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记不在乎地抱着胳膊:“如果不都尝一口,我怎么知道哪个好吃?再说了,其他区域的灵植我不是没碰吗?”
白山:……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
不生气。
怎么能跟一只雪狼较真呢?
这个族群向来就是这个德行。
白山暗自咬牙。
她忍了。
恰在此时,沈蕴带着月芒踏进了太玄瓶。
白山板着一张小脸,规规矩矩向她行了个礼,随即攥紧手中灵植,头也不回地钻进灵田里的冬季区域。
柔和的灵力从她掌心泛起,小心翼翼修补着灵植上的缺口。
沈蕴:……?
“这是怎么了?”
“小爷也不知道哇,我只是准备修炼,所以随便啃了几口灵植,结果她就生气了。”
月芒却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以他对棉花的了解……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啃了几口,到底是几口?”
“就是……把那片区域里所有的冰系灵植,都咬了一口。”
棉花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白山刚才钻进去的那片灵植园中的冬季区域。
沈蕴与月芒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向冰原的刹那,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嘴角通时一抽。
只见那冰天雪地之中,闪烁着各色灵光的灵植,晶莹剔透,宛如精心雕琢的冰塑。
色彩被人由深至浅依次排列,就连叶片大小也极有规律。
然而,这整齐划一的景象,却被一道刺眼的瑕疵打破。
因为所有的灵植上,竟都赫然缺了一个口子。
……仔细看,还是用牙啃出来的缺口。
那缺口参差不齐,其方向也杂乱无章,像是肆意撕咬留下的标记,毫无美感可言,将那片区域的和谐彻底破坏。
沈蕴沉默了。
怪不得她刚才看白山的脸上有一种加入小圈子玩情趣之后,突然地震了,结果S跑了,她还在笼子里等着人来救一样的表情。
沈蕴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揪住棉花的耳朵。
“嗷!疼疼疼!!!”
棉花还没嚎完,身L已被一股力道猛地甩向月芒。
月芒指尖轻点,飞散的金屑瞬间化作定身咒将他牢牢禁锢。
沈蕴目光淡淡扫过灵植区,指向灵田中的炎夏区域:“把他发配到那边修炼吧,吃点苦头,上限才能突破。”
棉花瞳孔一颤:“等……等等!这不对……!”
话音未落,月芒轻笑抬手,金屑化成一道流光将他卷起,直接丢了进去。
空间中,只余一声渐弱的哀嚎:“你们又欺负人!!!”
沈蕴挑眉望向炎域翻腾的热浪:“真该治治了,这死孩子当小狼的时侯多乖,化形后倒一身反骨。”
月芒颔首,袖中灵力流转未歇:“主人说的是,往后修炼结束,我便亲自调教他。”
“你最是听话。”
沈蕴浅浅一笑,走到他身前,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向下带。
月芒顺从地俯首。
于是沈蕴在他脸颊上浅浅印了一吻。
“这是奖励。”
说罢,她抽身欲走。
腰间却突然一紧——
月芒的手臂将她用力揽了回来,掌心滚烫地贴在腰窝。
“别走。”他的声音沉哑,下巴垫在她的颈窝处:“方才的吻太浅……”
喉结滑动间,气息已侵入沈蕴的齿关:“再尝尝这里。”
吮吻声渐渐响起。
他卷着她退缩的柔软,像在品尝融化的奶糖。
“嗯……”
沈蕴的喘息碎在两人交错的唇间,气息若即若离。
月芒的指尖贴上她的大.腿,缓缓上移。
“叫出声,”他用掌心压住裙下的柔软,隔着布料缓慢地揉按:“我想听。”
他想听。
听她情动时的呜咽。
看她的眼中,只有自已的身影。
以及她的呼吸,只能穿过他的气息。
沈蕴被这力道激的浑身颤抖,指尖无力的攀上了他的肩膀:“去温泉里……记得设隔绝阵法。”
月芒闻言,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好。”
……
两个时辰后。
沈蕴的半身浸在氤氲的温泉里,慵懒地倚靠着池岸。
而月芒半跪在岸边,如瀑青丝垂落肩侧,正执梳为她细细打理长发,目光温软如水。
她双目轻阖,借这片刻宁谧,凝神内视了一下自已的丹田。
唉。
双修这个东西,真挺那个的。
前番司幽昙灌进来的修为还没完全炼化,此刻又被月芒灌了不少进来。
两股力量在经脉中流转激荡,直教她气海翻腾,灵台微眩,竟有些难以消受。
简而言之——
有点顶着了。
得将这些修为炼化一下才行。
想到这里,她抬起左手。
月芒乖巧地将下巴蹭了上去。
“怎么了?主人?”
“我要入定修炼一会儿,明日抵达南域前,记得提前唤醒我。”
月芒点了点头:“好。”
沈蕴轻叹一声,缓缓将整个身子没入温泉之中。
如瀑长发在水中散开,似铺展的墨色绸缎。
温热的泉水温柔地围住她,带来阵阵舒适的暖意。
她在泉心盘膝坐定,先导引水中蕴含的温热能量,徐徐汇入经脉。
随后凝神内视,摒弃杂念,开始运转周天,专注地消化起丹田内积蓄的修为。
……
美好的修炼时光被沈蕴当个屁一样放了。
再次睁眼,是被月芒唤醒之时。
“主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得提前出太玄瓶。”
“好。”
沈蕴应声,随即搭上他伸来的手,自氤氲泉水中起身。
她一边捡起堆在岸边的衣衫,随意地穿着,一边对月芒吩咐道:“棉花就暂且留在那里吧,让他专心修炼,好好反省,什么时侯不霍霍灵植了,什么时侯再放他出来。”
月芒闻言,唇角微扬:“好,我稍后知会白山一声。”
沈蕴整理好衣衫,先走去屋后,将白富美和她的好邻居新下的崽崽收了一波。
此番所得,乃是一只血蛊、一只冥蛊,外加两只尸蛊。
她细致地将这些珍稀蛊虫分门别类,单独封存于特制的玉盒之中。
不知为何,心底隐约有个预感:此番南域之行,它们或许能派上用场。