
她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突然瞪大眼睛：卧槽,军用级加密
我咧嘴笑了。
她盯着我,半晌,叹了口气：行吧,算我倒霉。
她拽着我站起来,摩托就停在不远处。
先说好,五五分账。她跨上车,扔给我一个头盔,敢赖账,我就把你扔回街上。
我戴上头盔,U盘硌在肋骨上,疼得清晰。
第2章
刀疤男离我们只剩三个垃圾桶的距离。雨水顺着苏晴的睫毛滴在我脸上,她突然揪住我衣领：会装癫痫吗
没等我回答,她抄起路边的啤酒瓶砸在自己膝盖上。救命啊！尖叫声刺破雨幕,痴呆症老公发病打人啦！
我被她按进积水坑里。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看见刀疤男的皮鞋转了个方向。
演技太烂。苏晴拽着我钻进小巷,她的电动车警报器在雨里闪着红光,刚才那混蛋手机屏保是陆氏科技门禁卡。
雨水灌进我领口。U盘在胸前发烫,像块烧红的炭。苏晴突然刹车,我撞上她后背时闻到廉价洗发水的柠檬味。
八平米。她踢开铁皮门,月租八百,马桶在床头。行军床上堆满电路板,泡面碗里漂着烟头。
我摸到西装内衬的CEO标签。苏晴嗤笑着扔来毛巾：别摸了,你比通缉令照片胖两圈。她电脑屏幕突然弹出陆氏科技股价暴跌的新闻,配图是陆明辉和林曼妮的订婚照。
你未婚妻她掰开我手指塞进泡面叉,眼妆画得像个AI。
雨点砸在铁皮屋顶像打鼓。我盯着新闻里林曼妮无名指的钻戒,突然想起香槟杯沿的口红印。苏晴突然踹我小腿：密码试出来没
可能是我生日。我揉着太阳穴,但...
但你个痴呆连自己叫啥都忘了。她敲键盘的声音像在开枪,陆沉,28岁,血型AB,上个月还在财经杂志装逼说要改变世界。
电脑蓝光映着她耳后的条形码纹身。我伸手去碰,她反手就是一拳：这可不是陆大少爷的VIP包厢。
窗外闪电照亮巷子。刀疤男的黑伞在路口缓缓移动,伞尖滴落的雨水泛着诡异的蓝色。
喂。苏晴突然扯开我衣领,你脖子上这个红点...她指尖冰凉,陆氏生物最新的神经毒素注射痕迹。
我抓住她手腕。她吃痛松开,却咧嘴笑了：看来有人不想让你死,只想让你变成真痴呆。
暴雨把电线杆上的寻人启事冲下来,我黑白照片下的悬赏金额正在被雨水模糊。苏晴用打火机点燃那张纸：现在,告诉我U盘密码。
火光照亮她瞳孔里的数据流。我想起林曼妮说的最爱的日子,却只记得庆功宴上陆明辉往我酒里扔冰块的模样。
铁皮屋突然断电。黑暗中苏晴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别出声。她的手指在我掌心划出字母——DANGER。
刀疤男的皮鞋声停在门外。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苏晴把我推进床底。我后脑勺撞到金属箱,里面传出熟悉的机械嗡鸣。
是陆氏科技上周失窃的AI核心处理器。
第3章
金属箱的嗡鸣声在床底回荡。
我伸手摸到处理器侧面的凹槽,指尖触到熟悉的陆氏科技防伪标识。
别乱动！苏晴在黑暗中踹了我一脚,那玩意儿值三百万。
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突然停了。
刀疤男的声音隔着铁皮传进来：苏小姐,开门。
苏晴的呼吸一滞。
查水表的。她回了一句,手指在床板上快速敲击——摩斯电码。
【后窗,五秒。】
我攥紧处理器,听见刀疤男冷笑：陆总让我带句话——密码交出来,留你全尸。
哪个陆总苏晴装傻,陆沉还是陆明辉
床板突然被掀开。
刀疤男的枪管抵在我后脑勺上,雨水顺着他的黑风衣滴在我脖子上,冰凉刺骨。
起来。他拽着我的衣领,陆总等你很久了。
苏晴突然抄起泡面碗砸向他手腕。
热汤泼在刀疤男手上,他吃痛松手,枪掉在地上。我趁机撞开他,处理器从箱子里滚出来,蓝光在黑暗中闪烁。
跑！苏晴拽着我往后窗冲。
刀疤男骂了句脏话,枪声在背后炸响。
玻璃碎片划破我胳膊,冷风灌进来。我跳下去时,苏晴已经骑在摩托上,发动机轰鸣。
上车！她吼。
我跳上后座,处理器硌在腰间。后视镜里,刀疤男的黑伞在雨幕中撑开,像只蝙蝠。
——
苏晴的公寓比铁皮屋还乱。
......陆氏科技新系统漏洞导致三千万用户数据泄露......
新闻画面切到陆明辉的发布会。他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带着虚伪的歉意。
我堂弟的病情恶化,暂时无法主持工作。他对着镜头叹气,作为代理CEO,我会全力补救......
苏晴嗤笑：演技比你差远了。
她掰开处理器外壳,手指在电路板上快速滑动。蓝光映着她耳后的条形码纹身,像串加密数据。
你在画什么她突然抬头。
我低头,发现自己在废纸上画满了符号——潜意识里的加密算法。
不知道。我揉着太阳穴,感觉熟悉。
苏晴抢过纸,眼睛亮起来：这是陆氏AI的底层代码结构。她眯起眼,你到底真傻假傻
你到底是送外卖的还是黑客我反问。
她咧嘴一笑：兼职。
电视里,陆明辉宣布新系统升级。
明晚零点,所有用户必须更新。他微笑,否则账户永久冻结。
苏晴突然摔了遥控器：操,他在植入后门程序！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写的代码。她咬牙切齿,上周暗网有人花五百万买这套漏洞。
我盯着她：买家是陆明辉
她没回答,转身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瞥见她的暗网ID——【Ghost】。
全球排名前三的数据掮客。
看什么看她瞪我,老娘也要吃饭。
窗外雨停了。月光照进来,处理器上的蓝光像呼吸一样明灭。
苏晴突然凑近：喂,想不想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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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
让陆明辉跪着求你回去。她敲了敲处理器,用这个。
我拿起笔,在纸上又画了一串符号。
密码。我抬头,我想起来了。
苏晴挑眉：多少
不是数字。我指着符号,是算法——陆氏AI的致命漏洞。
楼下突然传来刹车声。
苏晴冲到窗边,骂了句脏话。
刀疤男带人来了。她拽起我,后门！
我抓起处理器,纸张上的符号在月光下泛着荧光。
陆明辉要的从来不是密码。
他要的是这个。
第4章
后门被堵死了！苏晴踹开消防通道的门,铁门反弹回来砸在我肩膀上。我护着怀里的处理器,听见楼下杂乱的脚步声。
刀疤强的声音从楼梯井传上来：陆总说了,处理器和密码都要。
哪个陆总我故意提高音量,陆明辉还是陆沉
脚步声突然停了。苏晴趁机拽着我拐进通风管道,她的马尾辫扫过我鼻尖,带着机油和薄荷糖的味道。
管道尽头是锅炉房。苏晴撬开配电箱,扯出两根电线接在处理器上。帮我盯着门。她咬着手电筒,齿间漏出的光斑在墙上颤抖。
你确定这能行我盯着她快速移动的手指。
闭嘴。她吐掉手电筒,要不是你那个杀千刀的堂兄...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变形的声音。刀疤强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他手里的注射器泛着蓝光。找到你们了。他咧嘴笑的时候,我看见后槽牙镶着的追踪芯片。
苏晴猛地按下回车键。整栋楼突然断电,只有处理器发出刺眼的红光。刀疤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我抄起铁管朝他后脑抡去。
他倒地时注射器扎进自己大腿。蓝色液体推入血管的瞬间,他的瞳孔开始扩散。陆明辉...骗我...他抽搐着抓住我裤脚,毒素...是升级版...
锅炉房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强光手电照过来时,我本能地扑向苏晴。后脑撞上铁架的瞬间,记忆像炸开的玻璃碎片——
林曼妮把U盘塞进我内袋时嘴唇在动。她在说：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而监控画面里,陆明辉正在删除她拷贝数据的记录。
喂！苏晴拍我的脸,别这时候真变痴呆啊！
我眨掉眼前的血,看见她背后的阴影里站着举枪的林曼妮。把处理器给我。她的婚戒在黑暗里发亮,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苏晴突然笑了。大姐,你口红沾牙上了。她晃了晃手机,刚拍的视频够上热搜吗陆氏科技未婚妻持枪抢劫
林曼妮的枪口转向苏晴。我趁机踹翻配电箱,着火的电线像蛇一样缠上她的小腿。她尖叫着后退时,我夺过枪顶住她下巴：聊天记录在哪
什么...什么记录她的假睫毛被火星燎得卷曲。
你和陆明辉的。我用枪管撩开她头发,他答应给你多少股份百分之五还是十
苏晴突然插嘴：才百分之七,我黑进她云端看过了。她晃着手机,包括那些...呃...少儿不宜的视频。
林曼妮的脸色比死人还白。我扣动扳机时她闭紧眼睛,但只听见空膛的咔嗒声。
没子弹还演这么久苏晴翻了个白眼,你们豪门都这么戏精吗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曼妮突然抓住我手腕：陆沉,我可以作证！陆明辉在系统里植入了——
刀疤强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他口袋里传出陆明辉的声音：处理干净了吗蓝牙耳机在血泊里闪着红光。
我捡起耳机：堂兄,我头疼。
沉默了三秒。陆明辉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正好,新型神经毒素专治头痛。
锅炉房的门再次被撞开。这次是警察。苏晴立刻举起双手：警官！我们是被害人！
我趁机把处理器塞进林曼妮的包里,凑在她耳边说：要么你带着它跑,要么我告诉警察你杀了刀疤强。
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当警察给她戴手铐时,处理器蓝光透过名牌包一闪而过。
你疯了苏晴在警车上掐我大腿,那可是三百万！
是饵。我望着后视镜里追出来的记者,你说陆明辉看到新闻,会不会亲自来警局灭口
苏晴突然安静了。她盯着我后脑的血迹：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警车转弯时,我看见陆氏科技的大楼在晨光中燃烧似的发亮。当你说要让他跪着求我的时候。我摸到口袋里苏晴顺走的U盘,顺便,密码是圆周率前八位。
她瞪圆的眼睛让我想起那只可达鸭贴纸。为什么是圆周率
因为林曼妮最讨厌数学。警车急刹时我撞上她肩膀,就像我讨厌被人下毒一样。
警察来开车门时,苏晴突然咬耳朵：喂,要合作吗五五分账。
我看着她沾着机油的脸,想起通风管道里颤抖的光斑。成交。
警局玻璃门外,陆明辉的迈巴赫一个急刹停下。他整理领带的动作和推眼镜的角度,和二十年前把我推下泳池时一模一样。
第5章
陆明辉的皮鞋踩在警局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得像在敲计算器。
堂弟。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精神好些了
我坐在长椅上,故意让廉价西装的线头露出来：托堂兄的福,死不了。
他嘴角抽了抽,转向警察：我是来保释我未婚妻的。
未婚妻苏晴从饮水机那边晃过来,林小姐不是陆沉的未婚妻吗
陆明辉的视线在她美团制服上扫了一圈：这位是
我保姆。我咧嘴笑,专治痴呆那种。
警察递来文件时,审讯室突然传出尖叫。林曼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是陆明辉指使的！他篡改了遗嘱！
陆明辉的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情绪不稳定。他对警察笑笑,需要心理医生。
苏晴突然凑近他：陆总,您领带夹松了。
她伸手的瞬间,陆明辉猛地后退。领带夹掉在地上,露出微型录音器。
技术不错。我用鞋尖碾碎它,陆氏最新款
陆明辉的瞳孔缩了缩。他弯腰时压低声音：你以为凭那个黑客丫头就能翻身
不能。我整了整廉价西装领子,但股东大会可以。
警局电视突然切换新闻画面。陆氏科技股价暴跌的红色数字下,滚动着特别股东大会今日召开的字样。
陆明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时,我听见董事们嘈杂的质问声。
我马上到。他挂断电话,转向我,你以为还能进陆氏大门
试试我摸出苏晴顺来的工牌,虹膜识别又没坏。
陆明辉突然笑了。他从口袋抽出支票本：开个价。
我要的价码...我掰开他手指塞进一枚硬币,你给不起。
硬币落地时,苏晴吹了声口哨。警局玻璃门被记者撞开,闪光灯瞬间淹没陆明辉铁青的脸。
——
股东大会现场比菜市场还吵。
我推开门的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董事们张着嘴的样子像群缺氧的鱼。
保安！陆明辉的助理尖叫,把他赶出去！
没人动。
我的虹膜扫过门禁,大屏幕突然亮起。
第一段录音是陆明辉的声音：老爷子遗嘱必须今晚处理掉。
第二段视频里,林曼妮正在拷贝数据：境外买家加价到八千万。
第三张照片是刀疤强收到的转账记录,备注写着处理费。
全场死寂。
我走到陆明辉面前,捏碎了西装纽扣。全息投影在会议桌上展开,显示着他名下离岸账户的流水。
堂兄。我捡起他掉落的钢笔,这支笔里藏着神经毒素吧
苏晴在最后一排举手：需要我投屏检测报告吗
陆明辉突然扑向控制台。大屏幕闪烁两下,切换成二十年前的监控——十岁的他把我推下泳池的画面。
还记得吗我踩住他擦得锃亮的牛津鞋,你说水不深。
董事们集体起立的声音像海啸。
陆明辉的领带散了。他扯开领口时,我看见和林曼妮同款的微型耳机。
你以为赢了他喘着粗气笑,系统后门已经...
已经变成陷阱了。苏晴嚼着口香糖,感谢陆总亲自测试漏洞。
我摘下廉价西装袖口的线头,轻轻放在主席台上：散会。
走廊里,苏晴踢了我一脚：喂,我的五成呢
玻璃幕墙外,警车正押走陆明辉。我望着他挣扎的背影：想要陆氏股份还是现金
都不要。她掏出皱巴巴的外卖单,给我写个五星好评。
电梯门开时,林曼妮戴着手铐走出来。她看见我,突然笑了：密码其实是圆周率后八位,对吧
苏晴的奶茶喷了出来。
我按下电梯键：不,是苏晴的生日。
第6章
电视里正在循环播放陆明辉被押上警车的画面。我数到第七遍时,听见苏晴的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上的声音。
这就走我堵在公寓门口,五成不要了
她马尾辫上的皮筋突然崩断,头发散下来遮住半边脸。少来。她踢了踢行李箱,谁知道你会不会和陆明辉一样下黑手。
我掏出手机划开新闻页面。头条是《陆氏科技前CEO涉嫌谋杀未遂》,配图是林曼妮戴着手铐的特写。
她招供得真快。我把手机转给她看,说是你黑了她的云盘
苏晴的耳尖红了。那是她密码设得太简单。她拽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生日快乐123,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从公文袋抽出合同拍在墙上。她扫了一眼年薪数字,喉结动了动。
首席安全官她嗤笑,我一个送外卖的...
Ghost。我打断她,暗网排名前三的数据掮客,专攻企业安防漏洞。我指了指合同最后一页,顺便,你上周入侵证交所的事我也知道了。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你诈我
不。我掏出U盘插进她笔记本,是你自己留的后门没删干净。
屏幕蓝光映着她咬牙切齿的脸。我凑近时闻到她头发上的泡面味,和雨夜那天一模一样。
两个选择。我竖起手指,要么我现在报警,要么你明天来陆氏上班。
她突然笑了,露出虎牙：要是我选三呢
没有三。
有。她拽住我领带往下拉,我黑进陆氏核心数据库,发现件有趣的事。她的呼吸喷在我下巴上,你根本没失忆。
我抓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合同纸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印着她的社保编号和家庭住址。
聪明。我松开她,所以更该签合同了。
她揉着手腕瞪我：凭什么
凭这个。我按下遥控器,电视切换成监控画面——刀疤强在病房里做笔录,他虎口上的刀疤在镜头下泛着青紫。
苏晴的呼吸停了半拍。他还活着
活着,而且愿意指证陆明辉。我捡起合同递给她,只要你签了,他就是意外坠楼。
她的睫毛颤了颤。你比陆明辉还狠。
不。我擦掉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沾到的灰,我只是记性好。
窗外突然闪过警灯。苏晴猛地扭头,行李箱撞倒玄关的雨伞架。那把印着美团logo的伞滚出来,伞柄上还粘着可达鸭贴纸。
不是抓你的。我拉开窗帘,林曼妮在转移看守所。
她盯着警车看了很久,突然抓起笔在合同上签字。钢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让我想起股东大会那天,陆明辉摔断的万宝龙。
年薪我要涨百分之二十。她甩给我合同,还有,不准叫我苏总监。
那叫什么
她弯腰捡雨伞时,后颈的条形码纹身露了出来。叫Ghost。她回头瞪我,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我接过合同,发现她在签名旁边画了只竖中指的可达鸭。
电视里开始播放陆氏股价回升的新闻。苏晴拖着行李箱往卧室走,轮子在地板上碾出两道水痕——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喂。她突然停在房门口,密码真是我生日
我晃了晃U盘：你猜
她摔门的巨响震掉了茶几上的外卖单。我捡起来看,发现是张没有星星的评价表,备注栏写着：顾客疑似痴呆,建议加大药量。
手机屏幕亮起。刀疤强的病房监控画面突然中断,最后定格在他拔掉输液管的瞬间。
我望着苏晴紧闭的房门,把外卖单折成纸飞机扔向垃圾桶。没中。
第7章
这就是你说的核心数据库苏晴踹了踹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比我家微波炉还吵。
我扯松领带,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71:59:23。陆明辉埋的雷。我敲了敲键盘,七十二小时后,所有用户数据会打包发到暗网拍卖。
苏晴把辣条包装袋咬得咔咔响。早说了该让我先检查系统。她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你家防火墙比林曼妮的演技还烂。
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框。她啧了一声：还设了生物识别锁,要你的虹膜。
我凑过去时,闻到她发梢飘来的薄荷味。和雨夜那晚的泡面味混在一起,莫名让人安心。
别靠这么近。她手肘往后顶,影响我发挥。
虹膜扫描通过那刻,整个机房的灯突然熄灭。只剩应急灯投下血红的光,照在她后颈若隐若现的条形码纹身上。
耍我们呢她砸了下键盘,这破程序会反追踪！
我握住她手腕。别急。点开隐藏文件夹,陆明辉喜欢留后路。
文件夹里是段加密视频。苏晴破解时嘟囔：最好别是他和林曼妮的艳照。
画面亮起,却是二十年前的陆家老宅。年幼的陆明辉站在泳池边,背后是被人按在水里的我。
卧槽。苏晴的辣条掉在键盘上,你堂兄从小就这么变态
视频突然跳转。成年的陆明辉对着镜头微笑：堂弟,看到这个的时候,你该求我手下留情了。
机房门突然咔哒反锁。空调出风口喷出淡蓝色气体。
神经毒素！我拽着苏晴扑向通风井。她后腰撞到机柜,疼得直抽气。
你他妈——她骂到一半突然噤声。我顺着她视线看去,监控画面显示刀疤强正站在陆氏大厦前台。
他不是在医院吗苏晴声音发紧。
我撕开衬衫下摆递给她：捂住口鼻。她接过布条时,我瞥见她右肩的蝴蝶胎记——和母亲葬礼上我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她凶巴巴地系好布条,没见过纹身
我没说话,调出大楼平面图。通风井通往备用机房。我指了指,能切断主电源。
苏晴突然抢过鼠标：等等,这层有个漏洞。她放大图纸,消防通道的监控是独立的。
刀疤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里。苏晴踹开机柜后盖,扯出两根电线：给我三分钟。
蓝色雾气越来越浓。我数着她敲键盘的节奏,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哼的摇篮曲。
搞定！她猛地合上笔记本。所有屏幕同时闪烁,弹出Ghost的骷髅头标志。
刀疤强的怒吼从走廊传来。苏晴得意地挑眉：触发火警了,够那混蛋喝一壶。
我拽着她钻进通风管。她爬行时T恤掀起一角,蝴蝶胎记在幽蓝的应急灯下振翅欲飞。
喂。她在管道拐角突然回头,你刚是不是偷看我肩膀
没有。我别开脸,你辣条沾衣服上了。
她哼了一声继续爬。我们钻出管道时,备用机房的时钟显示04:17。苏晴瘫在服务器旁,手里还攥着半包辣条。
警报解除了。她踢了踢我小腿,说好的加班费呢
我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她皱着脸要躲,却被衣服上的血迹怔住——不知什么时候,我手臂被划了道口子。
神经毒素中和剂。我从内袋掏出针剂,最后一份。
她盯着针剂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陆总,你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
算工伤赔偿。我给她注射,明天给你涨工资。
她眼皮开始打架,头一点一点地往服务器上撞。我伸手垫住她额头时,听见她含糊不清地说：密码...其实是圆周率后八位...
我轻轻嗯了一声。她彻底睡过去前,嘟囔着说了句什么。
像是妈妈。
机房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刀疤强被保安按在地上的画面一闪而过,他挣扎着朝镜头吼了什么。
看口型,是陆明辉还活着。
第8章
香槟塔折射的光晃得我眼睛疼。苏晴已经失踪十七分钟。
陆总,您的手机。秘书递来的屏幕上,绑匪发来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林曼妮涂着新口红的脸突然出现：想要你的小黑客一个人来码头。
我捏碎的高脚杯划破掌心。视频最后三秒,苏晴被胶带封住的嘴还在动。看口型是：别来,有诈。
庆功宴的乐队还在演奏。我扯下领结时,陆明辉的助理突然拦住我：陆总,董事会...
滚。我把领结塞进他嘴里,告诉陆明辉,他藏在曼谷的私生子很可爱。
码头的探照灯像把刀劈开海面。集装箱阴影里,林曼妮的新耳环晃得人眼晕。
真准时。她鼓掌时手铐印子还没消,看来Ghost对你很重要
我踢开脚边的空注射器：比不上你对陆明辉重要。
她笑容僵在脸上。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保释文件上的签名——笔迹鉴定显示和遗嘱伪造案完全一致。
集装箱顶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咔咔声。苏晴盘腿坐在绑匪背上,正往嘴里扔薯片：太慢了,我薯片都吃完三包。
绑匪的呻吟被她用鞋跟碾得更响：这白痴连我手表是微型电脑都不知道。
林曼妮的美甲陷进掌心。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给我打了双倍麻醉剂苏晴晃了晃手机,可惜你雇的混混忘搜我马尾辫了。她弹出全息投影,显示着林曼妮和绑匪的所有通讯记录。
我抬头看苏晴。月光给她发梢镀了层蓝边,像我们初遇那晚的雨。
下来。我张开手臂,庆功宴蛋糕还没切。
她撇嘴：先说好,我不穿高跟鞋。跳下来时却精准地踩中林曼妮掉落的耳环,塑料珍珠炸得到处都是。
林曼妮突然扑向苏晴。我挡过去的瞬间,后腰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
没想到吧林曼妮的呼吸喷在我耳后,陆明辉说得对,你迟早会为女人栽跟头。
苏晴突然笑了。她举起智能手表,表盘显示录音已上传云端。
更没想到的是,她转动手表,露出背面贴着的可达鸭贴纸,我连你内衣颜色都黑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曼妮的匕首掉在地上,砸出个小坑。苏晴弯腰捡起来：哟,还是陆氏的新产品她随手一抛,匕首精准插进远处的救生圈。
我抓住苏晴手腕：你早就计划好
当然。她得意地晃脑袋,从她说要请我喝奶茶开始。突然凑近我领口嗅了嗅,你换古龙水了
海风把她的马尾辫吹到我脸上。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毫无边界感地凑近,说我的百达翡丽是假货。
警车停下时,苏晴突然踮脚凑到我耳边：其实麻醉剂生效了七分钟。她的呼吸带着薯片味的颤抖,我醒来第一个念头是...
我没让她说完。吻上去的瞬间,她虎牙磕破了我嘴唇。血腥味混着她嘴里的柠檬味,像那个雨夜一样乱七八糟。
陆总好兴致。做笔录的警察咳嗽一声。苏晴红着耳朵推开我,却发现我们的手还被她的手铐锁着——刚才绑匪那副。
钥匙呢她瞪我。
我摸出U盘晃了晃：密码换什么
换你大爷！她踹我一脚,却因为手铐踉跄着栽进我怀里。
警车后窗,林曼妮的脸扭曲得像被黑客攻击的显示屏。苏晴突然回头对她比了个中指,可达鸭贴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喂。她扯了扯手铐,庆功宴真有蛋糕
我低头看她沾着薯片屑的嘴角：双层的。
那还等什么她拽着我往警车走,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海风突然转向,送来远处庆功宴隐约的音乐声。苏晴的手腕在我掌心发烫,像那个U盘,像那晚的雨,像所有我本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